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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哪儿都不对。两具尸体都在前屋,但是,他们应该是被一个边开车边开枪的杀手干掉的才对。从现场血迹喷洒的情况和其他的证据来看,至少有一个人是在近距离被子弹射穿,当场死亡,然后才被拖到客厅去的。此外,有颗子弹射穿了墙壁,钉在厨房里,也证明子弹是从屋里射出来的。经过弹道比对,更发现从车上开的那枪跟让那个女的,也就是女孩母亲致命的那一枪,完全是两码事。从车上开出的那枪,射到天花板上去了,角度差那么多,怎么可能杀死母亲?更何况母亲的伤口还有灼伤的痕迹,这是近距离开枪才会有的现象。根本就是事先计划好的阴谋。从屋外飞来的子弹,怎么会在伤口附近留下灼伤的痕迹?
0 0 0 0 复制 二维码 《死亡的渴望》
- 大家都说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了。 前一秒还在这里,下一秒就到另一个世界去了。还来不及说痛苦,省得病魔缠身,不用站在边缘,总是瞪着眼睛朝无底洞看。但我可不喜欢这样的死法。 我需要时间,以确定我没留下什么麻烦,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好,也需要时间让我周围的人习惯。就这么撒手走了,死者可能是轻松,对活着的人来说,可是折磨了。 0 0 0
- 在路上不管碰到什么东西,对你来说,都是个机会。 0 0 0
- “你有家人吗,TJ?” “奶奶过世之后就没了。” 我知道他是奶奶一手拉扯大的,她死后,他就再也没有哭过。 0 0 0
- 不管你怎么盼,事物衰败的速度,总是比你想象的快。 0 0 0
- 坏人成天扯谎,就算是没有理由,他们也要骗你一下。如果有理由,他们会不断说谎,赌赌运气,看看其中一个能不能蒙住你。 0 0 0
- 他能帮什么忙?其他人又能帮什么忙?每个人都把这种客套话挂在嘴上,又有谁真的帮得上忙? 0 0 0
- 我看他们是变不了。先人留下来的经典谎话,可不能轻易篡改。偏偏每个人都以为他是第一个用这套来蒙混过关的,每一个都以为自己是说谎大师。但你早就把他们看穿了,连他们会搭配什么肢体语言都了如指掌。他们才说第一个字,你就知道他们在胡扯。 0 0 0
- 可我有点怀疑,也许他们一时间找不到人可以杀,但杀人的欲望却怎么也无法抑制,老是觉得手痒,所以,只好找上仅有的对象,把自己人都杀光了。 0 0 0
- 教一个人减肥,他想,在肥肉长回来之前,他会爱你。教一个人爱他自己,不管这个人有多胖,他都会爱你一辈子。这不就是重点吗? 0 0 0
- 这是一本小说, 故事发生在十四世纪。我其实搞不清楚这到底是哪一段历史。有什么差别呢?我又不想一字不差的把我读到的东西记下来。 0 0 0
- 人是会变的,但只有不得不变的时候,他们才会变。 0 0 0
- “我不是这样想的。我跟你说——” “我知道。你不是这么想的,但你偏偏就是这样想,而且还把你真正的想法隐藏起来。别总是自己想,莉雅。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说出来。” “否则的话,只会越弄越糟。”TJ加了一句。 0 0 0
- 他很厉害,但是,他太爱耍小聪明了,躲不了太久的。 0 0 0
- 其实,我们不都这么想吗?坏事只会发生在别人身上。否则的话,谁敢乘飞机、谁敢从酒吧出来以后开车回家、谁敢抽烟?说不定,连出门都不敢了。 0 0 0
- 在搞清楚对方想干什么之前,少听他们的油腔滑调。 0 0 0
- “时光飞逝。”我说。 “快乐的时光、悲伤的时光,”他说,“都留不住。” 0 0 0
- 我还活着,更重要的是,我还清醒。 0 0 0
- 这还真有点聪明,我们的人就是太聪明了,弱点也太明显了。 如果你将来想当狠角色,千万别耍小聪明,懂吧?三思而后行。 0 0 0
- 哦,我的天啊,我坐在这里,满脑子都在算计别人的财产,我成什么了,秃鹰?我的意思是,他们死了。有没有钱留下来,有什么差别呢?他们已经被谋杀了,死了。 0 0 0
