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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宰场之舞》[33句]
下辑:
《必娶女人》[25句]
- 波士顿连环杀手从来不用破门而入。所有的被害者都是开门请他进去的。 0 0 0
- [医生,我每次做这个动作都会痛] [那就不要做这个动作~] 0 0 0
- 你在这儿,头脑清醒, 那才是重要的。 0 0 0
- 我再次关灯上床,想着死去的妓女,房管局的警察,和那个地铁列车在她上面驶过的女人,纳闷为何会有人认为在这个城市保持清醒是个好主意,我带着这个想法进入梦乡。 0 0 0
- “我是说真的。外面简直就是原始森林,所有的野兽都全副武装。人人有枪。你知道外面走路的人里有多少人带枪吗?那些诚实居民,他们现在必须带枪防身,所以他们都买了一把,不知道哪一天就用它自杀,或杀死老婆、邻居。” “还有个家伙用弓箭。” “什么都一样。但谁会告诉他不要买枪呢?” 0 0 0
- 我把事情简化为两个选项,如果A不好,我就选B。但那不对。字母表里还有很多其他字母呢。 0 0 0
- 目击证人记得的通常都比他们自以为记得的要多。 0 0 0
- “男孩”丹尼介绍说她叫布赖娜(Bryna)。“跟心绞痛(agnina)押韵。”他说。“当然也别忘了阴道(Vagina)。” 她笑起来,露出细小尖利的犬齿。 0 0 0
- 我走到市图书馆,在那儿待了两个小时,然后在布赖恩特公园闲坐,直到毒品贩子让我神经紧张为止。他们已经完全把公园变成了他们的领地,在他们看来,只有潜在的买主才会劳神到这里来,所以不断地有人过来兜售兴奋剂、镇定剂、大麻、迷幻药,和上帝才知道的一些玩意,让你连张报纸都看不成。 0 0 0
- 无人愿意为我一掷千金。无人愿意与我共结连理。无人愿意救我一命。 0 0 0
- 他说:“我这一行一半是要看成功概率。只办有机会成功的案子,其余的放到一边凉快去。你知道这座城里谋杀率有多高吗?” “我知道越来越高。” “这还用说吗。逐年增长。各类案件都在逐年攀升,除非我们把一些不那么严重的案件忽略不计,因为人们懒得报案。就像我姐的入室盗窃案。有个无赖跑进你家,结果你只丢失一些钱财。哦,妈的,何必大惊小怪呢,是不是?你还活着就万幸了。回家祈祷感恩去吧。” 0 0 0
- 知道吗?我有个很棒的发现,那就是人活着,不是非得觉得好过不可。谁规定我有快乐的义务?以前我老以为如果我觉得紧张或者焦虑或者不快乐,我就非得想个法子解决不可。但我觉得这不是事实。负面的感觉害不死我。酒精可能害死我我,但我的感觉不会。 0 0 0
- 人们总是相互残杀。他们甚至都不停下来考虑考虑,就贸然动手。 0 0 0
- 如果我带着醉意出生,或许我能够忘记所有的哀伤。我已倦于微笑,我已疲于奔命,美好时光已成过去。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谈恋爱,但是我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有爱。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0 0 0
- 他们总是那么说。他们总是说很多,你一遍又一遍听同样的话。然而,这些故事相当有趣。人们坐在上帝和众人面前,对你讲最该死的事情。 0 0 0
- “不是我老得太快,就是这个城市在过去几年里变得太坏。大家扣扳机的速度好像比以前要快。他们以前杀人总还需要找个理由。你懂我意思?” “懂。” “除非有理由不动手,否则他们会放手去干。他们甯可滥杀,这已经是反射动作,老实跟你说,我很害怕。” “谁都会怕。” 0 0 0
- 但如果你的谎话被拆穿,惹的麻烦恐怕要比你省的多十倍。 0 0 0
- 上帝知道这毫无道理可言。不管我把所有的钱都交给教堂,还是一分不交,灾难依然会降临,并且会不断地降临。 0 0 0
