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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地坛》[165句]
史铁生《我与地坛》,长篇哲思抒情散文,中国当代着名作家史铁生着。是史铁生文学作品中,充满哲思又极为人性化的代表作之一。其前第一段和第二段被纳入人民教育出版社的高一教材中。前两部分注重讲地坛和他与母亲的后悔,对于中学生来说,这是一篇令人反思的优秀文章。地坛只是一个载体,而文章的本质却是一个绝望的人寻求希望的过程,以及对母亲的思念。
作者是在双腿残废的沉重打击下,在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去路,忽然间几乎什么都找不到了的时候“走”进地坛的,从此以后与地坛结下了不解之缘,直到写这篇散文时的15年间,“就再没有长久地离开过它”。作者似乎从这座历经400多年沧桑的古园那里获得了某种启示,汲取了顽强生活与奋斗的力量。在《我与地坛》一文中,除了我们在节选为课文的部分里所见到的內容外,作者还写了在古园中的见闻和所遇到的人与事,述说了自己的所思所想,而其中更多的还是抒发自己对于命运和生死问题的感悟。
上辑:
《九夜茴经典语录》[7句]
下辑:
《病隙碎笔》[126句]
- 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0 0 0
- 命运中有一种错误只能犯一次的,并没有改正的机会,命运中有一种并非是错误的错误,但这却是不被原谅的。 0 0 0
- 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它们是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它们的领地只有两处:心与坟墓。 0 0 0
- “这个爱情故事 好像是个悲剧” “你说的是婚姻 爱情没有悲剧” 0 0 0
- 你来了,留下一段看起来还不错的回忆给我; 你走了,这段记忆愈发清晰; 也好,失眠时还能让我用来消磨时间。 0 0 0
- 味道是最说不清楚的,味道不能写只能闻,要你身临其境去闻才能明了。味道甚至是难于记忆的,只有你又闻到它,你才能记起它的全部情感和意蕴。 0 0 0
- 但是太阳,他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都是旭日。当他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散烈烈朝晖之时。 0 0 0
- 我什么也没忘,只是有些事适合收藏。不能说,不能想,却又不能忘。 0 0 0
- 如果以一天中的时间来对应四季,当然春天是早晨,夏天是中午,秋天是黄昏,冬天是夜晚。如果以乐器来对应四季,我想春天应该是小号,夏天是定音鼓,秋天是大提琴,冬天是圆号和长笛。要是以这园子里的声响来对应四季呢?那么,春天是祭坛上空漂浮着的鸽子的哨音,夏天是冗长的蝉歌和杨树叶子哗啦啦地对蝉歌的取笑,秋天是古殿檐头的风铃响,冬天是啄木鸟随意而空旷的啄木声。 0 0 0
- 它等待我出生,然后又等待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 0 0 0
- 他被命运击昏了头,一心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一个,不知道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儿总是要加倍的。 0 0 0
- 有一回我摇车出了小院,想起一件什么事又返身回来,看见母亲仍站在原地,还是送我走时的姿势,望着我拐出小院去的那处墙角,对我的回来竟一时没有反应。待她再次送我出门的时候,她说:“出去活动活动,去地坛看看书,我说这挺好。”许多年以后我才渐渐听出,母亲这话实际上是自我安慰,是暗自的祷告,是给我的提示,是恳求与嘱咐。 0 0 0
- 柔弱是爱者的独信。 0 0 0
- 那时的他便明白,每一步每一步,其实一步步都是在走在回去的路上,当牵牛花初开的时节,葬礼的号角就已经吹响。 0 0 0
- 当牵牛花初开的时节,葬礼的号角就已吹响。 0 0 0
- 人为什么活着?因为人想活着,说到底是这么回事,人真正的名字叫作:欲望 0 0 0
- 四百多年里,它侵蚀了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淡褪了门壁上炫耀的朱红,坍圮了一段段高墙又散落了玉砌雕栏,祭坛四周的老柏树愈见沧桑,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荡。 0 0 0
- 我看不见那个吹唢呐的人,惟唢呐声在星光寥寥的夜空里低吟高唱,时而悲怆时而欢快,时而缠绵时而苍凉,或许这几个词都不足以形容它,我清清醒醒地听出它响在过去,响在现在,响在未来,回旋飘转亘古不散。 0 0 0
- 它等待我出生,然后又等待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四百多年里,它一面剥蚀了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淡褪了门壁上炫耀的朱红,坍圮了一段段高墙又散落了玉砌雕栏,祭坛四周的老柏树愈渐苍幽,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荡。这时候想必我是该来了。十五年前的一个下午,我摇着轮椅进入园中,它为一个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那时,太阳循着亘古不变的路途正越来越大,也越红。在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中,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见自己的身影。 0 0 0
- 先别去死,再试着活一活看。 0 0 0
- 我不知道她找了多久还要找多久。 0 0 0
- 现在我可以断定,以她的聪慧和坚忍,在那些空落的白天后的黑夜,在那不眠的黑夜后的白天,她思来想去最后准是对自己说:“反正我不能不让他出去,未来的日子是他自己的,如果他真的在那园子里出了什么事,这苦难也只好我来承担。” 0 0 0
- 有一天我在这园子里碰见一个老太太,她说:“哟,你还在这儿哪?”她问我:“你母亲还好吗?”“您是谁?”“你不记得我,我可记得。有一回你母亲来这儿找你,她问我您看没看见一个摇轮椅的孩子?······”我忽然觉得,我一个人跑到这世界上来玩真是玩得太久了。 0 0 0
- 我放下书,想,这么大一座园子,要在其中找到她的儿子,母亲走过了多少焦灼的路。多年来我头一次意识到,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的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 0 0 0
