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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博维兹的赞歌》[90句]
小沃尔特·M·米勒“雨果奖”桂冠作品
三度荣获“轨迹奖”最佳科幻长篇
读者票选“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科幻小说”之一
令《时代》、《纽约时报》震惊的恢宏巨作
人类社会的数次轮回,文明的种子从未灭亡
那些我们最珍视的,在世界末日里全部被埋藏在废墟里,但当它们重见天日,书籍的光辉将再一次点亮文 明的火种
从二十世纪的全球性核灾难后六百年到公元3174年,再由另外一场全球性核灾难到公元3781年。三个看似极为松散的时间段形成了一个令地球文明从毁灭到复兴到再度毁灭的悲怆轮回。而在这轮回中,莱博维茨修道院的僧侣们,坚守着千年不变的职责:为人类保留文明的火种……
人类的道德本性能否战胜科学发达所带来的各种诱惑?是否只有宗教才能守护并救赎人类最后的理性?
上辑:
《棚屋》[20句]
下辑:
《巨人的陨落》[202句]
- 我们是沧桑世纪。我们是刽子手,是庞然怪物, 我们不久就将讨论怎样割下你的头颅, 我们是你们唱着歌的清洁工,先生、女士们, 我们跟随你们,抑扬顿挫地吟唱歌曲,尽管有人认为这些歌曲古里古怪。 0 0 0
- 重负确实存在,自从亚当时代开始就已存在。重负是由恶魔强加给人的。从一开始,就要求每个人对所有人的行为负责;在子宫敞开之前,重负就强加给每一代人,这是原罪的重负。让傻瓜去争论吧。这个傻瓜欣喜若狂地接受了其他遗产:先辈的光荣、美德、成功和尊贵,赐予他“与生俱来的勇气和高贵”只因为他生来是人。除此之外,他个人毫无作为,却能得到这份遗产,但傻瓜对此却心安理得。但是,继承的另一份遗产使他“生来就罪恶、被遗弃”,对这份重负他却忿忿不平起来,想置之不理。负担确实很重。但同时,他的信仰告诉他,尽管负担的烙印依然存在,但重负已经由供奉在圣坛十字架上的那个人从他身上拿下。与原先诅咒的重压相比,烙印的束缚不算太严。 0 0 0
- 通过一个摩西、一个希特勒,或者其他哪个无知但残暴的祖宗,人类也许能在薄暮和黎明之间继承一份文化遗产。 但这种“文化”是黑暗的产物,在这种文化中,“傻瓜”、“市民”和“奴隶”都是同一个概念。 0 0 0
- 憎恨者们说: 让我们把那些造孽的人用石头砸死,将他们开膛剖肚,烧个精光。让我们把那些作恶的人、他们的支持者和智者赶尽杀绝。把他们烧了,让他们从世界上消失,让他们的名字和所作所为从人们的记忆中消失。让我们把他们彻底摧毁,告诉我们的子孙,这是个全新的世界,让他们把以前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让我们快刀斩乱麻,世界将重新开始。 0 0 0
- 明天,一位新的国君将统治我们。理智之人、通晓科学之人将辅佐它,世界将看到它的力量。它的名字叫真理。 0 0 0
- 说话呀,我的宿命,对我说出来吧!总感觉宿命离我遥远,但突然发现并非如此,命运就在眼前,也许就在这一瞬间。 0 0 0
- “要是您怀疑,为什么还要费心去研究莱博维茨的文件呢?” “因为怀疑并非否定。怀疑是一种强大的工具,我们应该怀疑历史。” 0 0 0
