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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舟反问了一句,跟着拉起贺海楼的手,将手中的烟头直接碾上对方的手背,这样碾了一圈将烟头熄灭后,他问,“疼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真的完全出乎贺海楼的意料!贺海楼足足愣了一分钟的时间,才看看自己的手背又看看顾沉舟,谨慎地说:“还好,也不是太疼。” 顾沉舟将熄灭的烟头丢在床头柜上,又去拿放在上面的烟盒和打火机拿起来,再点燃了一根烟,然后将这根烟的烟头对准自己抬起来的手背压下去,就像刚刚对待贺海楼那样,直接碾了一圈将烟头彻底熄灭。 这一次贺海楼的反应比上一次快上好多倍:几乎就在顾沉舟将燃着的烟头按到自己手背上的时候,贺海楼一下子跳起来,一跨步冲到顾沉舟身旁,一只手拉着对方抬起的左手远离烟头,另一只手飞快地夺走夹在对方指间的香。
——楚寒衣青
0 0 0 0 复制 二维码 《沉舟》
- 假使你喜欢的人,哪怕在生病的时候,也重视你远超他自己。 那么即使我已经被他伤害过了。 我也愿意。 愿意试着去原谅他,愿意试着去帮助他,愿意试着和他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0 0 0
- 甯静的夜里,他听见自己的心跳。 那样轻缓而坚定。 0 0 0
- “不要走了,好不好?小舟,我爱你……” 他这样痛苦地恳求着,放弃所有的伪装,听从自己心灵最深处的哀告和追逐。 “……不要走,小舟,不要走,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一辈子只爱你一个……” 顾沉舟反手握住了贺海楼的手,他跟着跪坐下去,抱住对方,然后答应对方。 假使你喜欢的人,哪怕在生病的时候,也重视你远超他自己。 那么即使我已经被他伤害过了。 我也愿意。 愿意试着去原谅他,愿意试着去帮助他,愿意试着和他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0 0 0
- 顾沉舟…… 贺海楼轻轻眯了眼。 一只不经常动的老虎。他看着消失在视线里的身影,心里突然升起这个念头。 虽然不经常动,但只要愿意,随时都能弹出爪子来。 0 0 0
- “小舟,你睡了吗?我的作息好像又颠倒过来了,白天蒙头大睡,晚上精神奕奕。” “刚刚闲着无聊弹了一会钢琴,不知不觉就起了那首《婚礼》的调子,都成习惯了,印象特别深刻啊……” “打个商量怎么样?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要拉窗帘,我架个高倍望远镜还能看见你。” “你果然又拉上了窗帘……其实有灯也行,还能看见你来来去去嘛,说起来昨天晚上你窗户外头有个虫子一直趴着不动,不知道是不是想像我一样飞进去呢……结果后来你睡了那只虫子还不走,我也拍了一个晚上的虫子,真无聊……对了,你最后起床起来拉窗帘,虫子飞走了,就只有我看见!=w=” 0 0 0
- 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刨根究底。 0 0 0
- 我是多么的幸运,有个沉舟般的你,可是,现实终不是小说,而我也不是贺海楼。 0 0 0
- “爸爸,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的选择不会错的。”顾沉舟的回答和四年前如出一辙,跟着他转头对贺海楼轻轻笑了一下。 这抹笑容简直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更能挠到心底,贺海楼头一次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0 0 0
- 前进的道路上,所有的障碍,都将不再是障碍。 0 0 0
- “贺海楼……他在。他在废墟里……”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下。 顾新军心头跟着跳了一跳:“他被埋了?” “搬石头。”电话那头跟着就传来了顾沉舟的回答,回答里还夹杂着一些笑声。 顾新军顿时骂道:“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这一辈子也就见贺泥猴一次两次啊……”顾沉舟说,“好了,爸爸,没事我就先挂了。” 0 0 0
- 你喜欢他,他喜欢你;你爱着他,他爱着你。 你们已经属于彼此,任何人事也不能破坏。 那么哪怕他并不那么完美,那么哪怕你要因为他而失去什么。 那样的失去,即使是失去,也一定让你心满意足,甘之如饴。 0 0 0
- 游戏可以放纵,真实的生活却不可能没有摩擦和妥协。 当爱情已经悄然来到。 0 0 0
