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甲归故里 白首不相离 0 0 0
- 这种触觉并不痛,很温柔,像是柏林五月湛蓝的天空,带着春天的记忆扑面而来。 0 0 0
- 我一直认为,人生是一场际遇。如同高塔遇上流云,枫叶遇上秋天。 0 0 0
- 谭老板一向谨记家父教诲:长得可以帅,规矩不能坏。 0 0 0
- 长长的弄堂巷子里,那个穿中山装的男人,伸手温柔地摸了摸靠在墙角的青年头顶。就像很多年前,他在那个老鼠摊子前蹲下来,伸手模一模那位少年的头顶一样。他点了跟大前门香烟,烟一直烧到手,也没灭掉,就像没有痛觉。青年仿佛睡着了,天气尚寒,遍地霞光落在他冬衣上,血水染红过一样。 0 0 0
- 从档案室出来时,我想起黎家铭曾问我的话:“季萱,作为一个演员,你不怕有一天,再也回不到自己原本的生活吗?” 被问起来时,总觉得心里哪里有点痛。于是我就回想起肖树则写给我的纸条: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0 0 0
- 谢青离开后,房间突然变空了,只有一张床,一个生火的壁炉,和一张桌子。 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浮冰荒原,原野之后是延绵冰山。 0 0 0
- 我起身想走,忽然手被抓住。李子飞眼睛睁开一条缝,从睫毛底下看着我:“好人做到底,送佛到西天。季萱,既然你都帮我这么多了,不如再多做一些。我今年二十有六,至今未娶妻。” 0 0 0
- 渡宦海如乘扁舟,忽上忽下飘忽不定。 0 0 0
- 那时正是深夜,谢青睁开眼睛,星光落在他眼睛里:“季小姐,你从来没问过我为什么。” …… 谢青的眼睛又闭上了,似乎有些失望。片刻之后,他以一种平铺直叙的语气说:“骗你的,真正的原因是,我喜欢你。” 这句话就像一把小铁锤,锤在我的心脏上,一瞬间呼吸都停止了。 小船忽然剧烈摇晃起来。 0 0 0
- 那个年代很少有女孩穿短裙,也很少有女孩有那么蓝的眼睛。 当安迪注视着那双湖蓝色的眼睛时,就觉得自己在注视一首叶芝的抒情诗。 0 0 0
- 他可以自由散漫,却很少有人敢对他自由散漫。但这个叫谢青的男人似乎有一种平静的强大,让他有底气和任何人平等对话。 0 0 0
- The voice appeared in my mind once again:"be careful!" 它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我意识里:“小心!” 0 0 0
- 谢青脸部轮廊刚毅,就像很多军人一样,经历过风吹日晒,暗沉的肤色里带着一点英俊调子。 0 0 0
- 少年瘦得跟绿豆芽一样,但是有一对特别好看的眉毛,像是两片春天新绿的竹叶。 0 0 0
- 我喝了一口茶,茶水温热,清新宜人。温水入口时,我感觉四肢百骸仿佛松散妥帖了一般,舒服很多。 我忽然觉得不对,心里微微有些发凉。 0 0 0
- 我把洗净茶渍的衬衫收进衣柜里,他停着问我:“前几日我听说家里新来了一个丫头,专管端茶送水,最近已经打碎三套上等官窖茶具和两只碗,全靠一张犯错之后楚楚动人痛定思痛的脸苟活至今,可是姑娘你?” 0 0 0
- 华美的丝绸织物在高大木架上铺展开来,鳯冠花饰的金色叶片着流淌着奇异光彩,美得像一场旧梦。 0 0 0
- 那是他所下过的最为缠斗的一盘棋,深谋远虑,相缠相绕。 季家公馆被拍卖,季萱又回到了苏州。这一次她在已近荒芜的宅子里见到了一位在等人的青年,听他讲述了一场相爱相杀虐恋情深的故事。宅子依旧,人却成了故人。 0 0 0
- “季小姐,我的爱和你所理解的爱不一样。这不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而是更像你爱一株长在悬崖上的白蔷薇幼苗。你每天远远地注视它,担心它在烈日下是否受到伤害,担心它是否能经得起风雨,看着它长出新的枝叶,最终开出漂亮的花朵。这种欣赏是纯粹的,不包含任何其他东西,比方说欲望。索菲亚,就是这么一朵美丽的白蔷薇花。” 0 0 0
- 朱利安忽然变得脆弱起来,像是燃烧过后的纸片,勉强维持原有的形状。 我颤抖地伸出手,我们十指交错,忽然吹来一阵海风,他就像灰烬一样,冲散在了暴雨里。 空气中都是朱利安的气息,他却哪里都找不到了。 0 0 0
- 当今世道四分五裂,所谓和平共处,历来不过是镜花水月。倘若最后的大权没有集中在一处,就会有战乱。长痛不如短痛而已——这是为何我在政界力主武力统一南北。总得有人做这件事情,树则愿担罪名。 0 0 0
-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只要能被一个人记住,就没有人会真正地死去。” 0 0 0
- 屏幕上的我坐在高背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谢青忽然俯下身,脸贴得离我很近,几乎要吻上我的嘴唇,远远地看过去,就像在接吻。然而他没有再动,只是保持这个距离和这个姿势,站了很久,然后再直起身,转身走出了摄像机的拍摄范围。 0 0 0
- 然后欧文会带来C的回信。回信并不长,所以安迪阅读时会读得很慢,像回味书本上一段轻妙的定理。 C说:“……你专注的神情很纯粹,像一首干净的诗。”安迪想,这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0 0 0
- “我的小姐,你还是那么爱管闲事。”索菲亚感觉有人从后面抱住了她,眼睛被浓烟熏得睁不开,因此她无法知道H是如何穿过火焰来到自己身边的,只记得他非常无奈,“差点我就赶不过来了。” 0 0 0
- “过去的终究过去了。”我走过抱住她,“亲爱的,为什么不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呢?” 0 0 0
- 我跟他说了事情经过,以为他会发怒,结果他打量了我半天,眯眼笑了:“蔡小姐,你真和我以前一位熟人长得很像。不过她厉害多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像你这么惨过,就跟淋了雨的小猫一样。” 0 0 0
- 谢青皱着眉头痛惜地看着我。 从战争和阴谋中脱离出来,把自己交给流淌的舞曲,让我觉得自己还是当年的上海滩“白玫瑰”季萱。 我觉得这样挺好,但是谢青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大是大非的原则性问题。 0 0 0
- 男人把猎枪收起来,起身一跃,像猫一样轻捷地落到地面。半明半暗的光线中他向我走来,忽然脸色变了:“No3?”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