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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味历程》[10句]
下辑:
《绝色》[10句]
- 过了太久没人记得当初那些温柔。你和我手牵手说要一起走到最后。 0 0 0
- 她说她爱读我的文字,我说她的风采也耐读。只差那么十几岁,一股风韵只有她那一拨人才有,带点柳梢的月色南窗的竹影,卷帘处,深巷卖花声总也似远还近,即使家住香港半山高楼,眼神里素昔的教养随时飘起几瓣心香:“爱鼠常留饭,怜蛾不点灯。” 0 0 0
- 谁还记得是谁先说 永远的爱我 以前的一句话是我们以后的伤口 过了太久没人记得 当初那些温柔 我和你手牵手说要走到最后 0 0 0
- 我想沈从文不屑写这样的信。老舍有这个本事却说不出口。林语堂洋化,用英语吃吃人家娇妻豆腐无伤大雅,黑字写在白纸上林先生一定犹疑。文学从来宜悲不宜喜,悲情易写,喜兴难工,梁实秋《雅舍小品》那样高雅那样有趣的文学那是梁先生的独门功力。老舍耍的嘴皮子随口一拈即来,只是老先生似乎也不忘警惕自己不可过了分寸成了对口相声。 0 0 0
- 我们都忘了,这条路走了多久。 0 0 0
- “还有一本《儿童杂事诗》,是他用毛笔写了邮寄送我的,寄来后也没有细阅。这些东西,如果不遭劫,也不过藏在筐笋中,不见得会拿出来玩赏,一旦失去,就会念念不忘。世间事物的得失,往往如此。” 0 0 0
- 里头(文集)琐碎的杂学轶事多极了,我昼夜拾拾掇掇,有些记笔记,有些记住了以为忘不了,年纪一大方知记忆从来欺人,日久尘封,吹弹不清。 0 0 0
- 过了太久 没人记得当初那些温柔 我和你手牵手 说要一起走到最后 我们都忘了 这条路走了多久 心中是清楚的 有一天 有一天都会停的 让时间说真话 虽然我也害怕 在天黑了以后 我们都不知道会不会有遗憾 0 0 0
- 冒辟疆和陈定生、侯方域、方以智为明末四公子,山河风雨,名节飘摇,他们伙同一些才志之士抗衡权贵公卿,寄情纸上烟云,一旦南明梦碎,冒家水绘园里尽管修禊依旧,唱酬依旧,辟疆心绪毕竟萧索,陈名夏替他的重订诗文集写序说他:“笔锋墨秀,玄旨微情,俱在有意无意,可想不可到之境。”,极是! 0 0 0
- 我这一代人跟沈先生那一代人有点像,从小饱受苦行似的熏陶,心要载道,人要安贫,文要穷工,一点享乐都怕挨骂,大人面前不是站着就是靠边坐,笔下文章酸酸的倒是天份了。六十年代台湾一位着名作家跟我说起“五四”文学优劣,他说沈从文的作品终归不可小觑:“实心!”多年后读沈先生《看虹摘星录》后记,我才悟出他借西洋音乐涤洗文心的孤旨,说是“没有乡愿的‘教训’,没有黠儒的”思想“,有的只是一点属于人性的真诚情感”。礼貌而开朗,果敢而蕴藉,那是沈先生那枝笔。 0 0 0
- 钱先生该是老实人,该是谦卑人,文字老气,立论不引用古人古书不放心。梁实秋该是正直人,该是浪漫人,文字轻灵,写小品深谙留白之道,引用古人古书往往只引楼梯声不引人下楼,虚实难辨,古今交错,非小说终于写出了小说那般临风的玉树。果然老了,我终于看穿了人不狡狯文章写不好。说“狡狯”也许“损”了些;说“聪明”也可以,梁实秋和新月派那些名家多聪明! 0 0 0
- 从小读周作人,读俞平伯,读五四新文化运动中两位长衫人物的袖里清芬,尽管都吹过欧风,淋过美雨,无恙的依旧是那一盏苦茶,那一株古槐,朱丝栏间浮动的墨影永远是三味书屋和春在堂的疏影。说颓废,那是最后一代文化贵族的颓废;说闲散,那倒不是秦淮梦醒灯火阑珊的闲散:是钟鼎胸襟供养温山软水的脱俗。周作人给俞平伯的信有一封说:「陶渊明说读书不求甚解,他本来大约是说不求很懂,我想可以改变一点意义来提倡它,盖欲甚解便多故意穿凿,反失却原来浅显之意了」。这是知堂一生盘桓心头的偏爱,做人为文从来不屑穿凿,不屑甚解。 0 0 0
- 香港是个丰硕的宝地。一九四九故国山河变色变体,贫富贵贱避秦南来,多少人创造传奇攀上高枝呼风唤雨,多少人甘心平凡归隐闹市自斟自吟,这期间,镁光灯下铁铸的辉煌往往化为流水的呜咽,繁华声中纸糊的淡泊反而永保圆缺的豁达。我在这里的寻常巷陌邂逅不少沉静的旅人,彼此客地相逢,随兴往还,从来不求深交,总归不曾相忘。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