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辈子,不短不长;朋友,又多又少——无论是人生或友谊,每个人都有自已的定义与感受;一辈子的朋友,却不知你有几位? 0 0 0
- 一瞥即见。惟淡淡的幽香飘来时,有人老了,有人坚持出门前化妆。 0 0 0
- 丰富自己,有时,就等同丰富了世界。 如同取悦他人,也等同取悦了自己。 0 0 0
- 在沉默中精心打磨一首诗,或一尊青花瓷,第一次发光或很悦目,惟有经过了岁月风霜,发出的便是散不去的沉香了。 0 0 0
- 满街的魑魅魍魉,只因神爱世人?或我佛慈悲? 0 0 0
- 爱既是从未见过,一样生出的熟悉感。也是多年不见,而你还是和记忆中一样美。 0 0 0
- 昨日雨水。 今晨游湖登山。 秋季山中已多落叶,远望红褐黄苍,丛丛绿意中自有一份天然诗情。 此时,于冬阳消隐的此时入山,青石阶上每每受雨苔滑,树皮剥落,以致谨慎迈步,在目光与思绪之间缓缓游移,因而注意到其他时节所易疏忽的生态与变化,往往,就在眼底足下。 往往,就透过这等无常展现人间的生老病苦,像枯叶,像霉菌,像苔痕,像满地的凄迷,也像偷偷长出的青芽;而所有的无风状态,恍若如我是闻后的子不语,惟登山客知道。 惟拈花人知道。 惟一二啁啾的鸟雀知道。 惟沉默的你我知道。 何以沉默?又何以是你我? 无论如何,天道不孤,能常常亲近的人是有福的。 0 0 0
- 所有的寂寞都是相对应的。明知伤身,还是揪心。 0 0 0
- 美总是令人意消的。 0 0 0
- 可歌可韵可悠悠不知岁月的,亦可能戞然而止。 0 0 0
- 这座喧嚷焦虑的城市啊,飘荡着多少寂寞的灵魂? 0 0 0
- 湖上观云,随风解衣,投石不问路,只探一个吻。 0 0 0
- 友人叹息:「“霎那即永恒”:有些人,不一定在你的生活里,但一定永恒在你的生命里。」 我无语,知道像一滴水之于海洋,生命之海原是如此奇妙,霎那与永恒间的关系亦是如此。 0 0 0
- 一只蓦然离群的雁,牠会回归,会有一点沉默,也会带着他人所不知的故事,和几近遗忘的悠闲,只为了从更简单、接近初始的角度,重新体认生命。 像若干对自由的追寻,都出自对囚禁、对捆绑、对教条和僵硬生活的不耐。 0 0 0
- 比武是犯禁的,比较是难免的——除非是明眼人,比烂是无意义的。 0 0 0
- 古人讲究林下风范,今人品味不出时尚。 0 0 0
- 当是修行人终于悟道或成佛的那一日,四周纷纷落下了极好看的花雨。 不知过了多少岁月,有人在树下徘徊又徘徊。 又不知过了多少岁月,我亦素衣拾步前往,花雨未落而树下蜂拥香火如霾,怔忡间但听某句应答:你来我走。 从此至今,梦里再无烟雨人声,天地之所谓机缘者,每每无解若此。 0 0 0
- 「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 张爱玲说这话时,很明白快乐的时光多么容易消失。 0 0 0
- 爱,既非占有,也不只限于拥有。 0 0 0
- 去年春已逝,今年花矜持,不怨花开晚,只怨春迟迟? 0 0 0
- 偶一回头,肉身消失于天地间的那一瞬,便是滴水溶于大海的刹那, 这时,一首诗不只是一首诗了。 0 0 0
- 入山以出山,望云可致远,观海而后方知:汹涌的是激情,吸纳后的甯静是禅悟。 0 0 0
- 一瞥即见。 再瞥已错肩。 等到淡淡的幽香飘来时,有人浮起微笑,有人出门前,坚持化妆。 0 0 0
- 这个世界怎么了?流浪十年后,再回到同一座城市,却再也找不到自己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街道,甚至,连夜半飘来的摊贩香,和黎明前的刺耳鸡啼声都消失了? 0 0 0
- 也许终有一日,「狂欢是一个人的孤单」,这句话也成为历史、小说、寓言、想象、和无法想象的一部分。 不知是否要到那时,人类才更接近高等的外星人? 0 0 0
- 修行者仅仅透过用「心」专注,以致达到的境地,有时真不可思议,也无以预估。 0 0 0
- 美是多变的。爱是喜乐的。慈悲的包容每每是说不出的。 0 0 0
- 仇恨总是因摩擦而来。这是心怀负能量的想法。 「旅行是消除无知和仇恨的最好方法。」马克‧吐温的名言证实了一颗坦荡的心胸,切入的角度就是不同,不愧为幽默大师。 0 0 0
- 孤绝到不可方物时,你遂暸解了整座宇宙为何拥有如许多的暗物质。 0 0 0
- 落雪时,山中的樱花开了,只因「寻常一样窗前月,纔有梅花便不同」,轻吟之际,我暖身倒茶举杯 ,向远方友人分享这份只可意会的不同之美。 0 0 0
