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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你從未對朕說過這麼多話,從來也沒有。所以竟連朕也不知道,原來你是這樣不安穩,這樣害怕。只是皇後……人的願望不能太多,太多了,連神靈都不會庇佑。朕自己不是嫡母所生,自小受了不少委屈,所以格外盼望自己的太子能是皇後嫡出。所以朕敬重你,容忍你,也疼惜你所生的兩位阿哥。哪怕永琮還在繈褓之中,朕也已經有立儲之意,這些你都是知道的。為著阿哥們來日的名聲,許多事,朕都睜一眼閉一眼。只作不知。”皇帝忽然放緩了聲音,俯下身子,略帶神秘之色,在皇後耳邊低語如昵喃:“其他的事也罷了,朕聽過只當是髒了耳朵,掏干淨便是。但過些日子就是哲憫皇貴妃的生辰了,朕一直很想問問你,你的族姐諸瑛,她到底是怎麼死的?每逢她生辰死忌,你便沒有一點不安麼? ”
0 0 0 8 拷貝 二維碼 《如懿傳》
- 見與不見,只要你善自保重,彼此就是心安。 0 0 0
- 如日中天後便是夕陽西下,哪里比得上冉冉升起的太陽呢? 0 0 0
- 即便受傷、流血,與其看著它腐爛流膿,潰爛一團,還不如雕上花紋,讓它綻放出來。是傷是花,才不白白痛這一場。 0 0 0
- 一個人的長處和優勢,只會錦上添花,讓她往高處走得更高些。而她的短處和缺失,卻是能拉著她一路跌到深淵再爬不起來的。所以我看人,不看她的長處能帶著她走多高,而是看她的短處會讓她摔得多重! 0 0 0
- “後宮之中,人人都想有所得,不願有所失。可是青櫻,你要明白,當一個人什麼都可以舍棄之時,才是她真正無所畏懼之時。”烏拉那拉氏頗為欷歔,“我的錯失,就是太過于在乎後位,在乎先帝的情分,才會落得如此地步。” 0 0 0
- 富麗堂皇,金堆玉砌,一切都如同繁花拱錦繡,無一不華美炫目。只有她,她是一個人的,對著鏡是一個人,影子落在地上還是不成雙,如那錦堆里的一根孤蕊。 0 0 0
- 曉諭禮部:“皇後富察氏,正位中宮一十三載。逮事皇考克盡孝誠,上奉聖母深蒙慈愛。覃寬仁以逮下,崇節儉以褆躬。追念懿規,良深痛悼。宜加稱諡,昭茂典于千秋;永著徽音,播遺芬于奕稷。從來知妻者莫如夫。朕昨賦皇後挽詩。有聖慈深憶孝,宮壺盡稱賢之句。思惟孝賢二字之嘉名,實該皇後一生之淑德。應諡為孝賢皇後。” 0 0 0
- 相思成詩,把酒作詩,已你共我,無暇吟對。 0 0 0
- 要在後宮立足,恩寵、皇子,固然不可少。但是青櫻,你要隱忍,更要狠心。斬草除根,不留後患。干淨利落,不留把柄。你要爬得高,不是只高一點點。你高一點點,人人都會妒忌你謀害你;可是當你比別人勝出更多,籌謀更遠,那麼除了屈服和景仰,她們更會畏懼,不敢再害你。 0 0 0
- 委屈又如何?怨又如何?如懿再清楚不過在君恩重臨之時,她過多的委屈與哀怨都是春風里的一片枯葉,不合時宜的。 0 0 0
- 秋起天寒,願各位在宮內萬事順遂。尋心意,全自在。 0 0 0
- 如懿微微一笑,取了針線拈好道:“失寵的時候要讓自己學會平心靜氣,得寵的時候亦要告誡自己,不能心浮氣躁。刺繡便是如此,一個眼錯,便是全局皆毀;一枚針斜,恐怕紮傷的就是自己。所以動心忍性,一步都不可錯。” 0 0 0
- 皇帝會意一笑:“朕倒是不怕他們有二心,他們也不敢!只是別總以為自己有著可以倚仗的東西,便自居為老臣,朕喜歡聽話的臣子,那些喜歡指手畫腳的,便可以退下去歇歇了。” 如懿心中一動,想要說些什麼,終究覺得不妥,只得換了無意的口氣道:“皇上說的是。只是外人也就罷了,永璜和永璋到底是您親生的孩子,您氣過了便也算了。永璜抱病至今,什麼人都不敢見,永璋也總是垂頭喪氣的,怪可憐見兒的。” 0 0 0
