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已成為過去的人。你眼前存在的不過是我往日的記憶殘片。我心目中最寶貴的東西早在很久以前就已壽終正寢。我只是按照過去的記憶坐臥行止。 0 0 0
- 不過,在踏著懸葉掉得滿地的路上走時,總會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一聽見這種聲音,我就覺得直子很教人同情。她所要的並不是我的臂膀,而是某個人的。她所要的也不是我的體溫,而是某個人的。 0 0 0
- 那不是努力,只是勞動。我所說的努力與這截然不同。所謂努力,指的是主動而有目的的活動。 0 0 0
- “好吃好吃,”我說,“質樸、新鮮,散發著生命力的清香,好黃瓜,比什麼獼猴桃地道得多。” 0 0 0
- 我們的正常之處,就在于自己懂得自己的不正常。 0 0 0
- 正值青春年華的我們,總會一次次不知覺望向遠方,對遠方的道路充滿憧憬,盡管忽隱忽現,充滿迷茫。有時候身邊就像被濃霧緊緊包圍,那種迷茫和無助只有自己能懂。盡管有點孤獨,盡管帶著迷茫和無奈,但我依然勇敢地面對,因為這就是我的青春,不是別人的,只屬于我的。 0 0 0
- 永遠不要同情自己! 0 0 0
- 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女性。她臉上有很多皺紋,這是最引人注目的,然而卻沒有因此而顯得蒼老,反倒有種超越年齡的青春氣息通過皺紋被強調出來。那皺紋宛如與生俱來一般,同她的臉配合默契。她笑,皺紋便隨之而笑;她愁,皺紋便隨之愁。不笑不愁的時候,那皺紋便不無玩世不恭意味地點綴著她整個面目。 0 0 0
- 綠子在電話的另一頭久久默然不語,如同全世界的細雨落在全世界所有的草坪上一般的沉默在持續。 0 0 0
- 綠子寫信給渡邊:你總是蜷縮在你自己的世界里,而我卻一個勁兒的咚咚敲門,一個勁兒的叫你。于是你悄悄抬一下頭皮,又即刻恢複原狀。 0 0 0
- 世上沒有喜歡孤獨的人,我只是不想勉強交朋友,這最終只會落得失望。 0 0 0
- “現實世界里,很多方面人們都在互相強加,以鄰為壑,否則就活不下去。” 0 0 0
- 喜歡我的發型? 好得不得了。 如何好法? 好像全世界森林里的樹統統倒在地上。 你穿的我都喜歡,你做的說的你的走路姿勢,你的醉態我通通喜歡。 這樣下去真的可以? 也不知道讓你怎麼改好,索性就這樣好了。 喜歡我喜歡到什麼程度? 整個世界森林里的老虎全都融化成黃油。 0 0 0
- 這封信我讀了幾百遍,每次讀都覺得不勝悲哀。那正是與被直子盯視眼睛時所感到的性質相同的悲哀。這種百無聊賴的心緒,我既不能將其排遣于外,又不知將其藏于何處。它像掠身而去的陣風一樣沒有輪廓,沒有重量,我甚至連把它裹在身上都不可能。風景從我眼中緩緩移動,其語言卻未能傳入我耳中。 0 0 0
- 死不是生的對立,而是它的一部分。 0 0 0
- 我們活著,同時在孕育死亡 0 0 0
- “喜歡我的發型?” 好得不得了 如何好法? 好得全世界森林里的樹通通倒在地上 0 0 0
- 普通人啊。生在普通家庭,長在普通家庭,一張普通的臉,普通的成績,想普通的事情。 0 0 0
- 每個人無不顯得很幸福.至于他們是真的幸福還是僅僅表面看上去如此,就無從得知了.但無論如何,在九月間這個令人心神蕩漾的下午,每個人看來都自得其樂,而我則因此而感到了平時所沒有感到過的孤寂,覺得惟獨我自己與這光景格格不入. 0 0 0
- “喜歡我到什麼程度?”綠子問。“整個世界的老虎全部融化成黃油。” 0 0 0
- 我漸漸能意會到,深刻並不等于接近事實。 ——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 在這個世界上,原本能夠稱之為“深刻”的東西都已稀少,更不要提接近事實的深刻了。 但村上春樹的文字卻有著這樣的一種魔力,令全世界都陷入他那獨特的“藍調”情緒當中,無法自拔…… 0 0 0
- 孤單時,仍要守護你心中的思念。 0 0 0
- “最最喜歡你,綠子。” “什麼程度?” “像喜歡春天的熊一樣。” “春天的熊?”綠子再次揚起臉,“什麼春天的熊?”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個人正走著,對面走來一只可愛的小熊,渾身的毛活像天鵝絨,眼睛圓鼓鼓的。它這麼對你說到:‘你好,小姐,和我一塊打滾玩好麼?’接著,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順著長滿三葉草的山坡咕嚕咕嚕滾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說棒不棒?” “太棒了。” “我就這麼喜歡你。” 0 0 0