- 我们干嘛不找个桌子坐下?我们可以聊聊过去的时光和死去的朋友们。 0 0 0
- 诗里的颜色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加进血色。 0 0 0
- 只要等得够久,什么人都会碰见的。 0 0 0
- 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脆弱,我会因为任何小事嚎啕大哭或者纵声大笑。 0 0 0
- 美梦已溜走了。我的一切都要溜走了,可是我什么办法也没有。 0 0 0
- 我会想到喝酒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这可不表示我真得叫一杯。 0 0 0
- “你怎么知道这些?” 她叹口气:“我只是顺口胡说,宝贝。我只是在编故事。你明白吗?他是已婚男人,喜欢金。现在流行爱上妓女又叫她爱上你,那样的话你可以免费跟她上床,但你不想让人把你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吧。她说,喂,我现在自由了,甩掉你的老婆,我们一起奔向夕阳吧,而那夕阳不过是他在乡村俱乐部阳台远远观赏的东西,他不想改变。接下来就是你所知道的了,她死了,他回到拉齐蒙特。” 0 0 0
- “光这个城市就有八百万个故事,”他拉长声音说,“你记得那个节目吗?几年前电视上播过。” “我记得。” “每次节目结束时他们都说那句台词,‘在这个城市里有八百万个故事。这只是其中之一’。” “我记得。” “八百万个故事,”他说,“你知道这城里有什么吗,这个他妈的城市的大粪池里有什么?有八百万种死法。” 0 0 0
- 再说,这儿没有什么是属于我的。我是说,房里只有那张海报是我挑选的。我去看那个画展,想留点什么作为纪念。那个人画出了寂寞。人们聚在一起,但相互隔膜,望着不同的方向。它打动了我,真的。 0 0 0
- 市场自认为找到了解决办法。死刑,重新启用黑色大电椅。 无疑,公众需要它。它至少有一个功效是你无法否认的。电死一个混蛋,你至少知道他以后不会再犯。妈的,我就投票赞成。把电椅拿出来,用电视转播他妈的行刑过程,插些广告,赚几个钱,多雇几个警察。你想知道一件事吗? 我们有过死刑,但处决的不是杀人犯,而是普通人。普通人被杀的概率比杀人犯上电椅的概率还大。我们一天有五、六、七次死刑呢。 0 0 0
- “四年前,当我走下公交车时,手里拎着箱子,胳膊上搭着牛仔夹克。现在,我有了这一件,是貂皮的。” “它很适合你。” “我甯愿拿它换那件旧牛仔夹克,”她说,“如果我能再活一次。不,我不会。因为,如果重新来过,我会做同样的事,是不是?噢,要是重回十九岁,又知道我现在所知道的一切就好了,要是那样的话,我只能十五岁就开始卖身,那现在我早就死掉了。我只是在胡说八道。对不起。” 0 0 0
- 他轻轻吹起口哨:“你会追查到底的,是吧?像小猫这样的小事,你也跟狗咬骨头一样咬住不放。” “办案就应如此。Goyakod。” “你说什么?” “Goyakod,”我说,然后跟他解释,“意思是:抬起屁股去敲门(Get Off Your Ass and Knock On Doors)。” “噢,我喜欢。再说一遍。” 我又说了一遍。 “‘抬起屁股去敲门。’我喜欢。” 0 0 0
- 人生在世,不同的场合会有不同的名字。 0 0 0
- 轮到我发言了。 “我的名字叫马修。”我说,然后顿一下,从头开始。“我的名字叫马修。”我说,“我是酒鬼。” 然后最他妈的要命的事情发生了。我开始哭起来。 0 0 0
- 不过有时候我到拍卖场,就像有些人到赛马场一样——不是为了赌,只不过想坐在阳光下看马跑而已。我喜欢拍卖场的气氛、感觉,我喜欢听铁锤敲下的声音。 0 0 0
- 要想让谁卖命,就得付钱给他。 0 0 0
- 我总是走神。讲话者是布鲁克林的消防员,讲的故事生动有趣,但我就是无法集中注意力。他说他们消防队的队员都是海量,那些不酗酒的人都被调走了。 “队长是个酒鬼,他希望周围都是酒鬼,”他解释道,“他常说:‘给我足够的酒鬼消防员,我就会扑灭所有火灾。’他说的没错。各位,我们什么事都敢做,什么地方都敢去,什么险都敢冒。因为我们都醉得不知死活了。” 0 0 0
