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文教育不是一种单纯的沟通技术教育,也不只是一种孤立的审美教育,它是整体生活文化的一个总反应。我们能够有多少工具、多少能力、多少方法去反省和解释我们的生活,我们就能够维持多么丰富、深厚以及有创意的语文教育。 0 0 0
- 就是那一刻,我想得可多了。我想我不用应该只是为了教会孩子写出日后老师希望她能运笔完成的功课而已。我应该也能够教的是这个字的面目,身世和履历。这些玩意儿统统不合“时用”,也未必堪称“实用”,但却是我最希望孩子能够从文字里掌握的——每个字自己的故事。 0 0 0
- 我发现自己对于生活语境里那些到处流窜、不能表达意义的废话也始终敏感、着实不耐烦。 ... 孩子们说到了核心。孩子们是不说废话的,他们努力学习将字与词作准确的连结,因为他们说话的时候用脑子...... 不废话是孩子的美德。 0 0 0
- 写诗让人勇敢。 0 0 0
- 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从台湾的孩子身上,我们看到了台湾的民主。好的民主重要的并不是要有多少个党派,而是人民。人民都主动有了民主参政的意识,才能得到真正的民主。世界的路还长,中国更是如此。 0 0 0
- 观察字义的丛集现象会让我们渐渐有能力揭露文字的死亡过程——这个死亡过程也恰恰彰显了我们抛弃某一语符的时候內心共同的深切渴望。 那些大声疾呼汉语文化没落,或是有鉴于国人普遍中文竞争力变差而忧心忡忡的人士要知道:不是只有那些晦涩、深奥的字句在孤寂中死亡,即使是寻常令人觉得熟眉熟眼的字,往往也在人们“妥善保存而不提拎出来摆布”的情况之下一分一寸地死去。残存而赖活的意义,使用者也往往只能是任由其互相覆盖、渗透以及刻意误用的渲染。 0 0 0
- “‘人至察则无徒’跟‘政至察则众乖’是一样的吗?”魏先生从老花镜上方瞪圆了眼睛问:“你考察女朋友考察得很精细,是会让她跑掉呢?还是会让她变乖呢?” 我记得全班安静了好半晌,才猛可爆起一震惊雷也似的呼声:“变——乖!” “那么你女朋友考察你考察得很精细,是会让你跑掉呢?还是会让你变乖呢?” 我们毫不迟疑地吼了第二声:“跑——掉!” “你们太不了解这个‘乖’字啦!”魏先生笑了起来,接着才告诉我们,主导政治的人查察人民太苛细,是会让人民流离出奔的,“乖”就是“背弃而远离”之意,“无徒”是人民背弃远离,“众乖”也一样。至于男女朋友之间,不管谁查察谁,恐怕也都会招致同样的结果。 0 0 0
- 顶嘴是一种具有双刃性质的革命。一来是孩子们透过语言的对立来确认自我人格的过程;二来也是考验父母师长自己的正义尺度:我们会不会终于沉不住气、还是用了不礼貌的方式来教导孩子们应有的礼貌呢? 0 0 0
- 幸福 倘若“幸福”二字的连用,能还原成将“幸”字当做动词,应该会给那些终日自觉不幸福或是不够幸福的人一种比较踏实的感觉。道理很简单:“幸福”不是一个已完成的状态,是一个渴望的过程——而且往往不会实现。 0 0 0
- 一起分享了某种知识的人自有其相互会心的秘密乐趣。 0 0 0
- 偶来松树下,高枕石头眠。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人生最希冀的梦想就是这样的状态啊!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