- 钢铁锻造的时候也会尖叫,淬火的时候也会嘶嘶地喘气,承负重压的时候也会嘎吱作响。孩子,连钢铁也会害怕。 0 0 0
- 真诚……麻烦就在这里。远远地观望,对手看起来像魔鬼。但凑近了一瞧,却发现魔鬼其实真诚而伟大。或许撒旦是最真诚的。 0 0 0
- 无穷的力量和无穷的智慧都不能让人具有神性。因为人类始终欠缺无穷的爱。 0 0 0
- 现在撒旦又回来了。难道人类天生就没有理智吗,修士?假如我们生来就疯狂,那上天的希望又在哪里呢?光凭信念?难道没有吗? 0 0 0
- 到底该相信什么?有关系吗?以大屠杀对大屠杀、强奸对强奸、憎恨对憎恨。这时再问谁的斧头沾的血多,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 0 0 0
- 既然《大事记》存在,他们就有义务保存它,即使黑暗的年代再持续十个世纪,甚至一万年,他们也会保存它。因为虽然他们出生在那个最黑暗的年代,但他们仍然是受福之人莱博维茨的搬书人和记忆人。每一个立誓信仰新修会的……不管是马夫还是院长大人……在离开修道院时,总习惯于在修道服里藏一本书,如今通常是祈祷书,藏在铺盖中。 0 0 0
- 答案很清楚。蛇仍旧在嘀咕:神知道你们吃了这果子,眼睛就明亮了,你们便如神能知道善恶。这位谎言的老祖宗非常狡猾,只说些半真半假的话:除非你已经有所体验,否则怎么“知道”善恶呢? 0 0 0
- 修士在身前画了个十字,按照惯例小声祷告,这些在朗读或写作前的祷告与餐前祷告一样一丝不苟。在黑暗的一千年里,保存文化和学问成了莱博维茨修士们的重任,有了此类小型仪式,这项任务才能时刻铭记人心。 0 0 0
- 沙漠里难得遇上一个陌生人,一旦碰到了,双方免不了会互相猜疑,然后快速做出反应,决定是以礼相待,还是兵戎相见。 0 0 0
- 十二个世纪了,我们一直是黑暗汪洋中的一个小岛。我们觉得,收藏《大事记》的工作吃力不讨好,但却是一份神圣的职责。这只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工作,我们一直充当搬运人和记忆人,很难想像,这工作马上就要完了……很快就变得没有必要。无论如何都让人不能相信。 0 0 0
- 弗朗西斯修士取出最后一只盘子,虔诚地触摸文件: 这里只有几张折叠的文件,但仍然是珍品。它们躲过了大毁灭的烈焰。要知道,在那场大火中,即使神圣的文件也蜷缩、发黑、化为了一缕青烟,而那些无知的乌合之众还为此欢呼胜利。他把这些文件当成圣物。 由于岁月久远,一切都是那么脆弱易碎,他用衣服把文件盖住,以防被风吹破了。 0 0 0
- “你对你自己那可恶的虚荣心有什么看法?” “不可饶恕,神父大人。” “自以为了不起,了不起到不可饶恕的地步这是一种更大的虚荣心。”院长大喝道。 “大人,我其实只是一条可怜虫。” 0 0 0
- 主啊,我们注定要这样吗,被束缚在疯狂的钟摆上,却无法停止它的摆动? 0 0 0
- 到了现在,谁不知道魔鬼曾经一度肆虐大地?根据教堂的准则和自然法则,凡活着诞生到人世间者,必忍受人世的艰辛;那些把他们带到世上来的人,若有可能,应该养育他们,使他们长大成人。但是规则不一定总能得到遵守,免不了会有一大批形如厉鬼的成年人散布四处,经常出没于最偏僻、最荒无人烟的地方,夜间则游荡在草原过客的篝火周围。 0 0 0
- 听着,痛苦是我所知道的惟一的罪恶,是我惟一能抗争的。 0 0 0
