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的是:“从前种种,今日一并还给你。” 0 0 0
- 沈清秋牵住他的手,像牵孩子一样,问道:“这次一起走?” 洛冰河慢慢抬头,眼底仿佛闪烁着熠熠星河。 手掌心贴合,十指紧扣。 沈清秋在前大步流星,听到洛冰河在身后叫着自己。 他轻轻地喊:“师尊。” 其实,这声音从未改变过。 始终如一。 0 0 0
- 他挽着沈清秋的手臂,欢欢喜喜地道:“师尊,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沈清秋低头看了一眼他圈住自己胳膊的姿势,不忍直视。 真是……越发少女了。 活脱脱两个采蘑菇的小姑娘手挽着手一起出门╭(′▽`)╭(′▽`)╯ 0 0 0
- 他只是憎恶跟同性别的人挤在一起。 当年,每每被秋剪罗殴打之后、或是预感要被他殴打之前,他总会爬去秋海棠的屋子里瑟瑟发抖。秋剪罗不愿让妹妹看到他丧心病狂的一面,那是他唯一能躲的地方。 0 0 0
- 他望着天,悠悠地说:“人啊,总是相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再亲密的人,转眼也可以欺骗于你。何况一直都只是你一厢情愿地要报恩?你说再多,他也不懂你,只会厌烦不解。又何必多言?” 一时之间,在场众人都沉默不语。一个本无异心的大好青年,满心欢喜谈了一场恋爱,却不过一个骗局,被镇压在暗无天日的高山之底,无数个日日夜夜。谁有资格让他不要怨恨?谁有资格让他“放下吧,看开点”? 0 0 0
- 对人人 笑脸相迎 独嫌我身。 0 0 0
- 岳清源坐着看他,淡淡地问:“这些日子,胡闹够了?” 岳清源从没用这么严厉的态度同他说话过。“胡闹”这个程度的词,相当于是在打板子。看来刚才柳清歌没少说他坏话。 沈清秋发誓总有一天要把乘鸾偷过来切遍整个十二峰厨房的猪腿肉,切得油光盖满剑光。 0 0 0
- 爆了灵力以后,他现在就是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人一个,声音轻飘飘的,被风吹去了大半。洛冰河却依然听得真切。 他说的是:“从前的种种,今日一并还给你。” 算是最后做件好事吧。 然后,向后仰倒,从楼上坠了下去。 0 0 0
- 洛冰河说:“师尊曾问我,是不是无论遭受什么样的苦楚折磨,都能忍受。” 沈清秋:“?” 好像是有过。 他说:“不错?” 洛冰河道:“不错,我能忍。旁人无论如何,我都可以毫不在乎。可这苦楚折磨,不能是你给我的!” 0 0 0
- “可是,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难。”它想,真是很难。可是,再难也难不过,要一颗心停止这份喜欢。 0 0 0
- 沈清秋对他比了个亲切的中指,低头擦剑。尚清华竖起大拇指:“其实也不必这么悲观嘛。你挺有前途的,挺有前途。这根金大腿,粗壮,牢靠!” 沈清秋说:“去尼玛的金大腿。好歹那也得是大腿,老子这抱到什么地方去了?大腿中间!” 尚清华:“大腿中间更好啊。大腿中间可是男人的关键部位。” 0 0 0
- 我养的,还不许我看了? 0 0 0
- 那人浑然不觉,接着说:“我就是问问,你们就随便听听哈。不过,单凭老宫主一面之词,就发动这样的围剿行动,我说你们这样真的行?我怎么觉得从头到尾看起来,他干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被情人骗?而且让一个姑娘家的,让她接近危险的异族,教她骗人,还要她服毒堕胎,最后害她含恨出走,我觉得不好。我们霸气宗就从来不这样。” 0 0 0
- “弟子在无间深渊里披荆斩棘,师尊却在山清水秀之地,和别的男人流连花池……” “别的男人”是什么鬼,好好说同事或者同门不行吗? 而且“流连花池”又是什么鬼。一个人在群魔乱舞的荒山野岭,把另一个人踹下了冰冷的水坑,泡得一场伤寒,这种事有什么好值得羡慕的! 0 0 0
- 岳清源缓缓道:“我师弟坐镇清静峰,身为峰主,历来是派中表率,品性高洁,门中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诸位轻信无稽之谈,也未免太容易受人挑拨了些。” 沈清秋老脸都要红了。师兄你别这样,你是认真的吗,要是为了保我让你昧着良心这么说话,实在过意不去!无论原装还是现货,估计都连“品性高洁”的边儿都摸不到。哦不对,原装货好歹能摸到第二个字。 0 0 0
- “果然还是没办法讨厌人啊。”天琅君是这么对沈清秋说的。 其实沈清秋没把天琅君的话听完,后面还有低低的一句,只有竹枝郎听到了。 他说:“可是,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难。” 当时的竹枝郎挤不出微笑,也说不了话。只是若有所思,吐了吐信子,吐得天琅君一脸蛇涎。 他想,真是很难。 可是,再难也难不过,要一颗心停止这份喜欢。 0 0 0
- 朋友,你听说过春山恨吗? 0 0 0