- 虚弱又无力。 真难看。 他看着眼前的顾沉舟,就像在看一面镜子,镜子里头清楚地照亮了他自己。 他刚要上前砸碎这面镜子,镜子突然又摇身一变变成了顾沉舟,就站在他面前的不远处,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又轻蔑又高傲。 这样的轻蔑和高傲突地挣出对方的面孔,化为一只恶兽,远远地牢牢地盯住他的面孔,冲他大声咆哮着,然后倏地一扑,狠狠将他吞下! 针刺一般的疼痛在全身每一寸皮肤上炸响。 0 0 0
- 顾沉舟一定正在权衡。 权衡着得失,权衡着內心。 这没有什么。 他也在权衡。 能退步的,能妥协的,能让出的,与必将得到的。 他们真是了解彼此啊。 那些真真假假的谎言。 那些似是而非的举动。 那些你来我往的斗争。 还有那些——那些无与伦比的亲密与契合。 0 0 0
- 能走入政局的人,没有谁是傻瓜,但多的是在关键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人。 比如被胜利冲昏头脑的人。 比如被权势迷住双眼的人。 又比如太过自信太过谨慎或者立场不坚定或者无法承认失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 如果没办法弄清楚自己的缺点并克服这个缺点,这样的人,就 算再手腕再高再厉害,也未必能在政局里头笑到多长时间。 0 0 0
- 沉舟侧畔千帆过,万里云生结海楼。 0 0 0
- 贺海楼低头瞅了一眼两个人交握的双手,突然咧开嘴,露出大大地笑容:“小舟,”他说得又轻快又沉重,“我会克制自己的,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我还要和你待足六十年呢。” 0 0 0
- 相较于顾沉舟冷静的评估,贺海楼的反应就简单许多了:在笑过之后,他毫不犹豫地站起来,几步跨过两人间的距离,将对方的手腕牢牢握入掌心。 是温热而结实的,有脉搏跳动,人体所独有的感觉。 这一刹那,之前还几可乱真的幻象突然就变得比纸片更为苍白。 无可替代无可比拟,明明这样真实,却好像永远都抓不住。 0 0 0
- 当断则断。 0 0 0
- 这些都不重要。 任何只局限在一个人身上的事情——哪怕这件事情是在他自己身上——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该做就做,想要就拿。 确定了就不迟疑,实践了就不后悔。 0 0 0
- “谁让我不高兴一次,我让他不高兴一辈子。” 0 0 0
- 这个时候,不管是顾沉舟还是贺海楼,不管他们拥有多高的社会地位和多丰富社会资源,大自然对于所有生命,一视同仁。 0 0 0
- “我认输了。”贺海楼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他坐在顾沉舟身上,用手慢慢摩擦对方脸上的牙印,带着一点复杂的笑容,慢慢说,“我认输了,顾沉舟。” 0 0 0
- 一眼看不见尽头的花园芳草如茵,中间错落种着低矮的灌木,沿着墙的边沿是一排笔挺丰茂、花开簌簌的梧桐。走到梧桐的尽头,湖光潋潋,岸边的垂柳随着微风摆动丝缕,细长的叶片落到湖面,沾起一圈浅浅的涟漪。忽然一阵清风,镜面似的湖水就荡起一层层波纹,惊起停驻岸边的水鸟。 0 0 0
- “那我失去的就不止是贺海楼,”顾沉舟说,“所以我一定会做好。” 不论是贺海楼还是他的未来,他一定,都能做好。 0 0 0
- 顾沉舟:“问你一个问题。” “嗯?” “那天如果我去,你会真的怪我吗?”顾沉舟问。 卫祥锦怔了一下:“不会,那天从军区出来,我也只是在气你连个理由都不说。” 顾沉舟说:“所以我觉得还是等事实出来再找你比较好……你对我太没原则了,这个压力也有点大啊。” 卫祥锦:“……” 0 0 0
- 干脆就这个样子吧。 不需要理解,不需要接受,不需要回应。 你爱你的,我爱我的。 我不要你的爱,但把你的全部注意力,都留给我吧。 我不再伤害你了。 啊啊……小舟,我等着你过来,杀了我。 0 0 0
- 得不到丢掉,得到就吃掉。 其实很好解决。 坦白说,有贺海楼在的日子,确实比平常要精彩一点。 0 0 0
- 他有时候在黑暗中漫步,和身旁的黑暗说说笑笑。 他有时候在黑暗中思考,黑暗化为怪兽要将他吞噬。 他一直和它们在一起。 他们如影随形。 0 0 0
- 他一开头确实对贺海楼只有猜疑和蔑视,但一次又一次的接触,一个个砝码已经被对方放入他心底。 天平在极度的倾斜之后理所当然地翻了个身,从猜疑到信任,从蔑视到承认,从憎恨到相爱。 我也会疼啊。 不论是被爱上的人伤害的时候, 还是看到爱上的人伤害他自己的时候。 贺海楼,我伤害我自己的时候,你疼得厉害。 而你肆无忌惮地伤害你自己的时候,我也会疼。我也很疼。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