- 只要男人有钱,就有女人免费上门。 0 0 0
- 他们说,千万别让自已太饿、太生气、太孤单,或者太累。四项中任何一样都可以叫你失去重心,掉进酒杯。照我看,一天下来我已经四垒全部跑光,从头到尾全数经历过。奇怪的是,我没有欲望喝酒。 0 0 0
- 如果我带着醉意出生,或许我能够忘记所有的哀伤. 0 0 0
- 我想起了许多往事,在街上的感受。我的艺名是班比。在长岛,我和嫖客在他们的车里干。他们来自长岛的各个角落。在莱克星顿,我们有一个旅馆可用。我无法相信我曾那么做过,我曾那样生活过。上帝,那时我太嫩了!我没那么纯洁无辜。我知道自己来纽约的目的,但我确实太嫩了。 0 0 0
- 她想到什么,笑了起来。 她说:“亨利希·海涅临终时——知道那个德国诗人吧?” “怎么?” “他临终时说:‘上帝会原谅我的。’那是他的职业。” “听上去不错。” “用德语说可能更好。我接客,你探案,上帝原谅世人。”她垂下眼帘,“我只希望他确实如此,”她说,“轮到我进棺材时,我希望他没去巴巴多斯岛度周末。” 0 0 0
- 那地方有种黑手党的气息, 在窗帘和地毯里,你能嗅到死亡。而且那开始像是一种工作,定时上下班,乘地铁到工作的地方。这工作吸干——我喜欢这个词——吸干了我体內的诗意。 0 0 0
- 我猜他柠檬绿裤子的腰带上别着一把枪。在凯尔文·斯莫尔酒吧,有多少人,可能就有多少把手枪。 0 0 0
- 警察看过太多的死亡和惨状,为了今后继续面对这些,他们往往需要把死者非人性化。我还记得我头一回从旅馆房间抬尸出门的经验。 我和一名资深巡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尸体塞入尸袋。下楼时,每下一级楼梯,我的搭档就任由尸袋磕碰一次。就算抬一袋土豆,他也不会如此大意。 他拿出那人仅有的一点现金,仔细数过,然后和我平分。我不想拿。“放进口袋,”他告诉我,“你以为这些钱还会去别的地方吗?总得有人拿。要不就归州政府所有。纽约州拿这四十四元钱有啥用?放进口袋里,然后买块香皂,洗掉手上沾的尸臭。”我把钱放进口袋。后来,我成了那个抬尸体下楼撞楼梯的人,数钱分钱的也是我。风水轮流转。我在想,总有一天,尸袋里的那个人会是我。 0 0 0
- 我对自己提出米兰达警告:你有权保持沉默。我告诉自己,然后行使这项权利。 0 0 0
- 我在想,我叫马修,我是一个酒鬼,我们坐在这个该死的房间里,没完没了地说着同样该死的话,与此同时,外面的那些野兽正在互相残杀。我们说不要喝酒,参加聚会,我们说重要的是保持清醒,我们说做起来很容易,我们说一天一次慢慢来,当我们像洗过脑的僵尸一样叨咕个没完时,世界正走向毁灭。 0 0 0
- 我梳妆台的抽屉里放了把点二三手枪,而我旅馆房间的窗户离人行道也高得绝对可以把人摔死。但我从没试过,冥冥中也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我不是过于害怕,就是太过顽固,又或许是我的绝望从没像我想的那么彻底。似乎总有什么东西让我再走下去。 0 0 0
- 有个晚上,她站在台上说:「知道吗?我有个很棒的发现:人活着,不是非得觉得好过不可。谁规定我有快乐的义务?以前我老以为:如果我觉得紧张或者焦虑或者不快乐,我就非得想个法子解决不可。但我学到这不是事实。负面的感觉害不死我。酒精可能害死我,但我的感觉不会。」 0 0 0
- 我只想一个人独处。我希望有个像样的地方住,有时间做自己的事。我是说写诗。 0 0 0
- 记住只要一个钟头一个钟头熬就好,实在没办法就一分钟一分钟来也可以。 0 0 0
- 拉皮条太容易了,关键在权力。你只要摆出一副天下非你莫属的模样,女人自然会送上门。就这么回事。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