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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皆假期》[28句]
下辑:
《某王者》[12句]
- 不论多么善良,不给他人添麻烦地生活,也不一定能迎来平和的死亡。 0 0 0
- 公开审问时的视频,多半也就是通过网络,如果是那样,警方有的是办法蒙混过关。可以主张“视频是经过处理的伪造视频”,要不就运用“危险人物相关法”,把关键字从搜索结果里屏蔽也是可行的吧?这种事不是不痛不痒吗?反正只要公开强调蒲生义正是个怎样的危险人物——当然捏造的也可以,就能让一般市民觉得“审问会这么严厉也是无可奈何”。应该说,这不正是和平警察的拿手好戏吗? 0 0 0
- 莫非他写的是“昨天不好意思打扰了”?或者是“想要知道真相的话就点击这里”?那个可绝对不能点哦,药师寺先生,可能会跳到销售伟哥的网站。而且,就算很不幸的你想要伟哥,在那个网站也很可能买不到。 0 0 0
- 警察会对警察以外的人拥有“力量”而感到极端恐慌,因为他们不知道,这股“力量”会在何时对付警察及国家。 他们必须警惕拥有某种力量的人。 0 0 0
- 要是小看我的搜查能力,那你可就麻烦了。 0 0 0
- 因为可怕的审问,单方面受到怀疑的无辜人等的肉体像玩具般被摧残,被迫坦白不曾犯下的罪。这是基于人数差距的私刑和单方面施加的暴力。 0 0 0
- 身为普通人却为和平警察办事,大多数都有“不得不这么做的难处”。 0 0 0
- 谁都可以。如果目的是让大家能够发泄心中的欲求,还能让其他人因为不想落得同样下场而畏缩,那就最合适了。统治人类最有效的手段就是…… 狠狠地折磨一个人以令其他人畏缩。街上的年轻人团体、企业里的派系斗争,大家都一样。让人感到害怕、不想落得同样下场的做法最简单有效。 0 0 0
- 大致上,不论什么战争,开战的第一声都是一样的。 “为了守护对大家来说重要的东西!” 战争都是因为这样的口号而开始的。 0 0 0
- 接着,教授开始讲述“小林多喜二之死”。写下批判帝国军队作品的小林多喜二尤其遭到特高警察的憎恨,最终被逮捕后遭到严刑拷问而死。甚至有人说,死前他因內出血而全身变色、肿胀,身体上还钉着钉子。教授有些兴奋地说:“这件事在当时也算是为了和平而展开了调查,特高警察坚称他是心脏病发而死。把怎么看都曾受过拷打的尸体硬说成心脏病发,这就是国家权力啊。” 0 0 0
- 哪儿的话,这个世界不存在邪恶。甚至可以说全都是正义。这跟不存在害虫这种虫是一样的。对虫来说,自己就是益虫。不过,药师寺先生,和平警察的危险在于,仅仅把一般市民看成蝼蚁吧。 0 0 0
- 于是,我制订了适用于我的规则。 我没法救所有人。但如果救了一个人,就必须去救其他人,一旦无法保证公平性,就会被批判为伪善。 该怎么办? 那我就只救自己店里的常客吧。最多再算上他们的家人。 我不可能给世界上所有的人剪头发,我只剪来店里的人。与此相同,我允许自己“在知道常客有危险时去救他们”。 我可以这么想:爱护店里的客人是服务业的基本规则,这绝非行善。 0 0 0
- 和平警察前往安全地区时,不论什么地方,都会出现一定数量的、无法理解和平警察的理念与状况的人。这也就是所谓的任何事都会有三成人反对的理论。就好像无论多么高级的酒店,去看看排水沟都能找到蟑螂一样。害虫不可能为零。 0 0 0
- 和平警察手下绝对没有“冤案”。对被砍头的人来说,被砍头了的事实就是他身为危险人物的证据。 0 0 0
- 这个时候,就轮到我拿出经过这半年的培养,已经成为拿手好戏的审问技术了。用不经意的恐吓挑起危机感,再暗示如果你能提供情报,就能拯救世界。 0 0 0
- 那些肆意摆布他人珍贵的、仅有一次的人生,玩弄他人命运的家伙是最坏的。 0 0 0
- 而我想说的是,大家都遵从本能及欲望,随性行动,结果却成为向其他次元的某人发送的信息。如果是这样,你不觉得很有趣吗?其他的物种在看到人类建造的城市后会赶来,说不定那是因为和他们的雌蜂很相似。我们的文明及经济活动如果成为对某处的外星人发送的讯息,那真是相当有趣啊。 0 0 0
- 或许这是因为,作为生物,我们不可以忘记自身失败与恐怖的经历。同时,有意识地去改进弱点是很重要的。所以,比起听人说“没关系”,还是听到“虽然看起来没关系,但有几点是很危险的”这种话更能让人印象深刻。 0 0 0
- 我想变成虫子。我希望自己死了之后能安眠于原野。我想被蚂蚁分解以后搬回到巢穴里。 0 0 0
