此專輯的句子
- 逆來的,順受了。
順來的事情,卻一輩子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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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一家有幾個女兒,出嫁後便很難常見面,她們需要看著自己的孩子,守著自己的家,只有在唱野台子戲的秋天,姐妹們才會在從小長到大的娘家重新相遇。
這相遇像是過了三十年,相見之下,姐妹之間竟只能紅著臉無話可說,關于各自出嫁後離別的幾年,也是只字不提。
但女兒終歸是女兒,姐妹終歸是姐妹,她們會早早准備好帶給父母、兄嫂、姐姐或妹妹的禮物。鄉下人,要表現,無法表現,也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有深深的情意在這傳來遞去的禮物中默默流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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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雨,那蒿草的梢上都冒著煙,雨本來下得不很大,若一看那蒿草,好像那雨下
得特別大似的.下了毛毛雨,那蒿草上就迷漫得朦朦朧朧的,像是已經來了大霧,或者像是要變天
了,好像是下了霜的早晨,混混沌沌的,在蒸騰著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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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消火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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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地星光 ,
滿屋月亮 ,
人生何似 ,
竟是這麼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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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打碎了的大缸扔在牆邊上,大缸旁邊還有一個破了口的壇子陪著它蹲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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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握紅山茶,傾聽泥土與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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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一哭過了之後,她還是平平靜靜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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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蘭河除了這些卑瑣平凡的實際生活之外,在精神上,也還有不少的盛舉,如跳大神;唱秧歌;放河燈;野台子戲;四月十八娘娘廟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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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仍是平平靜靜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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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冷的天,地皮凍裂了,吞了我的饅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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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開了,就像睡醒了似的。鳥飛了,就像鳥上天了似的。蟲子叫了,就像蟲子在說話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無限的本領,要做什麼,就做什麼。
要怎麼樣,就怎麼樣。都是自由的。倭瓜願意爬上架就爬上架。黃瓜願意開一個黃花,就開一個黃花,願意結一個黃瓜,就結一個黃瓜。若都不願意,就是一個黃瓜也不結,一朵花也不開,也沒有人問它。
玉米願意長多高就長多高,它若長上天去,也沒有人管。蝴蝶隨意飛,一會從牆頭上飛來一對黃蝴蝶,一會又從牆頭上飛走了一個白蝴蝶。它們是從誰家來的?又飛到誰家去?太陽也不知道這個。
只是天空藍悠悠的,又高又遠。可是白云來了的時候,那大團的白云,好像撒了花的白銀似的,從祖父的頭上輕過,好像要壓到了祖父的草帽那麼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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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觀古今,唯有發自內心之悲涼的感受,最是相通,正如“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從古吟唱至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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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的也何東二道街一樣,灰禿禿的,若有馬車走過,則煙塵滾滾,下了雨滿地是泥。而且東二道街上有大泥坑一個,五六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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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老了也沒有什麼關系,眼花了,就不看;耳聾了,就不聽;牙掉了,就整吞;走不動了,就癱著。這有什麼辦法,誰老誰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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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夏秋冬,一年四來回循環地走,那是自古也就這樣的了。風霜雨雪,受的住的就過去了,守不住的就追尋著自然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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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于別離了幾年的事情,連一個字也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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