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天见!别再叫我女士,叫我安杰丽卡。”我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我再次赴约的时候,心砰砰地跳,像是要赶赴一场温情脉脉的约会。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认识了她,我的同学们也不会明白我是在谈论谁。她从没告诉过我她住在哪里,她的一天是怎么度过的。 那天是月末,我们已经见了五次面,第二天我就能领到奖学金了。咖啡时光眼看就要结束,我问:“安杰丽卡,明天我能邀请你吃午饭吗?”她惊讶地看着我,然后同意了。“好吧。”她向我要了餐厅的地址,告诉我,她会在一点来,她说还有一个约会,不能和我待久了。她把手伸给我,我弯下腰,用唇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我拥抱了她,她踮起脚,吻了我的脸颊。后来,她没有来餐厅,也没再出现在咖啡厅。她消失在了我的生命里。我久久不能释怀。 0 0 0
- 我在心中一直重复着安杰丽卡的名字,像念经一样不停地默念着。我十来岁的小脑瓜,已经接受了四年的优质文学熏陶,我读的可不是什么儿童读物。我还记得,这首诗有两个片段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一个是菲亚梅塔(Fiammetta)的故事,她背叛了她的两个爱人,却仍旧和他们在床笫间寻欢作乐;另一个则是安杰丽卡,虽然有不少勇士和贵族富豪追求她,她却钟情于贫穷的牧羊人梅多洛(Medoro),并和他生活在一起。读到这个故事,我和作者阿里奥斯托一样失去了理智,或者说,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本能地觉着,我理解安杰丽卡的选择,我站在她那一边。 0 0 0
- 我曾经爱上过两个叫安杰丽卡的女人。一个出自鲁多维科·阿里奥斯托(Ludovico Ariosto)的诗歌,她让我开始有了爱情的感觉,令人振奋,又备感折磨。六岁的时候,我就能流畅地进行阅读。从那时起,再也停不下来。我早读的一本小说,是康拉德(Conrad)的《奥迈耶的痴梦》。那时我得到了父亲的许可,可以从他的书橱里随意挑书来读。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