- 天琅君不能容忍有旁人看到他如此狼狈卑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他一出生就是魔族最尊贵的世子,从没有吃过苦头,永远从容优雅,拒绝一切可能破坏形象的低俗事物,还有轻微的洁癖。他不喜欢难看的东西,可实际上现在的他,比谁都要难看。 满身血污地被锁在七十二道铁索、四十九重符咒之下,只能每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躯体逐渐腐烂腥臭,偏偏神智还极度清醒,连想昏厥都做不到。修真界那帮人杀不死他,就想尽千方百计来活活折磨他。恐怕竹枝郎丑怪的半蛇形态,都要比这种状态下的天琅君好看点。 0 0 0
- “正如你一直所说,‘对不起’不过一句空言,根本没有用。我也从来不解释,今日一定要让你听到,不是为求谅解,不是博取同情,而是如今再不说……恐怕就真的迟了。” 沈清秋心中酸涩,眼眶发热。 迟了。已经迟了! 沈九已经不在了。 0 0 0
- 天琅君像是忽然脱了力,重新躺了下去。 他叹道:“好吧。好歹,总算有件不那么糟糕的事。” 他眼睫沾了一点雪花,随之颤动。不知究竟是十几年后落在眉间的第一场雪,还是凝结住的,没有落下的泪水。 0 0 0
- 竹枝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倒错了。 为何苏夕颜这么像戏文里一掷千金身份显赫的豪门公子。 为何天琅君这么像不谙世事离家出走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以及为何他自己这么像小姐身边微小谨慎跟班打杂的陪嫁丫鬟。 竹枝郎有试着提醒君上正视这种位置上的倒错,重拾一下自己作为魔族至尊的尊严,天琅君却对这种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乐在其中。过往他对整个人类盲目的热情,尽数倾泻到了一个人身上。 0 0 0
- 穹顶峰上一片喊打喊杀之声,真假半掺,跃跃欲试,都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之徒。更多的则是对洛冰河这个混世魔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和平路人。 沈清秋哭笑不得,道:“不如你先带我走。” 洛冰河一时没反应过来:“走?”沈清秋点头道:“想带我去哪里,都可以。” 洛冰河愣愣地看着他。 沈清秋继续说:“你不是说在这里不受欢迎吗?那就走。魔界,幻花宫,想去任何地方,为师都陪你。” 0 0 0
- 他说的是:“从前种种,今日一并还给你。 ” 算是最后做件好事吧。 0 0 0
- 输完之后,沈清秋说:“你滚吧。今后我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岳清源才走了出去。 能走多远走多远吧,岳掌门。 若能逃过一劫,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和沈清秋这种东西再有任何联系了。 0 0 0
- 一生一次的义气,竟然要用这么多东西来偿还。 0 0 0
- 这孩子慢慢仰起脸来,脸色苍白,像是营养不良,眼睛却又大又亮,就这么直直看着他,抱着他大腿不肯撒手。 沈清秋摸了摸他的头:“你是谁家的?走散了?” 小孩儿点了点头,一开口,声音软软糯糯的:“走散了。” 沈清秋见他生得可爱,还似乎有点眼熟,便弯腰,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是谁带你出来的?” 小朋友搂住他的脖子,抿了抿嘴,委屈道:“和师父……” 沈清秋不知为何,觉得这孩子特别招人怜。他拍了拍软绵绵的小屁股,道:“师父没看好你,良心大大的坏。怎么走散的,记得吗?” 小童在他耳边嘻嘻笑道:“师父亲自把我一掌打下去的,怎么不记得了?” 0 0 0
- 他扇沈九一耳光,沈九心里肯定操了秋家祖坟百十八遍,可还不是得乖乖挨踢,乖乖把脸伸过来让他打。 实在好玩儿。 秋剪罗想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0 0 0
- “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记起来之后,蝶儿狂笑不止:“沈清秋,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你居然被自己的徒弟给……嘿嘿了。真是伤风败俗!令人不齿!我就知道,一定会有人替天行道的!” 沈清秋:“……”不是。你一个为非作歹、遭到报应、被人一掌拍死替天行道的魔,不太适合说“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这种话吧? 笑着笑着,奇异的景象出现了。仿佛大风吹散一团炊烟,黑雾逐渐消散。只剩最后一缕黑烟时,它还在满足地喟叹:“报应啊,报应!沈清秋你终于遭到报应了。你活该,我、我死而无憾。” 0 0 0
- 你瞧不起基佬男主吗?纯文学家,艺术作品,都喜欢塑造基佬。你看,断背山,白先勇,霸王别姬,经典,名家,他们都喜欢写基佬。纯文学青睐基佬你知道吗?! 0 0 0
- 洛冰河八风不动,冷淡地道:“我同师尊谈议正事的时间都没有多少,哪来的空同这群野猴子切磋交流。” 沈清秋矜持地摇扇不语。 你所谓的“谈议正事”,原来就是研究新菜式,擦洗竹舍的餐具和桌椅,以及不分场合时间的卖巧求欢么……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