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炮弹打不下春苗般的生机 铁翼下的种子徒生些抗力 应声站起来大时代的战士 高塔般竖立在我们的土地 什么力也瞬灭不了火炭般的眼睛 什么声也遮蔽不住愤怒的吼声 烟火里孕育着复兴的幼芽 真的,生存要从死里来争取 鲜血培养起自由之花 我们要在暗夜竖立火炬 0 0 0
- 我很少看见他对活人这样严肃。像对死人一样严肃。我曾经判断他一心杀戮,敬重死者却藐视生人,曾经觉得在他眼里我们虽不叫炮灰,但也是极品。 0 0 0
- 对不起啦,死了的弟兄,咱们不打了,他们又要回去窝着了。东北东南死了的弟兄,战死中原的弟兄,死在江浙的弟兄,湖南湖北埋在焦土下的弟兄,死在缅甸的弟兄,人间不葬天来葬。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疾疾令。 0 0 0
- 上敬战死的英灵,下敬涂炭的生灵,中间这敬,人世间的良心。 0 0 0
- 我们很快就没人怕迷龙了,他长得像牛魔王,但真的是吃草的 0 0 0
- 溃军不如寇,流兵即为贼。无衣无食,则立刻陷进求衣求食的怪圈。 0 0 0
- 显然有更多事更值得人气结,于是我拖着腿径直瘸向属于我的那群。 0 0 0
- 了儿的苟活,对爹爹而言,终究是难堪还是骄傲 0 0 0
- 我们是被抢走了躯体的小偷,偷溜回来,看十秒钟栖居了一生一世的躯体。 0 0 0
- 我叫孟烦了,是中尉副连长,在长达四年的败仗和连绵几千公里覆盖多半个中国版图的溃逃中,我的连队全军尽没。要活着,要活着,就算你有这个信念,也算奢侈。溃军不如寇,流兵即为贼 0 0 0
- 我现在和你们一样了,死了就和你们埋在一起,别嫌弃我! 0 0 0
- 打了四年仗,我开始认一个奇怪的理,战场是仁慈的,非生即死,人间世则残酷,它为你准备的东西叫作没数。 0 0 0
- 我恨这样,但从小就这样——我夸我强,便有人找来比我强的,我怨我惨,便有人数落比我惨的。我活我的,没人在比较。我们像死啦死啦一样活着,用一把叫自己的尺子量这个世界。 0 0 0
- 活人在泥里 死人在天上 今天死的人都在天上飘着呢 一样的灵魂在飘荡 0 0 0
- 就是这样,你造了很多孽,但总被原谅。偶尔你会愤怒,你想这样也行?但就是这样也行。最后你只好想有人比你造了更多的孽——你已经屈服了,就这么简单。 0 0 0
- “这车烧柴禾长大的?你装个烟囱啊!” 0 0 0
- 亏他说得出来,这生是饿的了,我们瞪着他,眼里如要踹出飞脚来,但我们还得就着他豪放的一挥手,否则所有人都要没法下台。 0 0 0
- 我:“痛可以,那也不能死啊!” 死啦死啦:“别晃我了成吗?痛啊。我连皮带肉一路蹭回来的。一路上苍蝇追在背后打牙祭。好多次就想给你补一枪算了,要不是咱们已经在南天门扔下一千多号……我不想再加多一个了。” 0 0 0
- 他倒好像在另一个叫做冥府的世界,看着掰不开的生魂们前仆后继地趟过冥河。 0 0 0
- 小眼晶晶,不安好心。 0 0 0
- 我们没法不想起要麻,他的身上当已生花长草;想起康丫,我们埋他的地方现在是日军脚下,我们祈望他不要问我们有良心的没;想起从来没关心过的豆饼,希望他现在已经被冲刷到海里,这趟门他出得比我们谁都要远。” 0 0 0
- 这场进军更像溃败,在不知其然之中我们已经折损近半,死了的安详,活着的倒茫然了。我们简单的料理了死者的后事,无论中国人还是美国人都是一样,他们注定都要躺在这块异国的土地上。 0 0 0
- 我们回到了从前,互相捅开疮疤,同时我们有一种荒唐的想法——死啦死啦把魂附在这狗身上了,他在看我们笑话。 没错,这像他干的事情。 0 0 0
-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他们是我们的弟兄,死了也是! 0 0 0
- 我们所经过的大部分人是两眼漠然而茫然的,把自己的伤肢架得横断整条巷子,用所有的生气给别人来制造最后一点儿麻烦,在被人碰到时再呼痛和叫嚣——相比之下我的死样活气都可算生机盈然。少数是扎堆的,在虚无中振作起一种全无方向的努力。不辣便是这样的一位。 0 0 0
- 千年的王八万年龟,说一万年不变的小日本子,就知道步兵冲 炮兵轰,步兵冲完 炮兵轰,炮兵轰完 步兵冲,我们蹿上来打吧,步兵撤 炮兵轰,我们不理他吧,炮兵轰完 步兵冲,你说一辈子就这么个死板不带变的打法也能把你中国吃去一大半,你说气不气嗨。 0 0 0
- 嗯……左右左,各路兄弟来入伙,穿黄皮,背响火,草鞋皮鞋都认可,左右左,左右左,肯玩命就发财多……”死啦死啦唱起他那个曾经的守备团的军歌。 虞啸卿跟着哼:“分赏银,你和我,呷完米粉有火锅,左右左,左右左,我们桂军票子多。” 0 0 0
- 进来有路,出去无门,横批:你也来啦。 0 0 0
- 杜绝热情和永不言信,是我这种人为落拓人生掘就的散兵坑。 0 0 0
- 才24岁,你就跟人比烂了。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