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宝钏有很伶俐的口齿,又具幽默气质,听她讲述商场故事与生活轶事,真是一种享受。 我忽然的感觉,从前自己是多么的孤陋寡闻,生活无味。 一个女人举手投足的风采,吸引力尤胜脸孔,是真有这回事的。简直无法相信坊间谣言,说周宝钏出身下作。 0 0 0
- “我已用尽所有方法,没有用,幸福已离我而走,永不复返。” “除了青春的躯体会一去不返之外,其余的一切,都在循环交替,往往失而复得,或得而复失。”周宝钏很郑重的对我说,“你当然没有用尽所有方法去留住幸福,你是用过一些方法,而那些方法显然是用错了,只此而已。” 0 0 0
- 最恨这种有风驶尽,完全不考虑得些好处须回手的人。 0 0 0
- “如果我是个出污泥而不染的君子,那么作为太座的你,是否愿意为成全鼓励我而甘作一些牺牲。” “什么牺牲?” “譬方说,生活上减少享受,增加压力,包括人言猖獗与物质短缺的压力。” 我想了想,煞有介事地答: “人言呢,我可不怕。人要批评我,只管随便,我也可以以牙还牙,一人一张嘴,未必是我输,至于说什么物质享受,”我转一转眼睛,摊一摊手,说:“认真是凭空想像,不知所谓。” 0 0 0
- 任何人都有私生活,都应该备受尊重。 0 0 0
- 谁没有了谁,不是仍然活着。 0 0 0
- 人生变幻何其多,真是未走到最后一步,仍未知谁胜谁负,谁得的多,谁失得少? 0 0 0
- 这年头,说是摩登,其实仍有甚多旧瓶新酒式的封建思想存在,尤其是在豪门富户之內。他们的心态是要保全旧家风、旧礼教为炫耀自己在社会中高人一等与众不同的地位。 譬方说,男人若闹婚外情的话,除非是认真至要闹离婚的一场爱情争夺战,否则,根本就不足挂齿,绝对不会视作丑闻处理。 除非闹婚外情的是女方。 0 0 0
- 我需要甯静,我需要麻木,我需要活得像个机械人。 因为我怕被伤害。 0 0 0
- 做配角尤其不宜太突出,太抢镜,我完全安于淡素。 0 0 0
- “没有用的,曼,真的没有用。”丁松年摇头,“我们的感情已经决裂得难以缝补,别说你要天天来丁氏吵闹,就算你要把整座丁氏企业厂房铲为平地,只要我不死,我仍尚存一口气,我都不可能再改变心意,我都会……” “你都会仍然爱她?” 丁松年难过而坚决地点点头。 我全身的血液倒流,一阵极不舒适的感觉驱使着我要拼命发泄。 差不多抓起了房內所有能抓得起的东西,拼命地摔到地上去。 0 0 0
- 原来一个人要拒绝一个人,只要狠得下心,可以如此干净利落。 0 0 0
- 有人在长期对牢一个重复又重复着自己的难题而不肯罢休的人,因而生厌,因而远离,是太合情合理的事了。 0 0 0
- 松年,我只能给你说,如果我选择报复,我可以用其他各种方式跟你拼个你死我活,却绝不出卖我的感情去作为武器。 0 0 0
- 不论对方是谁,都是有父有母的一个人,在世上活着有她争取同情与扶助的权利。 0 0 0
- 就这样,我和她,像两个久别重逢的挚友,在剪烛夜谈。 或许,我们今夜的领悟是痛苦的,又或许,只消太阳一升起来,又得忙不迭地跟现实妥协。心里纵使看到了谁的面目,知道了谁的心肠,也还是要装作不知不觉,继续相处下去。 然,此刻,我们但觉是同道中人,同舟共济。 0 0 0
- 一大堆女朋友,轮流来病房亮相。都不约而同地努力发表她们对我婚变的意见。那种义不容辞的热闹气氛,太令我觉得不胜负荷。 我或许是气馁了,气馁得只望能独个儿静下来,思考一些问题。然,病房始终如会客室,人来人往,个个都情绪高涨,抱了看热闹的心情,带着趁高兴的语调,前来慰问我这个落难人。 0 0 0
- 不必执拗用辞,我们只需要面对现实,解决问题。 0 0 0
- 真是一般景物,两番心绪,伤心人别有怀抱。 0 0 0
- 原来蒙了尘,遇了难之后,就会发觉有一些身边的朋友,其实从来都不是朋友。 0 0 0
- 人,要活下去,是需要有自尊的,缺了,就等于灵魂出窍,只余行尸走肉在世上活着而已。 0 0 0
- 一旦要维持清白,来个众人皆醉我独醒,是非常困难的。 传说这位财政司就快要提早退休,就是因为他的本性颇忠厚,以致妨碍了官场与商场的“正常”发展。故而被人请他让位。 对于这种清高的坚持,我都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听到太多人在背后取笑他不识时务、难成俊杰,还是早早拱位让贤好了,别阻有雄心野心的人发达。 0 0 0
- 男人就是有这种歪心肠,漂亮醒目的女人,永远是人家的老婆,对属于自己名下的一位,从来都瞧不起。 0 0 0
- 俗语说得对:“甯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前者再受冷落、再受委曲、再有怨言、再有冤枉,只会在心內嘀咕几句,不会采取实际的报复行动。 后者不同,谁看在他们眼內,觉得不顺不遂,都要拔之而后快。故此,非恭恭谨谨,照顾周全不可。 0 0 0
- 认真具体地说,积阴功无非一句话:过得人过得自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此而已。 0 0 0
- 念番书的难道就不拿筷子吃饭了吗? 0 0 0
- 因为可怜自己,才会流下凄酸的眼泪。 一个有手有脚、有饭吃、有屋住、有齐生活上所需的人,会为一段已逝的感情和一重已变的关系,以生命为把戏、作手段,去愚弄别人,实则上是重重地贬低了自己。 0 0 0
- “曼!”丁松年再叫了一声。 我望住他,千言万语,都不知从何说起。 “何必要这样子做,于事无补的。” 他这么说了。 在我清醒过来后的第一句话,就已经表明立场态度,就算我死我亡,他的心都不会再转变过来了。 “如果真的弄成意外,只有教人心里不好过。”丁松年又这么说。言下之意,是看穿了我并非真正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只是以自杀去威胁丈夫回头是岸,痛改前非。显然地,他不会。因为基本上,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所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为了爱情,自己的生命都可以放在次要位置之上,何况是别人的生命,更何况是别人伪装要牺牲的一条生命! 我什么也没说,只重新闭上眼睛,愧对故人。 0 0 0
- 很好,所有的言情故事都需要一个配合剧情的美丽画面。 0 0 0
- 风调雨顺的温室之內,不会成长出有独特气质的人物来。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