- “不管田原先生怎么认为、有多大的不满,都只能生活在现在的这个社会里,要遵守规则。如果不乐意,你就出国嘛。只不过,不论哪个国家,都在这个社会的延长线上。有的国家的医疗水平还不如日本,没有药,也没有空调。甚至还有被疟疾侵扰的国家。你能说那里比这个国家幸福吗?要不,索性你就去火星上住?” “火星”这个词听起来很幼稚,却让田原彦一心情灰暗。 要么在当今的现状里努力存活,要么就去火星吧。毫无希望的二选一。 0 0 0
- 被和平警察盯上的人,就只会是危险人物。中世纪的女巫审判上,被怀疑是女巫的人只有两个选项:要不因为拷问而死,要不就招认自己是女巫,然后被处刑。 0 0 0
- 在审讯室里,“不说话”也是一种武器。对手会不安地想:是不是只要自己不开口,就会永远这么下去。 0 0 0
- 给上层发糖,给下属鞭子,这也算是一手鞭子一手糖吧? 0 0 0
- 警视长曾被枪瞄准三次,三次他都在瞬间拿身边的部下当肉盾。该说是反射神经好还是不好呢……总之,不要站在警视长旁边比较好。 唔,在那些大人物看来,拿部下当肉盾并不是多么严重的事。不如说,上头的家伙恨不得在教科书里写“部下就该当盾”! 0 0 0
- 不可能救所有人。千万不要妄图去救所有人。 0 0 0
- 只不过,就算有了一些改变,也不能说世界就变到了正确的状态。 就像钟摆来来回回那样,时代的倒退总会到来,去了那里,又回到这里,如此反复而已。 因为摆动的钟摆无法在中途停下,重要的是来来回回的平衡。如果偏了,就得让它回到另一个方向。哪里都没有完全正确这种事。加速过猛,就要踩刹车来缓和。也就是这样而已。 0 0 0
- 无论什么事,平衡很重要。动物和昆虫就是因为种类多样,才能和谐地共存。天地及拟态的问题也一样,一旦出现某方必胜的情况,就会有失平衡。如果斑马总是被狮子吃掉,那就没有斑马了。正因为有输有赢,才能保持平衡。 0 0 0
- “现在,警视厅的剧本部门正在写记者发布会上要用的剧本呢吧?” “有那种部门吗?”我追问,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搭理我。 0 0 0
- 此方之正义,彼方之罪恶,这种事多得是。不论多么正当的刑罚,对被动刑的一方来说都是罪恶。 0 0 0
- “真壁先生,无论您怎么说,和平警察的严厉审问都是为了判断危险人物所必需的。”我突然强硬地回应。一旦自己的工作被指责,我也是会想抗辩几句的。我们也是有使命感的。我继续说道:“而且,如果审问能让人害怕,那么对危险人物应该也有抑制效果。” 真壁鸿一郎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你这是真心话吗,二瓶君?” “当然是真心的。” 真壁鸿一郎高高地挑起一边眉,双手一摊,说:“你真是刑警的楷模。” 0 0 0
- 只有身处群体之外时,人类才能像人类一样行动。 0 0 0
- 那片天空不会关心谁的头将会被斩下,又会流多少血。即使会在太阳西沉时被染红,那也和人类的血毫无关系。 0 0 0
- 这个世界不存在邪恶。甚至可以说全都是正义。这跟不存在害虫这种虫是一样的。对虫来说,自己就是益虫。 0 0 0
- 二瓶和三好拉着久慈羊介,先让他站到斩首装置前。 就像在客人面前展示食材一般——“接下来就要做这条鱼喽。” 没有欢呼声,也没有口哨与嘘声,观众们集体沉默着。 有很多人吞了吞口水,一动不动地看着。被无数双眼凝视,二瓶都不由得感到惊悚。与其说台下的这些是拥有思想的人类,倒更像是毫无意识活动着的动物,或是一群昆虫。 0 0 0
- “是吗?反正,世界上还有更坏的人在胡作非为,和平警察有没有在好好地管啊?!”胡桃嘟起了嘴。 水野玲奈子下意识地“嘘”了一声,并竖起手指。 “嘘?玲奈子,你怎么了?” “要是被谁听到就可怕了。” “什么?” “就是……讨论和平警察的事,可能会被当作危险人物。”水野玲奈子说完,才发现自己原来很怕和平警察。 “那个……无非就是举报比赛吧。”胡桃懒洋洋地说,“谁先去举报,被举报的那个就会被处刑。算是先下手为强吧。” 0 0 0
- 对一个组织而言,最麻烦的就是发生了没有先例的纠纷。 0 0 0
- 但所谓的“和平”、“安全”,就算叫法再和谐,说到底也就是居民之间互相监视吧,很难想到这会是国家制度。 0 0 0
- 正在进行审问的嗜虐刑警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击碎了蛋蛋和脑袋后死了,这还不好笑吗? 0 0 0
