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乎有这样一个规律,一个民族,一个宗教,越是兴盛强大,对自己越有信心的时候,就越容易做到宽容。 0 0 0
- 弗拉门戈舞的舞者亮出第一个动作,就明明确确地告诉你,她要做自己。舞者以外部强势传达內心的悲凉和人生的沧桑,外表的彻底玩世不恭却表达出留存给自己的善良、真诚、干净。弗拉门戈舞的技巧是一回事,它传达的精神气质和人生悲喜剧是另一回事。而一个优秀的舞者,是二者的漂亮结合。也就是说,在技巧上要精湛,在气质上要到位、要饱满。最忌讳的是露出算计和虚伪。 0 0 0
- 它是精益求精的,却不精细和精致。弗拉门戈舞的“精”,是民间舞者争胜斗强拼出来的,不是精雕细凿磨出来的。它也是粗粝的,它表达的感情波澜,不是贵族式的,不是茶花女式的,也不是油盐柴米醋式的。它是吉卜赛的树林,是小酒馆的微醺和大醉,是卡斯蒂利亚多石的山,是安达卢西亚强劲的风,是西班牙不灭的灵魂。 0 0 0
- 那些强盛的人,是多么轻巧地站在对失败者发表英雄主义的宣言!他们无法理解,即使一无所有,只要生存下来,那不幸本身就是在提升着生命的价值! 0 0 0
- 当教会对自己本质的理解是:教会如一个谦卑的人的时候,它可以是积极正面的。可是,它也会和人一样,重复世俗中的个人困境,整个地迷失。它仍然是起于那个“塞內加处境”。人是有弱点的,由人组成的教会,也是有弱点的。人对克服自身弱点的无能感到恐惧的的时候,他会倾向于对外部的讨伐,以正面自己的勇气。人组成的教会,也一样 0 0 0
- 人从一开始就在征战,挑战外部世界、向世界证明自己的勇气和力量。其实,对于人来说,这是容易的那部分。悟性到了一定的火候,人要开始面对一种深刻的痛苦。那就是他看到自己本质上的善恶矛盾,要克服这种矛盾是如此艰难,他会突然感到那种如塞內加一般的绝望。 0 0 0
- 人的快乐,是来自于对自己从善的信心,哪怕你是弱的、哪怕你正面对着一个强势力量,你不可能“取胜”,但你有自己的精神乐土。如果你愤恨,你就和对方站到了同一个平面上;只有当你开始怜悯对方,你才终于有能力离开了脚下可悲的境地,你的心开始有能力随着提琴的旋律上升了,你自己就有希望了。人对宗教的寻求,正是循着这样一条路径在走。当一个民族有这样的精神,一个民族就有希望了。面对厄运灾难的态度,面对历史的态度,在表现一个民族內在的力量,也在塑造它的未来。 0 0 0
- 直到今天,我们还是常常听到这样的逻辑,就是加入我们受到残酷对待,那么我们的残酷报复就是合理的。其实,你不是在证明自己行为的合理性,而是在证明对方行为的合理性。你把自己变得和邪恶一样!你在高喊着:换一换吧,其实只是邪恶互换,而不是以善替恶。任何对抗,真正的提升,是有勇气和能力让自己变得和对手不一样。否则,就依然是落在对手给你预设的陷阱里 0 0 0
- 我有时候会奇怪,是不是民族性格对一个国家的命运走向,会起到很大作用。有时候,你会觉得西班牙人有点狡黠,可是却绝不猥琐,他们永远不是那种被视之为智慧的世故。他们骄傲,却不是唯我独尊的傲慢。这种精神骄傲不是要别人对他的绝对臣服,他们的骄傲恰恰就体现在自己的服从。那是在国外面前军人的骄傲,那是女人面前堂.吉柯德式骑士的骄傲,还有,在真理面前绅士的骄傲。 0 0 0
- 多多少少,或早或晚,我们都被生命的冲动、被莫名的精神和情绪的汹涌潮水推动过。在看不到意义的时候寻求人生的意义,在不同的时候,因不同的位置,出现不同的幻想。有时,我们给自己的人生以理由。这些理由是我们希望自己相信,也希望别人信服的。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