- 大家都觉得作家应该有想象力,却不知这也是警察不可或缺的本领。少了枪和记事本还不要紧,要少了想象力,就肯定是个差劲的警探。不管是吃公家饭的警察,还是自行执业的私家侦探,不外乎是发掘和整理事实。但是,我们得有反思和想象的能力,才能找到一条出路。两个警察谈起正在办的案子,说得更多的一定不是目前发现的事实,而是双方的想象。他们先建构起可能发生的情节,然后才去寻觅事实,或加以证明,或彻底摧毁。 0 0 0
- 几乎所有人都有这种本能,不知怎么的,感觉到一点不安的征兆,得到一点骚动的信息;但是,大部分的人会抛开这说不出道理的暗示,认为是自己疑神疑鬼,完全不理会个人体內的早期警报系统。还记得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事故吧,监测数据已经显示状况异常了,但监管人员却认为是仪器故障,完全不予理会。 0 0 0
- 真奇妙啊,人的心灵。研究自己的心思,其中的奥妙和趣味也不逊于猜测别人的想法。 0 0 0
- 我继续探求真相,但是,我发现的东西实在不值一提。这种感觉在侦探的过程中其实会一再出现。你敲开一千扇门,问了一万个问题,只是把零碎的信息堆在那里而已,直到一个线索突然和另外一个线索连起来,才会顿时柳暗花明。你只能一直往前进,但此时,不断有声音在你耳朵边唠叨,告诉你,你根本就是白费力气,在这种时候,要学会充耳不闻。 0 0 0
- 但是,有的时候,你得换个地方,透透气,才能把担忧抛在脑后。 0 0 0
- “你有没有听过一本书,叫做《好人不长命》?” “听说过,但没读过。” “想读的话,我可以送你一本。有三个人不约而同送我这本书,你信不信?我拿了一本来读,没几页就读不下去了。也许我应该试试另外两本。” 0 0 0
- “他在图森做的蠢事又被他躲过去了。后果其实是挺严重的,但他却没有得到教训,轻轻松松就躲开了射偏的子弹。” “下一次呢?” “肯定还有下一次。”我说,“我只希望他能保住性命,出狱之后好好重新做人,我会关心,因为他是我的孩子,但我没有办法介入。我又不是他的神,连他的资助者都谈不上。” “你只是他的爸爸而已。” “也有点不合格。”我说。 0 0 0
- 有问题,找不到答案,就是个需要解开的心结。 0 0 0
- “这只是一部分而已。他得到一笔钱,他们真以为他是督察员,以前也显然是应付过这种人,或是得到过高人指点,所以看到TJ这样无所事事,晃来晃去,东看看西看看,又说不出什么具体的名堂,彼得·梅雷狄思就把TJ拉到一边,塞给他一张百元钞票。” “TJ当然当仁不让。” “如果他拒绝了,”我说,“我就真弄不明白他这个人了。没错,他顺手就拿了。其实,如果他不拿,整场戏都白演了,彼得说不定还会怀疑他,因为这太不符合官僚的基本行事原则。” “人家给你钱,就一定要放进口袋。” “就是这一条。” 0 0 0
- “我一直认为这案子有蹊跷。结案得太快、太容易了。我一定会这么想的,对不对?暗地里,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们是我的父母啊。上午,我看他们还好好的,下一次再看见他们,就死了。”她的身体又往前倾。“我心里有个想法不断地在浮现,事出有因啊,为什么这个案子来得没头没脑的?你有没有听过一本书,叫做《好人不长命》?” “听说过,但没读过。” “想读的话,我可以送你一本。有三个人不约而同送我这本书,你信不信?我拿了一本来读,没几页就读不下去了。也许我应该试试另外两本。但是,现在我甯可到十四世纪去躲一躲。你为什么觉得这个案子幕后另有其人?” 0 0 0
- “在他们还活着的时候。等我听到那个噩耗,稍稍定下神来之后,也许我一直没有真正轻松下来,不知道——”她停了一会儿,喘口气,四处张望了一下,最后目光正对我的眼睛。“我想,她现在有钱了。我可能更嫉妒她了。” “你因此觉得你是个可怕的人。” “我满脑子都是这种邪恶的想法,总算不上是圣徒吧。你说是吗?” “我没见过几个圣徒。”我说,“但我的生活总有庇荫。我并不认为你嫉妒你表姐,不管是谋杀前,还是惨案后。你用不着觉得可耻,也不必觉得把心思说出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但是,我怎么想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感觉。”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