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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狼》[79句]
下辑:
《镇魂》[50句]
- 木椿真人仿佛以一己之力,将所有的一己悲欢都浸泡在冰冷的水下,隔着水,既不再欢欣,也不再痛苦。 0 0 0
- 只要不瞎,谁站在远处都看得见绵绵河山壮阔,可是身在山中,谁又能在云雾深处找到自己身在何方? 0 0 0
- 天道面前,所谓神龙与大能,也不过是一群蝼蚁吧? 0 0 0
- 有时候,一个人或者一小部分人,可能经历着天崩地裂,但光阴却并不会因为谁而停下来,世间万物依然匆匆。 0 0 0
-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那颗孤高自诩之心也在几经自我怀疑中磨砺得愈加坚定不移,现在,在程潜眼里,这世界上的同侪只有两种,一种是现在不如他的,一种是将来不如他的。 0 0 0
- 既称尘缘,便似喧嚣,来尔复往,不可追矣。 0 0 0
- 严争鸣放开他,低笑道:“以前别人跟我说剑神域刀剑丛生,我还不信,现在算是明白了其中一步一心魔是怎么回事……人总是贪心不足,以前我想,哪怕是黄泉边奈何口,要是能再见你一面就好了,后来久别重逢,我又想,要是你心如我心,哪怕终身不宣之于口也是好的……到现在,我突然又不满足了,我想在‘程潜’之前永远加一个‘我的’。” 0 0 0
- “就会横冲直撞,动辄张牙舞爪,你以为自己是螃蟹么?”温雅怒道,“那扁壳畜生除了煮熟了肉能下酒,还有什么用场?” 0 0 0
- 一时间,少年光阴终于跨过百年的抵死挣扎呼啸而来,他仿佛一场大梦初醒,心头每一分不经意掠过的茫然都被浓墨重彩地加持一番,分毫毕现地恍如昨日。 0 0 0
- 韩渊:“其实我也不怕师兄们把我怎么样,我知道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可是愧疚我背不动,小师兄,日日夜夜啊,太折磨人了,我只能把它化成戾气和仇恨。” 程潜:“你知道我们都不会怪你。” 韩渊:“假装不知道,其实知道。” 0 0 0
- 人往高处,就是身入窄途,万里鹏程路总有一天会变成蛛丝一样步步惊心的独木桥,时常要提心吊胆,生怕一步走错。 0 0 0
- 水深火热,可以锻肉体,欢愉离恨,可以锻精神。 0 0 0
- 想必若能死而无憾,就算是飞升了吧 0 0 0
- 他清楚地感觉到了师祖心里一瞬间涌起的无边酸软,洪荒千年的寂寞只融化在一个人身上,相依为命久了,牵绊早已经深似北冥之海,只多看那个人一眼,心里就是一片草木荣华。 至于其他……为师岂敢。 0 0 0
- 哪里有七情六欲,哪里就有水深火热。活着的滋味不外乎如是。 0 0 0
- 哪里有七情六欲,哪里就有水深火热。 0 0 0
- “为什么他们不去死?”严争鸣忽然喃喃出声,“所谓天道,就是让无耻之徒长命百岁吗?” 严争鸣的目光缓缓地转向他,看惯了的、常常带笑的桃花眼如两眼深不见底的枯井,黑得看不见边际。严争鸣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一字一顿道:“我若得道,也要横行无忌、随性滥杀、强取豪夺,谁敢挡我的路,我必让他千刀万剐,永世不得超生,管他是神是佛!” 0 0 0
- 除了顶天立地,唐真人真的一无是处了。 0 0 0
- 修行中人浊气不侵,伐骨洗髓,不说个个倾城绝代,却也都是赏心悦目的,唯有她两条扫帚眉,一张讨债脸。 她自不量力、专会讨人嫌,但凡开口,必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兴许除了顶天立地,唐真人真的一无是处了。 0 0 0
- 木椿真人与蒋鹏,与那不知名的北冥君师祖,与什么四圣五圣的恩怨,他没有透露一个字,所有的故事都被他塞进一个铜钱埋进了土里,连一点可供仇恨生长的渣都没有给程潜留下。用心良苦地逼着他丢掉所有的拐棍,哭完自己爬起来 0 0 0
- 人修行一世,大道三千,归结成一句话,不也就是“看看天地,再看看你自己”么? 0 0 0
- 每一代人的上下求索,都是从亲手将父辈埋进土里那一刻开始的。 0 0 0
- 这世上,伤人最深也不过“无能为力”四个字 0 0 0
- 严争鸣的手掌上多了好几道细碎的新伤,细看,还有长期握剑留下的茧,像是布满了陈年的风霜,如今只剩下一个看似光洁的手背,还在假充着自己游刃有余。 0 0 0
- 直到魂归天地的一刻。 那一刻,韩木椿忽然亲密过头地拉住了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神里好像有一片浩渺的星河。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想必若能死而无憾,就算是飞升了吧。 0 0 0
