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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忍15分钟就好,妈。”本该再等两个小时的,但我看不出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区别了。克莱尔建议一次全给她吃了,把安迪吓了一跳;他是我们之中唯一信守我们相对严格的宗教教养的。 “你这是要送她下地狱吗?”他问道。 “只要是我们给她喂的药,她就不会下地狱。”克莱尔说道——我觉得挺有道理的。“她又不会知道。”接着,她的话几乎把我的心都打碎,因为这是妈妈的口头禅,“她不知道这一趟是走着去还是骑马去。不会再知道了。” “不准你做这种事。”安迪说道。 “我做不到。”克莱尔叹气说。她那时候年近三十,比以往更美丽动人。是因为她终于堕入爱河了?果真如此,那可真是辛辣的讽刺。“我没这种勇气。我只有勇气任凭她受折磨。”
0 0 0 0 复制 二维码 《重生》
- 有时候,死亡是自然而然的,是一种仁慈,为苦痛画上句点。但更多时候,它却像是个刺客,残忍得没有意义,没有一丝悲悯。 0 0 0
- 真相就是这样, 真相让人起疑。 0 0 0
- 我想知道当此生结束后,宇宙为我们所有人的安排是什么,而且我决意查明。 0 0 0
- 写作这件事既美妙又可怕,它可以打开之前被盖住的记忆深井。 0 0 0
- 人生来就有病痛和悲哀,你懂的。 0 0 0
- 要跟疾病做斗争,你必须睡个好觉。 0 0 0
- 待人不善的方式有千万种,等你长大就知道了,但我觉得所有不好的行为都源自最根本的自私。 0 0 0
- 我看宗教才是最大的共线电话。每周日早上打给天堂的电话肯定得占线!你知道我觉得最有趣的是什么吗?每个献身于基督教义的教会,都认为自己是唯一具备上帝专属热线的那个。我的天,我还没提其他教派的教徒,还有那些单纯崇拜美国的人,就像十来年前德国人崇拜希特勒一样狂热。 0 0 0
- 他像一个真正的信徒一般耐心地诉说着,或者说像疯子一般,或许两者实际没有差别。 0 0 0
- 我们来自一个谜,我们又走向一个谜。 0 0 0
- 但是天赋就是这么一种诡异的东西,一旦时机成熟,天赋就会不动声色但肯定执着地发挥出来。就像某些让人上瘾的毒品,刚接触时仿佛好友,久了才知是个暴君。 0 0 0
- 我来自一个大家庭——四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我是家里最小的一个,总能收到很多礼物。克莱尔送的礼物一直是最棒的。或许因为她是老大,或许因为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或者两方面原因都有。不过那些年里所有她送我的宝贝礼物中,那支军队是最棒的,完胜其他礼物。有200个绿色塑料士兵,有的持步枪,有的持机枪,有12个士兵焊到了像管子一样的东西上(她说那些是迫击炮)。还有8辆卡车和12辆吉普。这套士兵最酷的地方就是那个包装盒了,那是一个用硬纸壳做的军用小型手提箱,涂着黄绿色迷彩漆,正面印着“美国军方财产”字样。下面是克莱尔自己印的:杰米?莫顿,指挥官。 就是我啦。 0 0 0
- 当人们说“可接受的风险”时,总有一个问题要搞清楚,那就是所谓的“可接受”是对谁而言的。 0 0 0
- 你别再为我哭鼻子了。我的心已经碎得不行了。 0 0 0
- 我们就是这样把自己推入地狱——忽略乞求我们停止的声音,乞求我们趁来得及的时候停手。 0 0 0
- 我不想错过跟闪电的约会。我这辈子都在等这一刻。 0 0 0
- 在我还是瘾君子的那段岁月里,我变成了一个说谎老手,可悲的是这种技能是跟你一辈子的。 0 0 0
- 谁都无从知晓,随便一天都可能是我们倒下的一天,我们永远无法知道。 0 0 0
- 你去哪儿了?你在那儿看到了什么?死亡的尽头是什么?另外一边到底有什么?告诉我! 0 0 0
- 牧师说对了一件事:人们总希望给人生中的破事儿找到理由。有时候就是没理由。 剩下的就只是一个伤心的人在说胡话………… 0 0 0
- 我鼓起全部勇气,但一出门勇气就都没了。我转身跑回茅房去拉屎。 0 0 0
- 虽然我还有很多例证,但我不必细说了——火灾、洪水、地震、暴动和暗杀。世界为之战栗。阅读这些故事给了我几分慰藉,因为它们证明了遭受折磨的不止我一个;可是慰藉却很微小,因为这些死亡——比如我妻儿的死——显得如此残酷和反复无常。人们说基督肉身升天了,但我们这些地上的可怜凡人却只留下丑陋的残躯烂肉,和一个永无止境的问题: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0 0 0
- 每一个漂亮姑娘都自带正电荷! 0 0 0
- 整个活人的世界就是一个幻觉。我所以为的现实,其实不过是一层薄纱,就像丝袜一样薄。 真正的世界在它后面。 0 0 0
- 音乐事关重大, 流行小说会消失,电视节目会消失,我敢打赌你说不出过去两年看过哪些电影。但音乐会流传下去,包括流行音乐,尤其是流行音乐。你大可以鄙视《雨点打在我头上》,但50年后还有人在听那破玩意儿。 0 0 0
- 世界如此艰难,哪能全如你愿。 0 0 0
- 这就是回到家的感觉,无论你背井离乡多久。 家就是有人想让你留下来的地方。 0 0 0
- 这世上半数问题都来自这种“这是我的,我说了算”的心态。 0 0 0
- “我在特里的一本漫画书背面看到的广告,”等我欢喜地一阵狂叫过后,她说道,“他不让我把广告剪下来,因为他就是坨鼻屎——” “没错。”特里说道,他那时八岁。“我就是鼻屎哥。”他伸出手,将食指和中指分开,捅进自己的鼻孔。 “住手,”妈妈说道,“过生日的时候不许兄弟之间起争执,劳驾,谢谢。特里,把手指拿出来。” “反正,”克莱尔说道,“我把优惠券复印之后寄了回去。我还担心不能及时寄到,结果真到了。你喜欢我就满意了。”她亲吻了我的太阳穴。她老喜欢亲那里。这么多年过去,我还能感觉到那温柔的亲吻。 0 0 0
- 查理在我的身边,弯着腰,激动地喘着粗气。他的气息中有股年老体衰的臭味。我心想,他本可以再等几个月,然后再亲自研究门的另外一边是什么。不过,当然,他不愿如此。但凡创立宗教,核心都有一个神圣之谜来支撑信仰,让信徒效忠,乃至以身殉教。他是想知道死亡之门的另一头是什么吗?是的。但他想要更多,我由衷相信,他是想要亵渎那个谜。他要把它拿到光下,举起来高喊:就是这个!你们打着上帝的名义所做的十字军东征和屠戮,为的就是这个!你们看到啦,感觉如何?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