- 因为如果出现比你更强大的对手,问题就没法解决了。只会用战争解决外交问题的国家是最差劲的吧。教师用暴力让学生服从、父母对孩子采用铁拳政策,这些都同样毫无意义。等对手成长以后就不管用了。简单来说就是,当出现了比自己更有战斗力的敌人,就没法战斗了。所以到头来,重要的是如何不使用武力来牵制对手。 0 0 0
- “……你妈妈也是个热心和平的市民,所以对儿子犯下企图妨碍警察的罪行感到很难过。他做了什么呀,真是对不起……她不停地赔罪哦。你母亲是个有常识的人,明明是个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呢?然后,你母亲就来拜托我们,问能不能从轻处罚她的儿子。她深深地下跪鞠躬都把额头蹭到地板上了。这真让我们于心不安。我们请她把头抬起来,但她就是不愿意。搜查人员全体都在拼命地忍着泪哦。” 肥后声音响亮,像是在念熟悉的开场白。事实上,这些话他确实说得很熟练了。只不过有时候“你母亲”会变成“你爸爸”、“你女儿”或“你儿子”。 0 0 0
- 没有现实感的现实。我会想到“人终有一死”这种陈词滥调,但也会想“还要过很久吧”。而且,即使这一时刻来临,不,是一定会来临,我想象到的画面也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被家人围绕,意识蒙眬仿佛做梦一般,在这种过于完美的场景中死去。心中也有过死于意外等突发事件的想法,但终究会对生命在一瞬间毫无痛苦地消失而感到恐惧。 而与这类死亡迥然不同的,因为身体不好而受尽折磨、头痛欲裂、因反胃而浑身扭曲、满脑子只想着让自己解放——也就是连回想仅此一次的珍贵一生的工夫都没有就消失,我从没想象过这样的死亡。 0 0 0
- 药师寺先生,你们果然把一般市民看成虫子、蚂蚁啊。啊,不过,蚂蚁是最可怕的昆虫之一哦,甚至有虫会拟态蚂蚁。螽斯的幼虫、蚁蛛、红胸蚁形虫的幼虫,都和蚂蚁一模一样。说到拟态,其实有好几种,而这种情况被称为贝茨氏拟态,也就是伪装成强大的生物并模仿,以吓退敌人的类型。也就是说,蚂蚁已经强大到被其他物种模仿的程度了。若是贸然对蚂蚁出手,就有可能发生为了杀害一只蚂蚁而要对付几千只蚂蚁的事。 没有翅膀的蚂蚁只能匍匐于地面,却也能如此繁盛,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药师寺先生? 0 0 0
- “是啊。只不过,被怀疑的人要是想证明自己不是女巫,被推落到水里时就不能浮起来。总之,只要不死就没法证明清白。整本书似乎全是这样的理论。只要不招认自己是女巫就要被拷问。如果承受不住拷问而承认自己是‘女巫’就会被处刑,但即使坚持不承认,最后也会被拷问而死。哪怕因为受不了而自杀,最终也会被说成‘女巫选择了自尽’。” 0 0 0
- 中世纪时医学尚不发达,分娩时婴儿死亡的事例不在少数。很多时候就被认为是接生的人,也就是接生婆及助产士的责任。“接生婆是女巫,是她们吃了婴儿!”因为这种乱七八糟的理由,接生婆被谴责,最终还被惩罚。 0 0 0
- “‘裁员就和女巫审判一样。’有社员对我这么说过哦。” 前田贤治告诉妻子。看起来他像是在就工作发牢骚,但本质并非如此。前田贤治的工作——“推进裁员”,既是喝酒时的助兴节目,也是用以维持夫妻关系和谐愉快的话题之一。他们坐在客厅的桌边,一边看着晚间的电视节目,一边聊天小酌。妻子微微探过身,问:“什么是女巫审判?” 0 0 0
- 人在想要掩饰罪恶感的同时,也会想要消除內疚。不然忏悔和告解机制也就没用了。 0 0 0
- 人的死亡是很突然的,它会在意料之外的时刻降临。 0 0 0
- 妻子死后,我会望着外面的行人,想象他们死时会如何。绝不是出于坏心眼,而是我真心想要知道。但一想到包括自己的多数人,或许都会在医院的病床上感受着某种疾病的疼痛与苦楚,在“难受”、“疼”、“恶心”中逐渐衰弱,甚至都没能对“结束”发出感慨就步入死亡,我就感到胸口像被捏碎了一般痛苦。 人生的终点,就只有痛苦吗? 0 0 0
- 伊坂幸太郎经典语录 不然你搬去火星啊经典语录 小说摘抄 摘抄 读书笔记 0 0 0
- 简单来说,“正义的伙伴”迎来大圆满结局就和战国武将杀害一大批敌军士兵后仰天大笑是一样的。哦,我会忍不住遐想光读教科书时感受不到的杀戮现场。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