- 现在,黑暗时代正在过去。十二个世纪里,知识的火星在修道院里慢慢燃起;现在它们终于准备熊熊燃烧了。很久以前,在上一个理性时代,一些思想家自豪地宣称,真正的知识是不可毁灭的……思想不灭,真理永存。但院长觉得,那只有在最深奥的理性层面上才正确,从表面来看却毫无道理。世界自有其客观意义,但此类意义属于上帝,并非人类,人类则将价值赋予这种客观意义,只有这样一来,客观意义才融入了人类文化。 0 0 0
- “祝你能早日开口说话,小伙子。”朝圣者曾这么说过。直到此刻,见习修士才明白,朝圣者所谓的“说话”是大写的“说话”。 0 0 0
- 对于谁去读那些书,他们并不在乎。只要那个人把手洗干净,不损坏他们的财产就行。 0 0 0
- 如果你想挽救智慧,等待世界变得明智起来,那么,神父,世界永远都没有这一天。 0 0 0
- 我的孩子,还请转告他们,等到有一天,当然肯定会有这么一天:如果牧师和哲学家们需要寻求避难……告诉他们,我们这里的城墙坚固着呢。 0 0 0
- 我以前也被某些人称作“世俗学者”,有时那些人还为此跟我划清界限,用石头砸我,还用火烧我。 0 0 0
- 唉,要消化一粒枪弹,肚子再怎么叫也无济于事! 0 0 0
- 以“星际商贸”为目的,通过运送移民到太阳系以外的行星,根本不可能有利润。然而,亚洲统治者还是发射了第一艘移民飞船。然后,西方高呼:“难道我们让那些‘低等’民族抢先占领那些星系吗?”于是出现了发射星际飞船的短暂热潮,黑种人、棕色人、白种人、黄种人,纷纷升人太空,奔向人马座。后来,遗传学家得出古怪的结论……由于每个种族派出去的人为数不多,除非他们的后代相互通婚,否则都会由于近亲结婚而发生恶性基因突变……为了生存,就连种族主义者也提倡相互通婚。 0 0 0
- 有几个世纪历史的公路虽然拓宽了,但路还是那条路。异教徒大军、朝圣者、农夫、驴车、游牧人、来自东方的彪悍骑士、大炮、坦克,以及十吨级的卡车都曾在这条路上通过。随着年代和季节的变化,交通时而拥挤,时而空闲,时而断断续续。很久以前曾经有过六车道,还通行过自动化车辆。后来,繁忙的交通停止了,路面破裂了,偶尔的雨天过后,缝隙里稀疏地长出些小草,被尘土覆盖。荒漠居民挖出这些破损的水泥块,修建小屋和栅栏。经过长年的侵蚀,公路退化成了沙漠中的小道,穿越荒野。可是现在又跟从前一样了,重新成为六车道公路,又有了自动化车辆。 0 0 0
- 你可以抱怨,孩子,但是你得决定是不是屈从于教会的统御?你已经打算不屈服了吗?你会成为负着基督前往耶路撒冷的驴。你背上的分量不轻啊,会压垮你的脊背,因为他自己就肩负着全世界的罪孽。 0 0 0
- 让傻瓜去争论吧。这个傻瓜欣喜若狂地接受了其他遗产:先辈的光荣、美德、成功和尊贵,赐予他“与生俱来的勇气和高贵”只因为他生来是人。除此之外,他个人毫无作为,却能得到这份遗产,但傻瓜对此却心安理得。但是,继承的另一份遗产使他“生来就罪恶、被遗弃”,对这份重负他却忿忿不平起来,想置之不理。 0 0 0
- 这个世界还朦朦胧胧记得伊甸园,由于莫名地感到失去了伊甸,世界一天比一天怀恨在心。随之而来的便是炸弹、怒火。 0 0 0
- 恐怕一切变革将随之来临。我为此感到难过。它将在暴力、动乱中,在熊熊烈火和满腔怒火中变成现实,世界上没有什么变革是在风平浪静中实现的。 0 0 0
- 国家达到巅峰状态时总会给自己披上神性的披风,最后又被上帝的怒火击倒。 0 0 0
- 以后太空就是你们的家。比起地球,那里是更加寂寞的荒原。 0 0 0
