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赤峰是我的故乡,我在这里长大。故乡对我来说,是一个充满乡愁和魔幻的童话。我记得白云降落在草原上变成羊群,也记得孤狼和黄羊穿行于沙尘暴中的身影。水泥高楼之间,总隐藏着那么几处浅蓝色的敖包,如果你试图接近,它们就会倏然裂开,从里面飞出一只有着宽大翅膀的雄鹰,直上天际。 这样的景象,充盈了我整个记忆。我没法告诉你,哪些是我的亲身经历,哪些是童年时代的胡思乱想,又有哪些是来自于古老时代的风吹入梦境。 0 0 0
- 教士在美国的身家很丰厚,不过他带来中国的钱几乎都用来买动物和准备车辆了,只剩下很少的一笔,和公理会的拨款以及会督的私人馈赠搁在一起,存放在老毕马车的一个箱子里。这些自然全都被马匪抢了个精光,此时教士身上只剩极有限的一点点银圆,连维持动物们的日常开销都不够。 0 0 0
- 一个人的记忆,总是不可避免地虚实参半,其中既有最真实、最清晰的细节,也有完全源于想象、从未存在过的虚构。虚构在真实的土壤里茁壮生长,像胡杨一般伸展枝条,重新扎入土壤。它们互相纠缠、融合,渗入对方的每一寸肌体。到后来,两者彻底融为一体,往往连讲述者自己都区分不出何为真实,何为虚幻。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