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炒我鱿鱼。” “如果你喜欢这么说的话。” “但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有雇用我。所以你怎么能炒我鱿鱼?” “斯卡德先生——” “当你打开一罐头的虫时,要把它们再全塞回去是不可能的。有很多事情会挑起情绪,我要看看它们会怎么样。我现在不想停下来。” 他脸上有一种奇怪的表情,好像他有一点怕我。也许是因为我提高了音量或是看起来有点恐吓的意味。 “放轻松,”我告诉他,“我不会去打扰死人。死人是不会被打扰的。你有权力要求我放弃这个案子,而我也有权力告诉你去他妈的。我是一位正在进行一个非正式调查工作的普通市民。假如有你的帮忙,我会做得比较有效率。但是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照样会继续下去。”
0 0 0 0 复制 二维码 《黑暗之刺》
- 你隐藏这个秘密很久了, …… 对你一点儿都没有影响吗?把它藏在心里这么久? 0 0 0
- 回忆是一种合作的动物,很愿意讨好你,供应不及时,它常常可以就地发明一个,再小心翼翼地去填满空白。 0 0 0
- 我只喝了适量的酒,我要做个改变。不要再喝到昏天暗地又失去记忆。只要足够让我一夜无梦,沉沉入睡就好了。 0 0 0
- “我正在调查她的死因,想过来和你谈一谈。” “你正在调查她的死因?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一定都有十年了。” “九年。” “我还以为只有西部骑警才绝不罢手。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纽约市吃香喝辣的警察也是这样。你是个警察吗?” 我正打算说是,但却听到自己说:“以前是。” 0 0 0
- 生命是场生死隔条线的游戏,不是吗? 0 0 0
- 你有权力要求我放弃这个案子,而我也有权力告诉你去他妈的。 0 0 0
- 人们互相照顾,才能使地球继续转动。他们不是这么说吗? 0 0 0
- 我没有祈祷,我从不祈祷。 0 0 0
- 人一搬家,生活就跟着改变了。 0 0 0
- 这是一种磨人的工作,一般而言毫无意义,但它让我能运动一下那些平时不常用的肌肉。 0 0 0
- 没有人逃得掉的。只是有些人没有被抓到而已。 0 0 0
- 你也知道一直都有这些好模仿的人。他们是一群没有想象力自创名号的疯子,所以他们只好依附别人疯狂的主意。 0 0 0
- 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置你, 你可以什么都不做。曾有一次,我叫一个杀人犯去自杀,结果他真的照办,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还有一次,我说服一个杀人犯自首,因为我让他明白如果他不自首,他可能会自杀。我不认为你会这样做。我想你都这样过了九年了,也许你可以这样继续过下去。但是,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你甯愿不让自己解脱吗? 0 0 0
- “一定有其他原因,但是到底是什么呢?不是钱,不是肉体上的威胁。哦,该死,我知道是什么了。” 他避开我的眼睛。 “她的名誉。你怕我会找到和她一起埋在坟墓里的东西。埃廷格一定会告诉你她有外遇。他告诉我她没有,但我不认为他完全忠于事实。事实上,她看起来好像真的和一个男人在约会。也许还不止一个。那可能不合你品行端庄的胃口,但这不能改变她被谋杀的事实。她可能是被情人杀死的,也可能是被她丈夫杀死的。这里面有种种的可能性,但是你不愿意去正视其中的任何一个,因为在这同时,全世界都会发现你的女儿并不纯洁。” 0 0 0
- 我和几个罗斯福医院的护士们一起坐在吧台。她们的其中一个叫特里,她刚结束为期三个礼拜在小儿科的工作。 “我想我喜欢值班。”她说,“但是我受不了,因为他们都是小孩子,只要失去一个,就会让人感到十分难过,而且他们之中有些勇敢到让你的心都快碎了。我没有办法应付,我真的没有办法。” 0 0 0
