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弟,你回来了吗?”谭睿康说:“你怎么换锁了?” 遥远看到小区里,谭睿康坐在楼下。 “没回来。”遥远说:“晚上不回来了。” 谭睿康说:“你在哪?” 遥远说:“你管我。” 谭睿康:“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遥远看到花园里,谭睿康孤零零地坐在长椅上,抱着个纸箱子,给他打电话。 遥远静了很久,天气有点冷,冬天来了,树木在风里沙沙地响,谭睿康围着以前他们一起买的围巾,穿着他们一起买的毛衣,坐在路灯的黄光下,沉默的侧脸一如从前,既成熟又幼稚。像个拿着玩具来讨好爱人的大男孩。 0 0 0
- 所有事情终于解决,公司保住了,写字楼租了出去,员工遣散,谭睿康收拢资金,剩下几十万流动资金,其余的全支援赵国刚那边。 赵国刚的公司大刀阔斧地裁员,裁剩十五个,谭睿康把两个公司并在一起,左边挂远康的牌子,留几张办公桌,两名员工,右边则是赵国刚的公司。 这一年,全球经济迎来了真正的寒冬,经济萧条的情况已经初步呈现,人民币升值,劳动力成本增高,通货膨胀加剧。 大家都没事做,各自回家吃自己了。 赵国刚回去休养,每天继续看报纸,遥远开始还去公司走走,后来反正想说没生意,也懒得去了,每天就回家躺着,所有投资行业都在亏损,只有房地产盈利暴涨。 幸亏当初早点把房子买了,不然放现在买,哭都没地方哭去。 0 0 0
- 2008年的圣诞节,遥远依旧待在家里,没出去玩。 整个十二月里他都待在家,每天光躺在沙发上发呆,他睡不着。二十四小时睁着眼,整夜整夜地发呆,电视机一直开着,照得整个客厅一闪一闪。 他总在想人要是不用长大多好,让时间永远停留在十五岁的那一年里,那年赵国刚每天都会下班回来,给他扭伤的脚涂药油,没有白头发,也不会痛风,那年谭睿康从卧室里跑出来,躬身端详他扭伤的地方,和赵国刚交谈几句。 那年他们都陪着他,每人一个房间,不用说话,也知道他们就在家里。 那年他和齐辉宇每天放学后有打不完的电话,不像现在一别八年,再见面时充满陌生。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