- 早晨和傍晚,在这园子里可以看见一个中年女工程师,早晨她从北向南穿过这园子去上班,傍晚她从南向北穿过这园子回家。 事实上我并不了解她的职业或者学历,但我以为她必是个学理工的知识分子,别样的人很难有她那样的素朴和优雅。 0 0 0
- 那时她的儿子还太年轻,还来不及为母亲想,他被命运击昏了头,一心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一个,不知道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儿总是要加倍的。她有一个长到二十岁上忽然截瘫了的儿子,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情愿截瘫的是自己而不是儿子,可这事无法代替;她想,只要儿子能活下去哪怕自己去死呢也行,可她又确信一个人不能仅仅是活着,儿子得有一条路走向自己的幸福;而这条路呢,没有谁能保证她的儿子终于能找到——这样一个母亲,注定是活得最苦的母亲。 0 0 0
- 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0 0 0
- 当牵牛花初开的时节,葬礼的号角就已吹响。但是太阳,它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是旭日。当它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它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晖之时。那一天,我也将沉静着走下山去,扶着我的拐杖。有一天,在某一处山洼里,势必会跑上来一个欢蹦的孩子,抱着他的玩具 0 0 0
- 有一个老头,算得一个真正 的饮者;他在腰间挂一个扁瓷瓶,瓶里当然装满了酒,常来这园中消磨午后的时光。 他在园中四处游逛,如果你不注意你会以为园中有好几个这样的老头,等你看过了他 卓尔不群的饮酒情状,你就会相信这是个独一无二的老头。他的衣着过分随便,走路 的姿态也不慎重,走上五六十米路便选定一处地方,一只脚踏在石凳上或土埂上或树 墩上,解下腰间的酒瓶,解酒瓶的当儿迷起眼睛把一百八十度视角內的景物细细看一 遭,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一大口酒入肚,把酒瓶摇一摇再挂向腰间,平心静气 地想一会什么,便走下一个五六十米去。 0 0 0
- 我甚至现在就能清楚地看见,一旦有一天我不得不长久地离开它,我会怎样的想念它,我会怎样想念它并且梦见它,我会怎样因为不敢想念它而梦也梦不到它。 0 0 0
- 我什么都没有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放。 0 0 0
- 不能走远路却有辽阔的心。 0 0 0
- 时间不早了可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 一刻也不想离开你时间也毕竟不早了。 0 0 0
- 每一个有激情的演员都难免是一个人质。每一个懂得欣赏的观众都巧妙地粉碎了一场阴谋。每一个乏味的演员都是因为他老以为这戏剧与自己无关。每一个倒霉的观众都是因为他总是坐得离舞台太近了。我在这园子里坐着,园神成年累月地对我说:孩子,这不是别的,这是你的罪孽和福祉。 0 0 0
- 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 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 它们不能变成语言,它们无法变成语言,一旦变成语言就不再是它们了。 它们是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它们的领地只有两处: 心与坟墓。 0 0 0
- ”回家去是对的,要是上帝把弱智和漂亮都给了这个小女孩,就只有无言和回家去是对的。“ 0 0 0
- 我真想告诫所有长大了的男孩子, 千万不要跟母亲来这套倔强, 羞涩就更不必了, 我已经懂了可我已经来不及了 0 0 0
- 当他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晖之时 0 0 0
- 太阳,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都是旭日。当他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散布烈烈朝晖之时。 0 0 0
- 有一天,在某一处山洼里,势必会跑上来一个欢蹦的孩子,抱着他的玩具。 当然,那不是我。 但是,那不是我吗? 0 0 0
- 关于往日的,我能写的,只是我的记忆和印象。我无意追踪史实。我不知道追踪到哪儿才能终亍追踪到史实;追踪所及,无不是记忆和印象。有位物理学家曾经说过:“物理学不告诉我们世界是什么,而是告诉我们关于世界我们能够谈论什么。”这句话给了我量。 0 0 0
- 在那些空落的白天后的黑夜,在那不眠的黑夜后的白天。 0 0 0
- 我永远留住了一个偏见:女人是最适合当大夫的,白大褂是她们最优雅的服装。 0 0 0
- 一个人质报复一场阴谋的最有效的办法是把自己杀死。 0 0 0
- 要是有些事我没说,地坛,你别以为是我忘了,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它们不能变成语言,它们无法变成语言,一旦变成语言就不再是它们了。它们是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它们的领地只有两处:心与坟墓。比如说邮票,有些是用于寄信的,有些仅仅是为了收藏。 0 0 0
- 有一年,十月的风又翻动起安详的落叶,我在园中读书,听见两个散步的老人说:“没想到这园子有这么大。”我放下书,想,这么大一座园子,要在其中找到她的儿子,母亲走过了多少焦灼的路。多年来我头一次意识到,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的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 0 0 0
- 蜂儿如一朵小雾稳稳地停在半空;蚂蚁摇头晃脑捋着触须,猛然间想透了什么,转身疾行而去;瓢虫爬得不耐烦了,累了祈祷一回便支开翅膀,忽悠一下升空了;树干上留着一只蝉蜕,寂寞如一间空屋;露水在草叶上滚动,聚集,压弯了草叶轰然坠地摔开万道金光。 0 0 0
- 别忘了人真正的名字是:欲望。所以您得知道,消灭恐慌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消灭欲望。可是我还知道,消灭人性的最有效的办法也是消灭欲望。那么,是消灭欲望的同时也消灭恐慌呢?还是保留欲望的同时也保留人生? 0 0 0
- 命定的局限尽可永在,不屈的挑战却不可须臾或缺 0 0 0
- 可是不必着急的事并不证明是一件不必拖延的事呀?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