- 尽可能减少痛苦、尽可能扩大安全,社会和凯撒都以此为号召。但最后,它们成了惟一的目标,法制惟一的基石……这是本末倒置。 毋庸置疑,在追求这一目标的过程中,我们找到的只能是相反的事物:最多的痛苦和最少的安全。 0 0 0
- 几天前,所有人都在等待天空炸得粉碎。撒旦笼罩天空,将城市燃为灰烬。现在已经过去了九天。尽管有人在死亡、残废、垂死挣扎,但这九天还是死寂一片。由于迄今为止愤怒充斥着世界,或许最糟糕的情况还可以避免。他发现自己在沉思下星期或下个月可能发生的事情,仿佛真的会有下星期或下个月。为什么不呢?他发现自己还没有丧失希望的美德。 0 0 0
- 国君用新型火焰猛烈攻击敌人的城市。整整三天三夜.他猛烈的炮火和铁鸟把愤怒倾泻在那里。每个城市上空都出现了一个太阳,比天上的太阳还要明亮,顷刻间城市消亡了,如蜡在火炬下熔化一般。那里的人们在街上静止了,皮肤冒烟,如同被扔到炭堆上的木柴。等太阳的狂暴褪去时,城市到处在熊熊燃烧,天空雷声轰鸣,仿佛大槌,要彻底将它捣碎。毒烟飘落到各地,到了晚上,大地一片通红,遍地余烬。余烬的灾难导致脱皮、脱发,血液在血管中坏死。 0 0 0
- 诗人记不起自己是否曾经惧怕过死亡。然而,他经常怀疑,当死神降临时,上帝是否会安排他以最悲惨的方式死去。他预料自己会慢慢地烂掉,其气味难闻。那富有想像的洞察力提醒他,他肯定会全身浮肿,战战兢兢地死去;他苦修悔罪,却至死都毫无悔意。他从未想过,肚子里那颗子弹并不锋利,但却致命;更没想到过,居然没有一个人在身边聆听他的临终妙语。在他被击中的那一刻,诗人仅发出一声惨叫:“啊唷!”他为后代留下的遗嘱难道居然是“啊唷”以此纪念您,先生。 0 0 0
- “犯了贪吃罪。”弗朗西斯犹豫片刻后说。 神父叹道:“我觉得,贪吃问题我们早解决了。这么说,是另外一次?” “是昨天。神父,有一条蜥蜴,有着蓝黄相间的斑纹,后腿很棒……有你拇指那么粗,而且都是肉。我总是想,肯定有鸡肉那么好吃。烤一下,呈棕色,表面很脆,再说……” “好啦。”神父打断他的话。苍老的脸上掠过一丝厌恶的神情,不过,小伙子毕竟在太阳底下晒了那么长时间,“有这些想法你开心吗?你没有驱除诱惑,是吗?” 弗朗西斯窘得满脸通红:“我……我去捉它,可它逃走了。” 0 0 0
- 在地狱之火释放后几周之內……有些人说是几天……世界就被毁灭了。 城市成了晶体坑,周围到处是大片的碎石。地球上的国家一个个消失,尸横遍野。人,牲口,各种各样的野兽,空中的飞鸟,各种各样的生灵大都死了。天上飞的、河里游的、草堆里爬的、洞里藏的。他们患病、死亡,地上到处都是。辐射的魔鬼遍布乡村,尸体如果没有接触沃土,一时并不会腐烂。烈焰烟云笼罩着森林和田野,树木枯萎,庄稼死去。生机勃勃的土地变成大片沙漠。即使还有活人,也因吸入有毒空气而致病。有人逃过一死,却无人不受损伤。尽管有些地方没有使用武器,但由于空气含毒,大多数人还是死去了。 0 0 0
- 一群疯子!这世界处在危机中五十年了,都已经习惯了。五十年啊!我在说什么呀?世界一开始就处在危机中,都已经习惯了……但到现在毕竟半个世纪了,几乎让人无法忍受。看在上帝份上,这一切是为什么呢?根本的原因、紧张局面的本质是什么?政治观点?经济?人口压力?文化和信仰的差异?问不同的专家,就会有不同的答案。现在撒旦又回来了。难道人类天生就没有理智吗,修士?假如我们生来就疯狂,那上天的希望又在哪里呢?光凭信念?难道没有吗? 0 0 0