- 他们快乐吗?这是个老掉牙的问题。但谁又能回答这个问题呢? 0 0 0
-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吗?我和我的雕塑,以及你和你的存在焦虑症,我们是对受惩罚的酒鬼。就是这样。 0 0 0
- 我不知道杀人犯长什么样子。前几天我才读到一则报导,有一个十三岁大的男孩子从耳朵后面开枪杀了两个女人。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但我想他看起来一定也不像杀人犯。 0 0 0
- 不论是什么事情永远都有人会做。 0 0 0
- 在暴风雨来时,任何港口都得去停靠。 0 0 0
- 你绝不相信有多少小丑跑来说自己在街上砍人。 0 0 0
-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在教堂里面打发时间,好像是在我离开警察局以后,在我迁出赛奥西特区那栋房子并且离开安妮塔和我的孩子搬到五十七街的旅馆去住以后。我想我发现教堂是和平甯静的最后根据地。在纽约,这两件东西很难获得。 0 0 0
- 那是我的梅杜莎。 不要看她的眼睛,她凝视的目光会使男人变成石头。 0 0 0
- 你会很讶异的,一个人不管什么日子都可以混得过去。 0 0 0
-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相信这种事。他们认为这种情形比较常发生在猝死的情况下,死者没有料到事情会突然发生。理论上是灵魂不能接受死亡的事实,所以游荡不去,因为它不知道要进入另一个生存层面。” “我想它在地底下走,呐喊着要复仇,”罗尔夫说,“你知道,拖着链条,把地板弄着吱嘎作响。” 0 0 0
- 破案经常要凭直觉。你收集细节,产生感觉,然后答案会突然从你心中某处浮现出来。不是像福尔摩斯那样,至少对我而言从来都不是。 0 0 0
- “如果没有这个巧合,也会有另一个巧合的。你走进我公寓的那一刹那,所有的事情就已经都设定好了。也许还要更早。也许从我杀死她的那一刹那开始,一切就都注定了。有些人可以逃脱谋杀罪的惩罚,但我猜我不是其中之一。” “没有人逃得掉的。只是有些人没有被抓到而已。” 0 0 0
- “他也说你会这样讲。但是,你确定这不是你要的吗?好吧,你是个独行侠,你为世事感到难过,你碰这东西——”他碰了一下他的杯子,“也许稍微多了一点。但你是一个警察,马修,你交回警徽,但你没有停止当一名警察。” 我想了一下,不是在考虑他的提议,而是选择我自己要回答的字眼。我说:“从某一个角度看,你是对的。但从另外一个角度看,你就错了,在我交出警徽之前,我就已经不是一名警察了。” 0 0 0
- 房子里有一件雕塑作品。当她拿咖啡过来时,我正好站在雕像前。那是个女人的头像,她的头发是一窝蛇,高颧骨,眉毛粗重,脸孔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失意。 “那是我的梅杜莎。”她说,“不要看她的眼睛,她凝视的目光会使男人变成石头。” “她很棒。” “谢谢你。” “她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 “就是这个特质。”她同意我的说法,“我也是在完成她以后才发现的,我在那时候才亲眼看到了她的失意。你有很好的鉴赏能力。” “鉴赏失意,总归一句话。” 0 0 0
- “你现在从事哪一行?” “保安警卫。”他说了一家位于商业区和住宅区中间地带的商店名称。“我也试过其他工作,但是只有这一个工作我做到现在,已经七年了。我穿制服甚至臀部还佩带着一把枪。在这个之前的那一个工作,他们给我佩了一把没有装子弹的枪。真使我抓狂。我说带不带枪,都无所谓,但不要叫我佩带一把没装子弹的枪,因为坏人以为你有武器,但事实上你却不能保护自己。现在我有一把装有子弹的枪,而且这把枪七年来都还没有离开过它的皮套子,我喜欢这样。我可以震慑抢劫和行窃。不过震慑行窃方面还不能尽如人意。把风的人非常狡猾。”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