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光阴如梭,一切都生锈了。 0 0 0
- 在我看来,所有人都自以为活在录像片里。 0 0 0
- 时间就是命运,除此别无他途。 0 0 0
- 故事结束在这里正如街道结束在身后,时间结束在眼前。 0 0 0
- 那狗女人的笑声像花瓣一样落在我头上。 0 0 0
- 我用这种方式怀念着罗佳,整整十年,我像是穿过了漫长的旅程,到达了一个荒凉而珍贵的地方。我想她简直快想疯了。 0 0 0
- 其实她只是随口编派他,并不是真的看不起他。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随口胡说的、连自己都不信的、认为对方肯定会觉得是个玩笑的话,往往会捅出娄子。 0 0 0
- 黄昏是浪漫的,在她小小的身上,男孩嗅到了一股成熟的味道,这未免太早,未免太让人不可企及。 0 0 0
- 我是有点寂寞的,我的年少时代相对童年比较平静,什么都没发生,仿佛我掉在了近似沼泽的深河里,任我怎么挣扎也不会有半点水花。那些巨大而密集的浮渣漂在河流的表面,随着时间,随着我长大,他们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难以清除。等到我成年以后,死于这条河中,尸体也会静静地漂起来,它甚至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0 0 0
- 我意识到了这悲哀的前途,我需要一个人,谈心,解闷,发呆,形影相吊,哪怕她是野兔子呢。 0 0 0
- 我站在这地方庆幸自己没有被踩死,淋着雨用力呼吸,想象着我们共同的、光明而卑微的未来。 0 0 0
- 你还是以前那样,尽管眼睛被揍青了,尽管你挨了处分看上去像是烂货预备队,但歪头男孩对你的爱恋不变,直到永远。 0 0 0
- “教我跳舞。” 顾大宏嘿嘿地笑了:“想学啦?” 屠户说:“现在就教。我也想通了,我要像你一样风流。” 顾大宏说:“你丈母娘刚死,这不太好吧?” 屠户说:“过了这次就没机会了,我丈母娘又不会死第二次。” 0 0 0
- 男孩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遗迹,你走过的每一条街道,住过的每一栋房子,都可能有很多人留下过他们的身影,时间中的事物是死去又复活的东西,在有生之年,周而复始,重叠交错。人的一生往往哔这些事物活得更长久,但人无法复活,只能徒然地走向衰亡。 0 0 0
- 所有人都在时间中,时间就是命运,除此别无他途。 0 0 0
- “姓方的,你要知道,世界上只有白吃鸡,没有白操逼。” 0 0 0
- 姐姐说,看着照片,所有的熟人都像是陌生人。 0 0 0
- 跳舞就是这样的,舞场就是人生,你可以和垃圾活在同一个世界,但不要和他们一起跳舞。 0 0 0
- 男孩站在园子里,呆呆地继续听着银杏树的声音。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顾长根脑子里的血管破了,大面积的脑溢血,就像无数蟊贼蜂拥而入占领了他的园子。男孩长大以后回忆这段往事,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但树木发出的声音,又像歌唱,又像哗然,一直留在了耳蜗深处。 那以后男孩远离了靳家花园,新的看门人是一个稀松平常的乡下老头,他挡不住汹汹而来的宝藏探险家们,甚至对前来晾被子的妇女都束手无策。这园子被人们恶狠狠地犁了一遍... 0 0 0
- 我姐姐一九八四年在市一中直升高中部,那是戴城比较有名的重点中学,但不是最有名的。这很要命,这意味着该校的女生都还不错,又漂亮又聪明,同时又不是书呆子。流氓要是不来这里,真是对不起她们了。 那会儿我爸爸把“早晨”发表在日报副刊上,很多人都看到了。照片上的小妍美得冒泡,集中代表了八十年代女中学生的风貌,一开始她自己也美得冒泡,不料引来了一些奇形怪状的人,堵在市一中门口对她吹口哨。具体来说,都是些小混混... 0 0 0
- 直到他长大以后,仍然憎恨这样的局面。他们只是部分地了解他,而这部分在他们看来就是全部了。对此他无能为力,每当他要展现出超乎歪头的那一部分时,他们不是显得麻木不仁,就是压根不愿意相信。有时候他真是羡慕康健,被人认为是邪恶也好,顽皮也好,这只是表象,得等到很久以后人们才知道他的致命弱点,这等于是打开了另一扇门,在康健的身上或许还有很多这样的门。 0 0 0
- 某个星期天的早晨,乌青眼戴了副墨镜,关了店门,提着一个花圈出去了。他骑着自行车,一手扶车把,一手拎花圈,所过之处人皆侧目。他骑了很远很远,直到城北,那儿的一条街上,杨老板的鞋店开张了。 乌青眼站在店门口。杨老板正在招呼客人,崭新的柜台,崭新的皮鞋,满地鞭炮屑,杨老板像新郎一样称头。乌青眼拄着花圈,叉腰曼声唱道:“什么时候还钱——”杨老板回头一看,脸都白了。客人知道这里很快就要出人命,纷纷往外走。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