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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日》[270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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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色之星》[74句]
- 那时,我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全宇宙——每个傻小子都会这样妄想。 0 0 0
- 我战斗并不真的因为我想称王、想当皇帝,或者你们以后在史书上随便给我安上的称号。这个宇宙根本不会注意到我们是谁,戴罗,没有一个至高无上的主宰会静静等着,直到最后一个人类咽气,将万物一同摧毁。人类可能会灭亡,这件事大家都愿意接受,却没有人愿意讨论和面对。我们根本不存在,宇宙只是继续运行,不产生任何感伤。 可是我不会放任那种事发生,因为我相信人类,我要人类永远繁衍下去。我希望带领人类到太阳系以外的地方,寻找新生命。以一个物种而言,我们几乎还停在幼儿期,我希望可以将人类打造成宇宙中不可动摇的元素,而不只是昙花一现,如微生物那样的东西。 0 0 0
- 决斗时要绕圈移动,绝对不要后退(后退代表无力还击),只有利用对手的失误才能找到出手的角度,顺着敌人的攻势翩然飞舞。 0 0 0
- “你觉得外星人会怎样看我们?”我问,“会怎样看人类?” “应该觉得我们美丽又诡异,而且对彼此之残酷,难以解释。” 0 0 0
- 被夺走了爱之后还剩下什么?不就是恨和愤怒吗? 0 0 0
- 任何人都有提出挑战的权力。 0 0 0
- “看它最后一眼吧。”抵达穿梭机前,那男人开口,“之前种种,不过是我们世界的一小片倒影。离开这座山以后,什么规则、誓约都灰飞烟灭。你还没准备好——没有人是准备好的。” 0 0 0
- 不过,如果我苟活在这个冷酷的世界,却他妈的连唯一的温暖都不能拥抱,那还有何意义? 0 0 0
- 总有些人很努力在环境中营造历史感,仿佛忘了自己本是属于未来的一块拼图。 0 0 0
- 假使我要与你为敌,我也会直接告诉你,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0 0 0
- “我以为你站在我这边。” “我只是要当你的良心。你这个大屁股不管到哪儿我都会跟着,所以才更不能让你变成混球。” 0 0 0
- 我一点一滴忘记自己过去的样貌、梦想和所爱的一切。然而,那股哀伤早已麻木。即便身处黑暗,我也必须前进。 0 0 0
- 他真心相信自己是在为了人类奋斗。这份情操其实相当高贵。但也因此更加该死。 我们并没有主动说过愿意臣服,他凭什么认为红种、棕种该为了理念上的至善而操劳致死?又凭什么认定粉种就该当泄欲工具?黑曜种与灰种都只是战争中的棋子?他凭什么自以为能为我和我的家人决定什么是好?他根本没有这种权力。他无权闯进我的世界,夺走伊欧的性命。如果他认为强者做的一切都正确,那他妈的我现在也可以砍下他的头。 0 0 0
- 很多人都认为,我的治理很难从联合会核心延伸到数十亿里外,但他们为什么还是服从?因为恐惧。统治者的地位只能建立在群众的想象里。我的权力不来自军舰或禁卫军,而是来自大家对我的恐惧。于是,我必须时时提醒大家:别忘了这份恐惧。 0 0 0
- 但是,看样子每个人都在黑暗中跌撞受伤,灵魂深处被扯开伤口,却找不到愈合的药方。 0 0 0
- 我知道自己是个骗子,是个大坏蛋,居然编了一堆借口去合理化如此愚蠢的作为。 0 0 0
- ——主君有什么想法? ——我要在阿瑞斯之子的根基下毒。我需要自杀式袭击者——不要灰种。找出火星上最丑最脏的红种,挟持他们的家属,要是他不听令,就杀了他的儿女。先锁定地表上年轻人密度最高的地区和两个矿场,不要找女的。我要让社会分化。女性通常反对暴力。在市区也做点安排。除了棕种、红种矿工或农夫外,也找几个蓝种、绿种的小孩,叫他们炸了学校或游乐场后,在附近画上阿瑞斯之子的标志,看看还有哪些色族想学那丫头唱歌。 ——制造红种与其他色族的对立,再将阿瑞斯之子从红种社会孤立出来。主君,我真要怀疑我在您面前还有什么用处。 0 0 0
- 太不公平了,我爱上她,而她爱上的却是一个假象。 0 0 0
- 谎话拆穿前,人人都说自己很诚实。 0 0 0
- 穿越荆棘,迎向繁星。 0 0 0
- 我个头小,不代表梦想也要小。 0 0 0
- 在充满刽子手的世界,表现出仁慈比起表现出残酷需要更多勇气。 0 0 0
- “所以是尊严问题?” “什么事情说穿都是争一口气。” “对着风大吼一声也是一口气。” 他摇摇头,语气更加沉重:“你会死,我会死,人人都会死,可是宇宙仍会继续运转,毫无挂碍。所以呢,人生说穿了不过就是你说的一声大吼,或我说的争一口气。那口气代表我们想怎样过活,还有倒下前姿态漂不漂亮,”卡努斯身子往前一探,“所以,说穿了就是那口气,” 0 0 0
- 那些圣痕者一个个敏感得很,总是嚷嚷着什么决斗啊、荣誉啊、血债血偿,但还不就是闲着没事干。因为没有敌人,他们只好自己找乐子。 0 0 0
- 首席执政官的好坏,决定了由低到高、各等级色族的生活环境。我并非暴君,我是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处罚想在家里玩火的孩子。如果必须用几千人性命换取更多人的幸福,并维持氦-3稳定生产,避免火星陷入战乱。我认为我有足够的意志去承担。 0 0 0