- 祇要是真心的相遇,那就去吧 流浪的云儿,你想见的人一定在那里 让灵魂发光的 正是这份缓缓温热的期待啊 不是谁比较特别 而是交会的磁场使一切都改变了 这一次,我可以不醒来了 因为梦中有你,有那双紧握的手 0 0 0
- 很难原谅的,本就很难被遗忘。 爱情如此,国仇更是如此。 然时间确是可以沉淀一切的。 三五年放不下的仇怨,三十年应该淡去,三十年无法淡去的,一百年也会淡去。 父母的债不该留给子孙。父母的恨也是。 0 0 0
- 一直相信臻至通透的潇洒时,也是置身域外或真理之际。 古昔的悟道者几乎无不如此。 我说几乎,问题在我而非他人。 所以有时瞥见庄周的逍遥,欢喜;偶遇老子,却不免提及孔子与出关事件。 知道不同于做到者,差别正在此。 竹林七贤之辈也正因少了这一步的通透,尽管可以沉默,可以狂饮,可以无视人间礼法,可以二十年不否臧人物,到头来仍不免叹息「广陵散从此绝矣!」 实则广陵散从未绝。 就像「终南快捷方式」始终络绎不绝,而孤独的我辈也一直在苍茫中寻找另一粒欢喜、发光、飘移的微尘。 0 0 0
- 多年前的文字,随风吹来后,仍能保有那份清香的,原初想必是发自一颗纯净的诗心了。 0 0 0
- 世界甯静时,美也慵懒了,风如禅师,水似隐退的刺客,花朵悠然地绽放,随着一双素手,悠然地拈立瓶中。 古剑不磨光自晦。 生有何欢,死亦无憾,使切腹容易得不想切。 沏茶吧。 0 0 0
- 我们不能因为生命的终结是死亡,就放弃对真实人间的美好追求。 0 0 0
- 风与自由,爱与梦想,却不知我找到时,是花正开还是花已凋谢? 0 0 0
- 婚姻是两个人的事而家,幸福快乐的家则是一个家,和谐相处,互相关爱,同步携手下的结果。 每次在交友网站看到某人的自介,只一味要求找一个爱她/他、宠她/他、疼她/他的人, 我便知道,不是过于天真就是过于自私,就算是单纯的恋爱也是你我间两个人的事。 也许,只有单相思似的默恋是例外吧。 0 0 0
- 「干写诗这行的,要不命苦,要不心苦;」这是北岛说的。没错。 想要不苦就只能效寒山拾得,那般轻松的写,那般嘻哈的生活。 0 0 0
- 礼崩乐坏时,六朝女独韵。 0 0 0
- 沈三白曾如此形容芸娘:削肩长颈,瘦不露骨,眉弯目秀, 唯两齿 微露,顾盼神飞之际,令人为之意消,更有缠绵之态,一句「秋侵 人影瘦,霜染菊花肥,」无论福泽多深,自是有情才女。喜欢的岂止 沈林两人而已? 吾辈若有幸结识,亦当是这对璧人的书斋知己;风雅自然十分风雅,即便是点烛谈笑,未必不如民初林徽音的「太太客厅」。 若芸娘独独生在今世,又尚未遇着真命贵人,我辈珍惜感动之外,但随其美目流转,不论发长是否过肩,果若有此机缘,自是当仁不让,咏一句「云栖小楼上,花动香自来」,伸手拥抱入怀,品茗私语之余,续一篇〈浮生外记〉是也。 0 0 0
- 民主没有人性那般复杂,却往往被政客践踏得非常脆弱卑贱,失去尊严、理性、和基本风度。 0 0 0
- 从多年前知道「我们只有一个地球」后,就更确定了自己今生只能是一个安其那,一个无政府主义者。 0 0 0
- 从社会的发展与日常的冲突看,人类的愚蠢实不仅因只拥有四五岁的智商,更有六七岁的任性、八九岁的冲动、和一辈子的贪婪与无安全感。 0 0 0
- 地球虽是主人,却像老化失智的亲长,既不受重视,也没剩多少表达能力‧‧‧ 0 0 0
- 为此,每到一个(据说)可以改变未来的关键日子,面对天地,我总是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提醒自己:「我们只有一个地球。」 0 0 0
- 有时,共识就是共业,像刺客与杀手,讲经与听经,政客与追随者,还有一些看来无辜的,像一味追求纯艺术的穷艺术家,以及,口口声声的完美恋人。 个中的甘苦,有时只有局外人才看得清清楚楚。 0 0 0
- 过去非常羡慕那些过目不忘或博学强记的心灵。 渐渐的,我一步步了悟到,也许就因记得不多,知道的不多,所以直到今天还能保持一颗赤子心,对外在事物存有近乎新鲜的感受性。 能让自己像一只井底蛙,慢慢的浮到水面,既令阖上眼,也能听出风的呢喃、太阳穿云而出的温度、远方路人的嘻笑、甚至一溜长发摆动时的微妙心情。 0 0 0
- 美如同爱,充满了慈悲,但不等同慈悲;就像橘逾淮而北为枳,有交集也有自身风格。 0 0 0
- 渔父鼓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在那个时代,能说出这等话语的,若非人中大隐,也是清明智者之辈。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