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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简直是把自己埋葬在我们心中了——永生的。母亲用那些看不见的和不太重要的东西把我们灌注得那么结实,以致把所有重要的和看得见的东西从我们身上永远地排挤掉了。然而又是多么幸运,这一切不是科学,而是抒情诗,——是那些总是短缺的东西,加倍地——短缺:好像饥饿者在世上短缺一切面包,在世界上短缺——仿佛短缺镭一样,短缺本身存在的东西——短缺一切,短缺本身,只是因此才去摘星星!——是那种不可能过多的东西,因为它——本身便是过多,整个过多的忧伤和精力,过多的精力去过于忧伤,而这种忧伤像群山一样在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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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上的舞蹈》
《刀尖上的舞蹈》[10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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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维塔耶娃(1892-1941),俄罗斯白银时代杰出的女诗人。茨维塔耶娃不仅以诗歌的形式表达了內心独特的感受,她还写下了大量的散文随笔,表达他对艺术创作,对同时代的作家、对俄罗斯、对平凡生活的认识,这些散文随笔像她的诗一样,感情强烈,充满真知灼见,是留给人类精神世界的一笔宝贵遗产。
茨维塔耶娃十分重视心灵之爱。这一点在她处理与奥地利着名诗人里尔克的关系时,可窥视到她內心世界。茨维塔耶娃在致里尔克的信中说:“我不是活在自己的嘴上,吻过我的人,会错过我的。”并且她挑明自己追求的是“无手之抚,无唇之吻”,反对“把对方举起,就近唇边——一口一口地啜饮”的肉体之爱。 同样性质的信是她在致瓦洛申的信:“我有一种无法医治的完全孤独的感觉。旁人的肉体是一堵墙,阻碍我窥视他的心灵。噢,我多么恨这堵墙啊!”可过了几个月后她又在给瓦洛申的信中说:“我主要的热情是同人倾心交谈,可性爱必不可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钻进对方的心灵。”
茨维塔耶娃承认爱情有追求肉体层面的淫欲,但是她还是强调真正的渴望还是心灵的交融,肉体的结合正是她达到心灵交融的必然桥梁。于是,她疯狂追求爱情时渴望与对方的肉体融合在一起,并且生下新的生命——“儿子”。因此,她不仅渴望与罗泽维奇生儿子,而且渴望同帕斯捷尔纳克、巴赫拉赫生“儿子”。这里“儿子”,即是她作为女人本能的需要,又是她诗性的体现,是诗的“生命”。爱情到底需要灵肉之分还是灵肉相融?女诗人在这个难题面前踌躇着、选择着,也正是如此种种独特于别人的感受,女诗人把之化为诗歌的形式与人见面。她的诗因此得到人们的喜爱。
茨维塔耶娃自杀后,女诗人随着肉体一同毁灭了,然而诗歌依然放射光芒。纵观女诗人的一生,我们只能试图对待诗那样,去理解、甚至去爱戴她!
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布罗茨基曾在一次国际研讨会上宣称:茨维塔耶娃是20世纪最伟大的诗人。有人问:是俄罗斯最伟大的诗人吗?他答道:是全世界最伟大的诗人。有人又问道:那么,里尔克呢?布罗茨基便有些气恼地说:在我们这个世纪,再没有比茨维塔耶娃更伟大的诗人了。而瑞典皇家科学院诺贝尔评奖委员会主席埃斯普马克也认为,茨维塔耶娃没有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既是她的遗憾,更是评奖委员会的遗憾。茨维塔耶娃在20世纪世界文学史上的地位由此可见一斑。与她同时代的诗人爱伦堡曾经这样评价她:“作为一个诗人而生,并且作为一个人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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