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本来就是做戏嘛。伤心可不值得,做戏做得好能骗别人,做得不好只能骗自己。 0 0 0
- 颂莲发现窗子也一如梦中半掩着,从室外穿来的空气新鲜清冽,但颂莲辨别了窗户上雁儿残存的死亡气息。下雪了,世界就剩下一半了;另外一半看不见了,它被静静地抹去,也许这就是一场不彻底的死亡。颂莲想我为什么死到一半又停止了呢,真让人奇怪;另外的一半在哪里? 0 0 0
- 冤枉了,我其实是孤而不傲,要傲总得有点资本吧。我有什么资本傲呢? 0 0 0
- 临走他对颂莲说,你这人有意思,我猜不透你的心。颂莲说,你也一样,我也猜不透你的心。 0 0 0
- 大概静默了两分钟,颂莲发出了那声惊心动魄的狂叫。陈佐千闯进屋子的时候看见她光着脚站在地上,拼命揪着自己的头发。颂莲一声声狂叫着,眼神黯淡无光,面容更像一张白纸。陈佐千把她架到床上,他清楚地意识到这是颂莲的未日,她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女学生颂莲了,陈佐千把被子往她身上压,说你看见什么?你到底看见了什么?颂莲说,杀人。杀人。陈佐千说,胡说八道。你看见了什么?你什么也没有看见。你已经疯了。 0 0 0
- 颂莲说,就怕我用不上那份心,我这人的心像沙子一样散的,受不起来。 0 0 0
- 十二点钟把楼上的枯寂的一天分成两半,一半是沉闷的早晨,另一半是更加沉闷更加漫长的午后。 0 0 0
- 她想,说话多无聊,还不是你匡我我骗你的,人一说话起来就变得虚情假意的了。 0 0 0
- 简家姐妹的岁月就在绣花棚架下一成不变地流逝了,作为同样的女性,酱园的女店员们觉得简家姐妹的生活是不可思议的,也是无法捉摸的,她们对此充满了猎人式的心理。 0 0 0
- 她其实挺可怜的,没亲没故的,怕你不疼她,脾气就坏了。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