- 在此之前,我是將死作為完全游離于生之外的獨立存在來把握的,就是說:死遲早會將我們俘獲在手,但反而言之,在死俘獲我們之前,我們並未被死俘獲。在我看來這種想法是天經地義,無懈可擊的。生在此側,死在彼側。我在此側,不在彼側。 0 0 0
- 當然,就像所有的接吻一樣,我們的接吻也不是說不包含某種危險。 0 0 0
- 那是他可憐巴巴的人生中的一點可憐巴巴的追求,誰有資格加以嘲笑呢! 0 0 0
- 見不到你固然是痛苦的,但倘若沒有你,我在東京的生活勢必更不堪忍受。正因為一清早我就在床上想你,我才下決心擰緊發條,自強不息地生活下去。如同你在那邊自強不息一樣,我在這里也必須自強不息。 0 0 0
- 在生的正中央,一切事物都已死為中心,不停地旋轉著。 0 0 0
- 他(永澤)也背負著他的十字架匍匐在人生途中。 0 0 0
- 當然,就像所有的接吻一樣,我們的接吻也不是說不包含某種危險 0 0 0
-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 遲早要失去的東西並沒有太多意義,必失之物的榮光並非真正的榮光。 0 0 0
- 死已不再是生的對立。死早已存在于我的體內,任你一再努力,你還是無法忘掉的。因為在五月的那個夜里箍住木月的死,也同時箍住了我。 0 0 0
- 死的人就一直死了,可我們以後還要活下去。 0 0 0
- 不要因為寂寞隨便牽手,然後依賴上,人自由自在多好,縱使漂泊,那種經曆也好過牢獄般的生活,所以我刻意不讓自己對網絡太依賴,對失去的人也保持淡然的態度,數千個擦肩而過中,你給誰機會誰就和你有緣分,縱沒有甲,也會有乙。 0 0 0
- 我想,文章這種不完整容器所能容納的,只能是不完整的記憶和不完整的意念。並且發覺,關于 直子的記憶愈是模糊,我才能更深入地理解她。時至今日,我才恍然領悟到直子之所以求我別忘掉她的原 因。直子當然知道,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記憶遲早要被沖淡。也惟其如此,她才強調說:希望你能記住我, 記住我曾這樣存在過。 0 0 0
- 如果你不想進精神病院,就要心胸豁達地委身于生活的河流。 0 0 0
- 失去心愛之人的悲傷是無法治愈的,無論怎樣的哲理,無論怎樣的真誠,無論怎樣的堅韌成柔情,都無法治愈那種悲哀,我只能在悲傷中徹底悲傷,並從中領悟到什麼可領悟的東西,在下一次的悲傷到來的時候,卻沒有發揮任何作用 0 0 0
- 其實她是個非常溫柔的女孩,只是那時我將那種溫柔視為理所當然的東西,絲毫未加珍惜。 0 0 0
- 哪有人會喜歡孤獨,只是不亂交朋友而已 0 0 0
- 少年時追求激情,成熟後卻迷戀平靜,在我們尋找,傷害,背離之後,還能一如既往的相信愛情,這是一種勇氣。 0 0 0
- 四季更迭,我與死者的距離亦隨之漸漸拉開,木月照舊十七,直子依然二十一,永遠的。 0 0 0
- 直子坐在沙發上看書。她架起腿,邊看邊用手指按著太陽穴,仿佛在清點進入腦海的詞句。 0 0 0
- 以前我也對你說過,對待這件事最好的辦法就是耐心,不放棄希望,把相互糾纏的線索一一理出頭緒。無論事態看上去多麼令人悲觀,也必定在某處有突破口可尋。倘若周圍一團漆黑,那就只能靜等眼睛習慣黑暗。 0 0 0
- 那對眸子仿佛是個獨立的個體似的滴溜溜地轉來轉去,時而笑,時而怒,時而悲傷,時而灰黯。 0 0 0
- 然而直子的話沒再持續很久。驀地覺察到時,話已戛然而止。中斷的話茬兒,像被擰掉的什麼東西浮在空中。准確說來,她的話並非結束,而是突然消失到什麼地方了。有什麼被破壞掉了,說不定那個破壞者就是我。我剛才的話終于傳進了她的耳朵好半天才被她理解,從而破壞掉了繼續促使她說話的類似動力的東西。直子微微張開嘴唇,茫然若失地看著我的眼睛,仿佛一架被突然拔掉電源的機器,雙眼霧蒙蒙的,宛如蒙上了一層不透明的薄膜。 0 0 0
- 打一開始,我便清楚地意識到他的這種矛盾性格,我實在搞不懂其它的人為什麼看不到他的這一面。他是背負著他自己的地獄過日子的。 0 0 0
- 所謂紳士,就是做自己應該做的,而不是自己想做的。 0 0 0
- 也不是什麼都喜歡,只是什麼都無所謂罷了 0 0 0
- 我覺得自己是一個汙穢不堪的人。 0 0 0
- 而我只能站在那個不知名的地方,不停地呼喚阿綠的名字。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