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非他写的是“昨天不好意思打扰了”?或者是“想要知道真相的话就点击这里”?那个可绝对不能点哦,药师寺先生,可能会跳到销售伟哥的网站。而且,就算很不幸的你想要伟哥,在那个网站也很可能买不到。 0 0 0
- 公开审问时的视频,多半也就是通过网络,如果是那样,警方有的是办法蒙混过关。可以主张“视频是经过处理的伪造视频”,要不就运用“危险人物相关法”,把关键字从搜索结果里屏蔽也是可行的吧?这种事不是不痛不痒吗?反正只要公开强调蒲生义正是个怎样的危险人物——当然捏造的也可以,就能让一般市民觉得“审问会这么严厉也是无可奈何”。应该说,这不正是和平警察的拿手好戏吗? 0 0 0
- 不论多么善良,不给他人添麻烦地生活,也不一定能迎来平和的死亡。 0 0 0
- 警察会对警察以外的人拥有“力量”而感到极端恐慌,因为他们不知道,这股“力量”会在何时对付警察及国家。 他们必须警惕拥有某种力量的人。 0 0 0
- 要是小看我的搜查能力,那你可就麻烦了。 0 0 0
- 谁都可以。如果目的是让大家能够发泄心中的欲求,还能让其他人因为不想落得同样下场而畏缩,那就最合适了。统治人类最有效的手段就是…… 狠狠地折磨一个人以令其他人畏缩。街上的年轻人团体、企业里的派系斗争,大家都一样。让人感到害怕、不想落得同样下场的做法最简单有效。 0 0 0
- 身为普通人却为和平警察办事,大多数都有“不得不这么做的难处”。 0 0 0
- 因为可怕的审问,单方面受到怀疑的无辜人等的肉体像玩具般被摧残,被迫坦白不曾犯下的罪。这是基于人数差距的私刑和单方面施加的暴力。 0 0 0
- 接着,教授开始讲述“小林多喜二之死”。写下批判帝国军队作品的小林多喜二尤其遭到特高警察的憎恨,最终被逮捕后遭到严刑拷问而死。甚至有人说,死前他因內出血而全身变色、肿胀,身体上还钉着钉子。教授有些兴奋地说:“这件事在当时也算是为了和平而展开了调查,特高警察坚称他是心脏病发而死。把怎么看都曾受过拷打的尸体硬说成心脏病发,这就是国家权力啊。” 0 0 0
- 大致上,不论什么战争,开战的第一声都是一样的。 “为了守护对大家来说重要的东西!” 战争都是因为这样的口号而开始的。 0 0 0
- 哪儿的话,这个世界不存在邪恶。甚至可以说全都是正义。这跟不存在害虫这种虫是一样的。对虫来说,自己就是益虫。不过,药师寺先生,和平警察的危险在于,仅仅把一般市民看成蝼蚁吧。 0 0 0
- 于是,我制订了适用于我的规则。 我没法救所有人。但如果救了一个人,就必须去救其他人,一旦无法保证公平性,就会被批判为伪善。 该怎么办? 那我就只救自己店里的常客吧。最多再算上他们的家人。 我不可能给世界上所有的人剪头发,我只剪来店里的人。与此相同,我允许自己“在知道常客有危险时去救他们”。 我可以这么想:爱护店里的客人是服务业的基本规则,这绝非行善。 0 0 0
- 和平警察前往安全地区时,不论什么地方,都会出现一定数量的、无法理解和平警察的理念与状况的人。这也就是所谓的任何事都会有三成人反对的理论。就好像无论多么高级的酒店,去看看排水沟都能找到蟑螂一样。害虫不可能为零。 0 0 0
- 那些肆意摆布他人珍贵的、仅有一次的人生,玩弄他人命运的家伙是最坏的。 0 0 0
- 这个时候,就轮到我拿出经过这半年的培养,已经成为拿手好戏的审问技术了。用不经意的恐吓挑起危机感,再暗示如果你能提供情报,就能拯救世界。 0 0 0
- 被和平警察盯上的人,就只会是危险人物。中世纪的女巫审判上,被怀疑是女巫的人只有两个选项:要不因为拷问而死,要不就招认自己是女巫,然后被处刑。 0 0 0
- 和平警察手下绝对没有“冤案”。对被砍头的人来说,被砍头了的事实就是他身为危险人物的证据。 0 0 0
- 我想变成虫子。我希望自己死了之后能安眠于原野。我想被蚂蚁分解以后搬回到巢穴里。 0 0 0