- 皇帝已有了蒙眬的睡意,還是答道:“朕要進你的位分,你總是推辭;朕賞賜你珠寶首飾精致玩意兒,你也不過一笑;朕常來,你固然高興,可是來得少些,你也從不埋怨。朕總覺得你和滿宮里的女人們都不一樣,你不求什麼,或者你求的,朕給不了,甚至不知道……” 0 0 0
- 華美間,顧各位主兒,坦然自若,獨付睥睨,藏心儀靜,神思深沉,談笑清淺。 0 0 0
- “余下的日子,也是活在富貴影里,然後那是數得清的富貴,望不盡的深宮離離,寂寞孤清。” “寵愛與權勢,是開在心尖上最驚豔的花,哪一朵,都能豔了浮生,驚了人世。” 0 0 0
- 海蘭輕聲道:“姐姐,我知道其實你是有些不一樣了。從冷宮出來後,你一直很想勸自己不要去多想,只要相信皇上就好。可一個人這樣勸自己,她本身就是已經是開始在不相信了。對麼?” 0 0 0
- 皇帝冷哼一聲:“再不敢,他也已經動這樣的心思。聖祖康熙子嗣眾多,長子允禔有奪嫡之意,一直被幽禁而死。前車之鑒,朕如何能不寒心?何況朕的兒子,必須聽朕的話,順從朕的意思。朕傷心的時候他們怎敢不傷心,當著嬪妃親貴的面與朕不同心同德,朕如何能忍?” 呵,這才是真意了。天家夫妻,皇族父子,說到底也不過是君臣一般,只能順從。不,連做臣子也有直言犯諫的時候,他們這樣的人卻也是不能的。只有低眉,只有順從,只有隱忍。 她們,和他們一樣,從來都不是可以有自己主見與意念的一群人。 如懿于是緘默,在緘默之中亦明白,永璜與永璋命運的可悲。或許海蘭是對的,她游離于恩寵之外,所以可以看得透徹,一擊即中。她推開窗,外頭有細細的風推動者金色的陽光湧進 0 0 0
- 海蘭臉上浮上一層如煙般的失望與哀然:“姐姐,你愛過的男人或許有一日會為了別的女人厭棄你,你疼愛過的孩子有一日會為了自己的追求來利用你。即便是我,也會用可能傷到你的法子來幫你幫自己。姐姐,恕我直言,你太重感情,這會是你最大的軟肋。” 如懿默然沉郁:“還好這只是我的軟肋,不是你的。” 0 0 0
- 那錦緞不是歡天喜地,人月兩圓,不是滿心期許,空闈等待,而是斷了的指望,死了的念想,枯萎盡了的時光,連最顧影自憐的淒清月光,都不稀罕透入半分。 0 0 0
- 那種寂寞,是歡悅明媚的曲子唱著,卻知道下一出的唱詞里是男歡女愛的失散,是相思相望不相親的分離;那種寂寞,是花好月圓的美滿里,想得見殘月如鉤的淒冷;那種寂寞,是燈火輝煌,半壁盛世里的一身孤清的影子;可是再寂寞,那滋味卻是溫涼的,涼了一陣兒,總還有盼望,有希冀,那便是溫熱的一層念想。 0 0 0
- 仿佛有水珠從高處清冷落下,嗒一聲,重重敲在心上。無數的往事瞬時洶湧上心頭,少年時清純的嬿婉與此時高貴而嬌豔的嬿婉的面龐互相交疊著,許久也不能疊成同一人。 云徹看著她眼底有一絲難掩的憐惜:“嬿婉,這就是千辛萬苦求得的路麼?” 0 0 0
- 嬿婉正轉身要往啟祥宮,才走了幾步,卻見前頭煊煊赫赫一行人來,軟轎上坐著一個衣飾精麗的女子,一身橘燦色鳳穿牡丹云羅長衣,襯著滿頭水玉珠翠,被落于紅牆之上陽光一照,幾乎要迷了人的眼睛。 嬿婉一時看不清是誰,但見迷離繁麗一團,便知位分一定在自己之上,忙側身屈膝立于長街粉牆之下,低眉垂首,恭敬迎接。 0 0 0
- 如懿拍了拍她的手:“委屈不委屈,不在于一時。你我都好好的,還怕來日不會好嗎?” 0 0 0
- 當我明白人生的權勢榮華不過是浮華浪蕩一場時,我的人生已經完結了。 0 0 0
- 她舉目望去,滿園的清秋菊花五色絢爛,錦繡盛開,映著赭紅烈烈猶如秋日斜陽般的紅楓,大有一種春光重臨的魅力。可是這明麗如練的秋色背後,竟是姑母泣血一般人生所余下的蒼白的死亡。 0 0 0
- 太後托腮片刻,沉吟道:“你最盼望什麼?” 青櫻一愣,不覺脫口道:“情深意重,兩心相許。” 0 0 0
- 來的早不如來得巧 0 0 0
- 柳橋花塢,落花飛絮,長與春風作主。 0 0 0
- 這也急不得。滿園的花,前面的花骨朵開著,後面的也急不來。由著天時地利吧。”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