- 《圣经》里有句话说:凡一国自相纷争,必站立不住。但是,他们没有说,若是心中自相纷争,会怎么样。 0 0 0
- 或许是十年后,或许五十年、一千年,无论如何,也不计任何代价,枷锁一定会被打破,你们无法阻挡,这是历史的趋势。 0 0 0
- 我有更远大的抱负。我追求的是善——虽然可能不是他们眼中的善。 0 0 0
- “我父亲曾说过,问别人对自己的想法是一种软弱,”奥古斯都双手搁在背后,“但我还是得问,你认为我是冷血残酷的禽兽吗?” 我转身看他:“毫无疑问。” “真诚实,”他看着玻璃顶,“你以为实话可以激荡出与那些鬼扯不同的涟漪。戴罗,我会是那样的人,同样是不得已,因为我必须纠正犯错的人。” 0 0 0
- 所有美好的音乐、舞蹈,甚至比赛,都要酝酿出足够的紧张感,才能引爆真正的高潮。 0 0 0
- 不过我察觉到的是,这个社会体系太过冰冷,居然就这样将我唯一的生存意义吞噬。过程只是赤铜种按几个按键,送出报告,棕种去转开关放出毒气。他们亲手杀死我妻子,却完全无法察觉自己做了什么,因为我妻子不存在于他们的记忆里,只是个统计数字,不是活生生存在过的人。我爱上的好像是一个鬼魂,其他人根本看不见。这就是联合会的手段——把罪恶分给每个人,于是就再也没有坏人,要想揪出罪魁祸首、伸张正义,就会变成毫无意义的事。一切都是机械化的过程,巨大的社会机器不断滚动、压迫,除非某一世代能够站起来,从轨道上离开。 0 0 0
- 杀人魔都想着同一件事——战争,还有战利品。 0 0 0
- 身处这冷酷的世界,过去变得好遥远。花瓣不再柔软如绸,放眼望去只有冰凉金属。 0 0 0
- 恨我无所谓,但请与我并肩作战。 0 0 0
- 他和你不一样,他根本不能被称为人。他看着我们时看见的并不是真正的我们,不过是一团团骨头与肉块。在他的认知中,我们都不存在。 戴罗,你听我说,他是只没有任何传说故事能描述得精准的怪物。你千万不要信任他。 0 0 0
- 我知道那样做是对的,但违逆了我父亲,或者说,抵触了他一直以来灌输给我的信念。你真的明白这代表什么吗?他这个人毁掉其他家族就像折断小树枝一样简单。他握有的权力无比巨大。更重要的是,他教我骑马、读诗,他不是一个只会讲军事史的父亲,也是会陪在我身边,让我在跌倒后靠自己爬起来的父亲。我母亲过世后三年,他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我为你去抗拒这样的父亲,不,不能说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一个不一样的生命历程,为了在人生中拥有更多除了傲气之外的东西。 于是,在训练中,你和我决定打破那些规则,努力在那个恐怖的环境里坚持着原本的人格,建立一支由忠心的伙伴,而非奴隶组成的强悍军队。我们选择要成为更好的人…… 0 0 0
- 我是你妈妈,我不在意什么对不对,我只在乎你。 0 0 0
- 我仍不认为你是真心想逼我上战场,也不认为现在的你是你自己希望的模样。假如这场仗结束,你活着,但我死了,希望你能当个更好的人,当个不必对朋友使诈的人。 0 0 0
- 若你是狐狸,就扮演野兔。 0 0 0
- 假如你认为我的动机完全不正确,就派你的战舰攻击。觉得我是禽兽,就在这儿杀掉我, 但你的灵魂深处早有答案,你很清楚我的心脏是为了什么继续跳动。选择我,或者选择黑暗的一方。 0 0 0
- “你听到了吗?”他问,我只听见风声和脉搏,“这就是孤单死去的声音,没有人流泪,没有人在意。” 0 0 0
- 今天这场游戏是比赛谁能制造出更多尸体。 0 0 0
- 就算人死了,也听得见我们的声音哦。不然我们为什么要唱歌呢?其实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就算他们不在身边,我们还是能过得快乐啊。 0 0 0
- 大家都会死在这儿,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奥古斯都不恐慌,也没崩溃,我可能不清楚他打算如何面对自己的死期。也许,我在心底期待他面色苍白、号啕大哭。然而,尽管此人犯下无数罪孽,仍是条硬汉。 0 0 0
- “你总是习惯轻描淡写,是不是?”他啜一口酒,微微叹息,“我本来以为自己真的会溺死在那个潟湖。以前我总会想象,要死也会死得轰轰烈烈,被射进太阳啊,或者被政敌砍头之类。结果到生命濒临终结……”胡狼轻轻颤抖,活像个可怜的小男孩,“只剩空无一物的冰冷黑暗,就像学院训练时被埋在矿坑里一样。” 在死亡之中是找不到温暖的。被卡西乌斯捅了一剑时我也以为自己会死,那时我也哭得像个孩子。 0 0 0
- 你好像没必要质疑我的立场吧?说难听点,打从我一出生,我的金种“同胞”就老想杀死我。 对我好的还有谁?全是那些根本不需要那么做的人。像是低等色族,或者你。我只是秉持有恩必报的原则。 0 0 0
- 又是这套。先替小孩制造一个英雄,拿谎言、暴力喂养他们,然后让他们变成怪物。 0 0 0
- 你并非天下无敌。我知道你那样觉得,但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强。 0 0 0
- 别担心,我的名声我自己可以维护。 0 0 0
- 我叫维克翠,喜欢下雨前石头散发的味道。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