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巫士的情况,”唐望继续说:“悲伤是抽象的。悲伤不是出于渴望或缺乏,也不是出于自我重要感。悲伤不是来自于‘我’,而是来自于‘无限’。你无法向朋友致谢而感受到的悲伤,就是属于这一类。 0 0 0
- “你忽略事情并不是你的错,”他继续说:“年轻人就是会这样。你有太多事情要做,周围有太多人。你并不警觉。因为你从来没有学习过警觉。” 0 0 0
- “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朋友。”我说,而这是事实,只要“朋友”在这里的定义是:一个能看穿外表掩饰,知道你真正来自何处的人。 0 0 0
- “巫士相信,”唐望说,“当我们回顾自己生命时,所有的债务都会浮出表面。我们会了解我们的不一致,我们的重复;但我们內在会极力抗拒‘生命回顾’。巫士说只有经过巨大的颠覆,过去的某个事件以惊人的清晰细节出现在我们的回忆银幕上,动摇了我们的根本之后,自由的道路才会畅通。这个事件把我们拉回到当时发生的时刻。巫士把这个事件称为‘开路者’,因为从此之后,我们接触的所有事件都会重新活过一次,而不只是回忆。 0 0 0
- “你可以赌你的生命!”唐望微笑说,“然而,不是仅仅接受就足够了。我们必须拥抱这个接受,终生实践。历代巫士一直强调,我们对死亡的觉察是最能够令人清醒的觉察。人类打从无法记忆的远古以来,一直犯下的错误是,虽然没有明讲,我们都相信自己踏入了不死的领域。我们活得好像永远不会死似的,真是一种幼稚的自大。但是更有杀伤力的是,这种不死的感觉会让我们认为,我们可以用我们的心智来掌握住这个不可思议的宇宙。” 0 0 0
- “在你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继续说,“我使你开始一趟典型的追寻。你就是我要寻找的人。当我找到你时,我的追寻结束了,而现在你找到我,你的追寻也结束了。” 0 0 0
- “巫士的前提是,为了能接受事物,必须要有容纳的空间,”他说,“如果你已经充满了日常生活的项目,就没有空间容纳任何新东西了。空间必须被创造出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古代巫士相信‘生命回顾’就能创造出空间。当然它能够,而且不仅于此。 0 0 0
- “你的世界将要终结了,”他说,“对你而言,这是一个时代的终结。你以为你所熟知一辈子的世界会很平静地离开你吗?会一点也不吵闹吗?才不会!它会在你身体下面扭动挣扎,然后用尾巴狠狠甩你一记。” 0 0 0
- “巫士不会空洞地崇拜人。他们会与人说话,了解这个人。他们会建立参考点,加以比较。你的作法有点天真。你从远处崇拜人。这很像一个害怕女人的男人,有一天他的性欲终于战胜了恐惧,使他跑去崇拜第一个对他打招呼的女人。” 0 0 0
- 他们俩有一个地方非常相似,他们內在没有任何东西。他们都是空无的。Nagual艾利亚是由一连串慑人,关于未知区域的故事所组成。Nagual胡里安则是由一连串让人笑翻的故事所组成。但是当我想要掌握住他们內在的人格,真正的那个人,就像我能掌握我父亲,或其他我所认识的人,我却什么都找不到。只有一堆关于未知人物的故事,而没有真正的人。他们俩都有自己的风格,但是最后结果还是一样:空无,这种空无不是反映这个世界,而是反映‘无限’。 0 0 0
- “我对分门别类不感兴趣,”他继续说,“你一辈子都在分类一切事物。现在你被迫必须远离分门别类。有一天我曾经问你,你是否知道云是什么,你告诉我所有云类的名字,以及每种云的含水量。你简直就是个气象专家。但当我问你是否知道,你个人能跟云做什么,你完全不懂我在说什么。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