- 或许这是因为,作为生物,我们不可以忘记自身失败与恐怖的经历。同时,有意识地去改进弱点是很重要的。所以,比起听人说“没关系”,还是听到“虽然看起来没关系,但有几点是很危险的”这种话更能让人印象深刻。 0 0 0
- 而我想说的是,大家都遵从本能及欲望,随性行动,结果却成为向其他次元的某人发送的信息。如果是这样,你不觉得很有趣吗?其他的物种在看到人类建造的城市后会赶来,说不定那是因为和他们的雌蜂很相似。我们的文明及经济活动如果成为对某处的外星人发送的讯息,那真是相当有趣啊。 0 0 0
- “不管田原先生怎么认为、有多大的不满,都只能生活在现在的这个社会里,要遵守规则。如果不乐意,你就出国嘛。只不过,不论哪个国家,都在这个社会的延长线上。有的国家的医疗水平还不如日本,没有药,也没有空调。甚至还有被疟疾侵扰的国家。你能说那里比这个国家幸福吗?要不,索性你就去火星上住?” “火星”这个词听起来很幼稚,却让田原彦一心情灰暗。 要么在当今的现状里努力存活,要么就去火星吧。毫无希望的二选一。 0 0 0
- 东口广场上聚集着许多人。每一双眼、每一对眼眸、每一颗眼珠都望向这边。神情严肃。 他们都定睛凝视着久慈羊介。 他们正看着姿势难堪地从斩首装置中探出头的自己。他们正等待着这颗脑袋被切下来。你们不觉得可笑吗!久慈羊介想呐喊。像看戏一般欣赏人类被这么残忍地杀害,你们是不是哪根神经麻痹了? 不,另一个自己冷静地说。他们没有神经麻痹。他们既不是变态,也不是罪犯。他们是十分普通的善良市民。而他们对久慈羊介你心存恐惧。他们认为你是搅乱和谐的害虫,必须尽早消灭。如今在台上的久慈羊介是犯了罪的危险人物,如果不对他处刑就无法守护治安。 最重要的是,他们相信自己和这个罪人不一样。 我或许和你们一样啊!我也是普通人。 0 0 0
- 我也有同感。我知道自己的体內潜藏着恶劣冷淡的感情。自从当上警察,看到普通市民尊敬、畏惧并仰赖自己,心中也渐渐地有了快感。为了社会的治安,就算市民会有稍许不便和痛苦那也是无可奈何的——这样的想法也已经渗透到了心里。但是跟和平警察共同行动后,我遇上过自愧不如、几乎想要转开视线的审问,也深刻地体会到正规的和平警察部队的厉害。 0 0 0
- 只有身处群体之外时,人类才能像人类一样行动。 0 0 0
- “真壁先生,无论您怎么说,和平警察的严厉审问都是为了判断危险人物所必需的。”我突然强硬地回应。一旦自己的工作被指责,我也是会想抗辩几句的。我们也是有使命感的。我继续说道:“而且,如果审问能让人害怕,那么对危险人物应该也有抑制效果。” 真壁鸿一郎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你这是真心话吗,二瓶君?” “当然是真心的。” 真壁鸿一郎高高地挑起一边眉,双手一摊,说:“你真是刑警的楷模。” 0 0 0
- 此方之正义,彼方之罪恶,这种事多得是。不论多么正当的刑罚,对被动刑的一方来说都是罪恶。 0 0 0
- “现在,警视厅的剧本部门正在写记者发布会上要用的剧本呢吧?” “有那种部门吗?”我追问,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搭理我。 0 0 0
- 无论什么事,平衡很重要。动物和昆虫就是因为种类多样,才能和谐地共存。天地及拟态的问题也一样,一旦出现某方必胜的情况,就会有失平衡。如果斑马总是被狮子吃掉,那就没有斑马了。正因为有输有赢,才能保持平衡。 0 0 0
- 只不过,就算有了一些改变,也不能说世界就变到了正确的状态。 就像钟摆来来回回那样,时代的倒退总会到来,去了那里,又回到这里,如此反复而已。 因为摆动的钟摆无法在中途停下,重要的是来来回回的平衡。如果偏了,就得让它回到另一个方向。哪里都没有完全正确这种事。加速过猛,就要踩刹车来缓和。也就是这样而已。 0 0 0
- 不可能救所有人。千万不要妄图去救所有人。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