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巫士的穿越》[5句]
    卡洛斯·卡斯塔尼达

    塔夏莎、阿贝拉是一个团体的成员,这个团体由三个女人所组成,她们接受了特定的巫士训练,训练她们的巫士们来自于墨西哥,由唐望、马特斯所领导。
    我曾经花费大量笔墨描写他对我本人的训练,但是我从未写过塔夏莎、阿贝拉所属的这个团体。这是唐望的所有门徒心照不宣的约定,绝口不提这个团体的事。
    二十余年来,我们遵守着这个约定。虽然我们工作与生活的环境非常接近,我们从未彼此交换过我们个人的经验。事实上,我们也从未有机会交换我们的看法,来审视唐望与他的团体巫士到底对我们个别做了什么事。
    当唐望还在时,如此的情况是不可变更的。当他与他的团体离开这个世界后,我们继续遵守这个约定,因为我们不想花费能量来检讨先前的约定。我们把自己所有的时间与能量都用来使唐望苦心教导我们的知识产生作用。
    唐望教导我们,巫术是一种实际的作法,让我们都可以直接知觉能量。他表示,为了能够如此知觉能量,我们需要从正常的知觉范围中得到自由。使自己自由,直接知觉能量,这个任务需要运用我们拥有的一切。
    在巫士的观念中,我们正常的知觉范围是在我们社会化过程中被强加于我们身上的,不是刻意的专断,但也是一种强迫。这些强迫性范围包括了一种诠释系统,把感官资料转化为有意义的单位,使社会秩序成为一种诠释的结构。
    我们在社会秩序中的正常运作需要盲目地相信着所有的社会秩序教条,而其中并不包括直接知觉能量的可能。例如,唐望说我们能把人类知觉为一种能量场,像一个巨大,椭圆形的白色明晰蛋体。
    为了能达成这种知觉的强化,我们需要內在的能量。因此,运用內在能量来完成这种任务,成为巫术学生的关键课题。
    目前的时空背景环境容许塔夏莎、阿贝拉来描写她的训练过程,与我的情况相同,但是又完全不一样。这项写作花了她许久时间,因为,首先,她必须使用巫术的手段来写作。唐望、马特斯亲自交付我有关写作巫术知识的任务。他设定了这项任务的心态,他说,「不要像作家一样写作,而要像巫士。」他的意思是,我必须在一种强化的意识状态中去进行,巫士称之为「做梦」。塔夏莎、阿贝拉花了许多年时间才使她的「做梦」臻至完美,让她能用来做为巫术写作的手段。
    在唐望的世界里,根据巫士的基本特性,可以分为互补的两类:「做梦者」与「潜猎者」。做梦者是那些天生有能力可以控制梦来进入强化意识状态中的巫士。这种能力经过训练成为一种艺术:做梦的艺术。另一方面,潜猎者是那些天生有能力借着控制自己的行为来进入强化意识状态的巫士。经过巫术的训练,这种天生的能力被发展成潜猎的艺术。
    虽然唐望团体中的每个人对于这两种艺术都有完全的了解,他们被归类为两类中的一类。塔夏莎、阿贝拉属于潜猎者的团体,接受他们的训练。她的书记录着她成为潜猎者的艰苦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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