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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玻璃,老二掏出來讓我剁了它。 “我知道一般人對同性戀的看法。”唐靜靜地說,“十幾歲的時候,我在達頓一個卡車休息站被人痛扁過。在波特蘭也是,我在一家三明治店外頭被一群人放火燒鞋子。警察就在旁邊,但那個肥佬竟然待在巡邏車里不動,還面帶微笑。這種事我見多了……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塗鴉。你看這里,仔細看。” 奉上帝之名,釘瞎所有同性戀的雙眼! “這些警世名言不管是誰寫的,那人肯定是個大瘋子。如果都是一個人干的,我可能還好過些,只有一個變態。可是……”唐用手比了比整座親吻橋,“這地方全都是……我實在很難相信只有一個人。所以我才想離開德里,阿德里安,這里似乎有太多地方、太多人都透著一股瘋勁兒。”
0 0 0 0 拷貝 二維碼 《它》
- 最好別回頭,最好相信從此將會永遠美滿幸福——很有可能,誰說沒有這種結局的?不是所有駛入黑暗的船只都再也見不到陽光或回不到另一個孩子手上。假如生命能告訴我們什麼,那就是世上有太多的幸福結局,如果這樣還不信神,那就應該好好檢查自己的腦袋了。 0 0 0
- 身無分文——沒錢的時候最能體會錢的價值,你說對吧? 0 0 0
- 但就像肥皂上的標語說的:親愛的,這背後代表著什麼呢? 0 0 0
- 人可以活在痛苦中,即使疼痛,卻依然能活下去。 0 0 0
- 但他說十一歲小孩的承諾不能當真,那就大錯特錯了。理查德不記得自己答應了什麼,也不確定自己想要記起,但絕對很認真。 0 0 0
- 我的母親和妻子教我如何成為一個男人,我的孩子教會我自由。 0 0 0
- 我想說的是,埃迪,你身體沒有病。你的肺沒哮喘,是你的心有哮喘。 0 0 0
- 我不曉得船最後漂到了哪里。誰知道?說不定它一路漂到海上,到現在還沒停,就像童話里的魔法船一樣。我只知道它離開德里鎮時還沒有沉,乘著洪水繼續往前,永遠離開了這個故事。 0 0 0
- 我只是在緬懷往日時光, 因為我一直到不久前才發現存在所謂的往日時光,至少對我來講是這樣。 0 0 0
- 你們就是有眼不識天才。 0 0 0
- 天生眼盲的孩子除非有人告訴他,否則不會知道自己瞎了。就算知道了,他對眼盲頂多只有概念上的理解。唯有之前看得見的人才知道失明的滋味。本·漢斯科姆不知寂寞為何物,因為他從小就孤單一人。假如這是最近才發生的事,而不是從小如此,他也許能懂,但寂寞從他出生起就如影隨形,就連未來也不例外。事實就是如此,就像他大拇指的雙關節或門牙上的可笑小缺口。他只要緊張就會用舌頭去舔它。 0 0 0
- 要是它又開始活動,我會打給他們,非打不可。但不是現在,反正也還太早。上回它動作很慢,直到一九五八年夏天才真正出動,因此……我先等著,一邊撰寫這份筆記,一邊久久凝視鏡子,看當年的男孩變成了怎樣的陌生人。 男孩一臉羞怯,像個書呆子;男人的臉則像西部片里的銀行出納員,就是那種從來沒有台詞,只在搶匪進來時面露驚恐、高舉雙手的角色。要是劇本安排有人被壞蛋打死,那人肯定是他。 0 0 0
- 你可能以為找到了德里最黑暗的秘密……但永遠有新的秘密,找到一個又有另一個。 0 0 0
- 回來吧,讓我看你們是否還記得最簡單的事,還懂不懂當個孩子,因信念而安全,同時害怕黑暗。 0 0 0
- 童年自有其甜蜜之謎,突顯了死亡的真實,進而界定了勇氣與愛。 0 0 0
- 我們承諾,我們發誓,萬一還沒結束,萬一它又出現……我們就會回去,從頭再做一次,阻止它,讓它永遠消失。 0 0 0
- “我會說夢話嗎?”他小心翼翼地問。他記不起自己做過什麼夢,完全忘了,好夢或壞夢都不記得。 奧黛拉點點頭,說:“偶爾會,但我從來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有幾次你還哭了。” 0 0 0
- 就算是小孩子,偶爾也能直覺感應到“愛”這種感情涉及的複雜責任,知道有時最好保持沉默。 0 0 0
- 下地獄之後記得跟惡魔說,你在世上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別欺負個子比你小的人! 0 0 0
- 往前看必然也得往後望,每個生命都在仿效永恒,有如轉輪。 0 0 0
- 瑞奇·李的父親曾經告訴他,只要對方還清醒,管它是毒藥還是小便,他付錢叫你倒什麼你就倒給他。瑞奇·李不知道這個建議是好是壞,但他知道一件事:想賣酒維生,這麼做能救你一命,免得被良心給生吞活剝了。 0 0 0
- 星星出來了,真是亮啊!她仰頭對著星星笑,狂喜的感覺再度流過全身,有如海浪翻騰,卷走和滌淨一切,淹沒了所有意識,只剩血液在思考,帶著無法形容的欲望大聲對她說話,但她不知道也不在乎自己究竟渴望什麼,只要感覺到欲望那股堅定的溫暖就夠了。欲望,她心想,體內的狂喜似乎開始加速,帶著她沖向無可避免的毀滅。 她對著星星大笑,恐懼又自由,心里的驚惶和痛苦一樣尖銳,和十月成熟的蘋果一樣甜。 0 0 0
- 唐,美國所有地方都有人痛恨同性戀, 別說你不知道,畢竟我們活在一個滿口仁義道德的時代。 0 0 0
- 我們擁抱哭泣,我以為就這樣結束了,我們終于為他流下了最後的眼淚,將他埋藏在記憶中。但誰曉得悲傷會延續多久?一個人是否有可能在自己的孩子或兄弟姊妹死去三十或四十年之後,某一天在半夢半醒之間想起對方,心中依然充滿失去親人的空洞感,有一塊地方永遠填不滿……就算死後也無法填滿? 0 0 0
- 回家了, 回家了。神啊,幫幫我。 0 0 0
- 城鎮的曆史就像雜亂的老別墅,里頭有太多房間、隔間、丟髒衣物的滑槽、閣樓和稀奇古怪的藏匿處……更別說秘密通道了。 0 0 0
- 要是哪一天小說和政治變成一回事,我就自殺,因為我只會寫小說。政治一直在變,故事卻始終如一。 0 0 0
- 一個穿著黃雨衣、紅雨鞋的小男孩興沖沖地跟著小船往前跑。雨還沒停,不過總算變小了。雨水打在雨衣的黃帽子上,發出落在單坡屋頂時那種清脆的聲響。男孩聽著,覺得很悅耳,甚至很親切。男孩名叫喬治?鄧布洛,那年六歲。他哥哥叫威廉,德里小學的學生都叫他結巴威,連老師都知道,只是他們不會當著威廉的面這麼叫他。威廉感冒在家,趕上那波惡性流感的孩子只剩他還沒好了。一九五七年那個秋天,距離真正的恐慌開始還有八個月,離最後的對決還有二十八年。結巴威十歲。 0 0 0
- 我非去不可,那個承諾……就像一枚魚、魚鉤在我心里。 0 0 0
- 未來的他們必須心懷過去的自己,才有辦法開始嘗試了解死亡。圓圈閉合,命運之輪轉動,如此而已。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