-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对自己说,爹娘眼里没他,这没什么,把他卖给一个三角眼的道士,这也没什么。 0 0 0
- 仿佛甜只有一瞬,苦却苦了很多年。 0 0 0
- “毕竟是妖后的女儿,我听说一般绿帽子的产物都不会太丑。” 0 0 0
- 程潜蓦地从后面抱住了他,严争鸣脊背一僵,才要出言呵斥。 便听程潜咬牙切齿地道:“你一天到晚好吃好喝,除了败家就是臭美,鬼才可怜你! 我就是喜欢你,想要你!这还要我怎么说!” 0 0 0
- 师兄,我不怕天劫,只怕你。 0 0 0
- 我不知道怎么待你才算好,但无论如何,绝不负你。 0 0 0
- 他想必是强弩之末,无力地将手重重地撑在自己的膝盖上,才留下了这样重的一枚脚印。 当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抬起头望向那熠熠生辉的心想事成石时,会不会好像在看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没有人与他轮流执剑、彼此护卫,他独自背负着无处诉说的非分之想,在心魔与良心的双重拷问下,背离尘世,踏血而来。 0 0 0
- 外有天大地大,我独身陷囹圄。 0 0 0
- 万物有灵,修行不易。好不容易成了精,谁不惜命? 0 0 0
- 对此,她的师兄们私下里讨论了数次妖后的神秘血统,一致认为那妖后没准是只八哥变的,不然怎能下出一个这样鼓噪碎嘴的蛋? 0 0 0
- 第一式鹏程万里,少年人意气风发,有欲上青天揽明月的雄心万丈。 第二式上下求索,漫长而痛苦都含在目不斜视的刚硬剑招中。 第三式事与愿违,通天彻地,也不过洪荒蝼蚁,固若金汤,不过浪头沙屋。 第四式盛极而衰,三起三落,仍然逃不脱这条源远流长的宿命。 第五式返璞归真…… 程潜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师父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死了”和“飞升了”,有什么区别吗? 都是两处茫茫皆不见,从来处来,往去处去罢了。 0 0 0
- 人一生所求,不也就是披星戴月、风霜满身地回家时,有人怒气冲冲地从里面拉开门,吼上一句“又死到哪去了”么? 0 0 0
- 千头万绪,不必言明,你已经是我红尘中牢不可破的牵绊。 0 0 0
- 每一个少年人的奋发,似乎都是在这样“我太没用”的眼神下开始的,世事轮转,好像在一代又一代人中成就了一个完整的环,周而复始。 0 0 0
- 徐应知神色不变,只说道:“朝菌与蟪蛄,蝼蚁与我,并无不同,怨愤天地,岂不可笑?” …… 要说起来…… 纵有万古云霄,一家一国的兴衰重要么? 横有千人往复,一人死生与宠辱重要么? 居高临下,徐应知说的一点错也没有,世上谁都明白这个道理。可凡尘三尺,小到一人一家,大到一方一国,谁不在为诸多“琐事”殚精竭虑?那些生离死别、爱憎情仇,于千秋百代确实不过是大风卷浪一百花,不值一提。 但真切的落在谁的头上,不是一段锥心之痛呢? 只要不瞎,谁站在远处都看得见绵绵河山壮阔,可是身在山中,谁又能在云雾深处找到自己身在何方? 0 0 0
- 世上的事,只要不违道义,没有什么我不能为他做的。 0 0 0
- 心有天地,山大的烦恼也不过一隅,山川河海,众生万物,经常看一看别人,低下头也就能看见自己。 0 0 0
- 坠地作古,来也是苦,去也是苦;破釜金钟,穷也匆匆,富也匆匆;东面刮狂风,西面落骤雨,哗啦啦改天换地逞英雄气,也就是场一朝一日真做的假戏;不如当个活王八,吞一口江河湖海,吐一个千秋百代。 0 0 0
- 仲夏夜里蝉声四起,越发显得四下安甯,唯有夜空上一把银河如练,掬一捧光华万点,皎皎万岁春秋。 寒来暑往,枯荣明灭。 0 0 0
- 至于其他,为师怎敢。 0 0 0
- 程潜不假思索地答道:“活得那么惨还求什么长生?为了惨的时间更长点吗? 0 0 0
- 心有利器,手无爪牙。 0 0 0
- 天道无常,机关怎能由得人算尽? 0 0 0
- 这样浮光掠影地想一想,便觉千头万绪,摸不着头脑,未曾怦然,便已经心动。 0 0 0
- “那你这个……”程潜抬手轻轻蹭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严争鸣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 是朱雀塔吗?还是那以前扶摇山庄?或是百年离索间……乃至于年少轻狂时的青龙岛上? 这样浮光掠影地想一想,便觉千头万绪,摸不着头脑,未曾砰然,便已心动。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