- 人类越是不断地创造完美的天堂,就越是对天堂、也对他们自己丧失耐心。 他们建造了一座快乐花园,但随着园子里日益富有、壮大和美丽,他们却益感到痛苦。那时,他们更容易发现园內的弊端,发现那些停滞不长的绿树和灌木。当世界笼罩在黑暗和悲惨之中时,人类却相信世上存在着完美,并且向往不已。然而当世界充满光明、理智和财富之时,他们却日趋狭隘。于是,世界不再信奉并祈求完美了。 哎,他们不久便会再一次摧毁它了……这个花园一般的地球,文明而聪慧,却将再次被毁灭,然后人类又会开始在痛苦的黑暗中重寻希望。 0 0 0
- 修士们等待着。尽管挽救的知识一无所用,而且很多已不再是真正的知识,还有许多已经完全不能解读,面对这种知识,修士们和山里不识字的野孩子没什么区别。许多知识毫无內涵,其主题也早已过时。尽管如此,这种知识本身仍然具有一种特殊的符号结构,至少可以看到符号间的相互影响。了解知识系统是如何形成的,至少会使人们了解一些有关知识的基础知识,直到某一天……某一天,或某个世纪出现一位集大成者,一切又会重新组合起来。因此,时间根本不是问题。 0 0 0
- 小沃尔特·M·米勒于1923年生于美国南方。珍珠港事变后,他加入美国空军,成为无线电通讯员和机炮手,在意大利和巴尔干上空参加过五十五次空战,其中包括引起很大争议的对卡西诺山本笃会修道院的空袭。正是这次空袭,使米勒在十五年后创作了《莱博维兹的赞歌》:一部发生在阴暗的修道院中的科幻小说。 米勒创作了不少优秀的短篇小说,但与其他几乎所有一流科幻小说家不同的是,米勒仅创作了一部长篇小说,这就是《莱博维兹的赞歌》。许多年来,一直有谣传它会有续集,但是续集至今仍未出现。事实上,这样一部杰作已经注定了它不需要有续集。 0 0 0
- 依法律要求,非常时期,我台每天将两次播报下列公告: 公法条款规定,决不允许任何公民私自对受辐射毒害的受害人进行安乐死。那些已经或自认为受辐射影响的受害者,如果辐射剂量远远超过警戒线,必须就近到绿星救济站报到。在那里,如果受害人要求安乐死,并经证实已无法救治,官员才有权签发’自愿结束生命‘的命令。 除此之外,受害人以任何方式结束生命均被视为自杀。为此,其继承人和家属将无权依法申请保险索赔和其他辐射救济金。 此外,任何公民若协助这种自杀行为,将会被以谋杀罪起诉。根据辐射灾难法案,只有经过必要的法律程序后,才可批准安乐死。那些严重的辐射病例必须报告给绿星救济站。 0 0 0
- 在这些暴徒的眼里,学者最可恶。 首先是因为他们协助那些国君,其次是因为他们拒绝参加杀戮,极力反对这些暴徒,称他们是“残忍的傻瓜”。 暴徒们欣然接受了这一称号,大声疾呼: 傻瓜!是,是的!我是傻瓜!你是傻瓜吗?我们要建一个城市,叫“傻瓜之城”,因为是那些聪明的混蛋造成了这一切。他们都得死!傻瓜!来!给他们看!这里有谁不是傻瓜?要是有,把这个混蛋抓出来! 0 0 0
- 那个世纪再次出现了太空船,由一群怪物操纵。他们两腿直立行走,在不应该长毛的地方长出几簇毛来。他们多嘴多舌,在镜子面前敬仰自己的形象,每日膜拜剃须神的某个部落神灵,并不时在它的圣坛前割开自己的喉咙。这个种族自称是受神灵感应的工具制造者。他们是一群茶余饭后满怀激情的演说家。这个种族自以为应该前去征服星球,觉得一切势在必行,是天命所归。但同样不可避免的是,和过去在地球上一样,这个种族到了新的星球,也改不掉自己的老毛病,比如连祷文,比如圣餐仪式。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