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会哭的。不过,你可以抱我一下吗?你这只老狗熊,抱我一下吧。 0 0 0
- 等片子结束,演员名单也出过之后,伊莱恩走到录像机前按下倒带。她背对着我说:“这部片子,我说我看了几遍?五遍?六遍?每一次看,我都希望结局会不一样,约翰·卡萨维特最后没有被杀掉,虽然他很卑鄙,但他死的时候,仍然会令你心碎,对吗?” “是的。” “因为他们好不容易逃到了安全地带,最后从天外飞来一颗子弹,莫名其妙地就把他打死了,约翰·卡萨维特去年也死了对不对?” “我想是的。” 0 0 0
- 把坏事交给别人去做,感觉起来怎么样都不对。如果我自己判他们死刑,就要亲眼看着他们被吊死。 0 0 0
- 我是个酒鬼,我希望每件事情都能完美,然而总是不从人愿。 0 0 0
- 不过警告一个毒贩说你要把他宰掉是吓不了他的,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迟早会被人杀了。你若说要让他们断手缺脚地活着,这种印象便会刻在他们的脑袋里。 0 0 0
-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也不把钱当回事,他妈的我一天到晚需要钱,可是我并不真把它看在眼里。 0 0 0
- 我最恨的就是那种相貌普通的人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来。我希望他们长得像怪物。为什么不呢?他们的行为简直禽兽不如,本来就该生得一副丑恶的模样。 0 0 0
- 每天目睹的一些事情都会让我想冲上街去抓住每一个人然后摇醒他们,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每天我都会知道一些你所谓的“我不想知道的事情”。 0 0 0
- 如果你在戒酒协会养成那种劝勉别人的习惯,大家就会在你还不知情以前,为你封一个智者的名号。 0 0 0
- 又也许,他已经死了。我根据这个可能性审视着这条迪尤斯街,此时此刻,在这条街上有多少年轻人能活到三十五岁?一些人会被毒品葬送掉,另一些人死于疾病,剩余的其他人呢?自相残杀吧。这种残酷的想法我可不愿意思考太久。现在待在这四十二街已经叫人够受的,如果你再往长远去想,简直令人不能忍受。 0 0 0
- 有没有赤焰,或拿着三叉戟的小恶魔我是不清楚,不过我相信死后的报应。如果你一辈子都在做坏事,死了之后也会有一堆坏事等着你,而我过的日子并不像个圣人。 0 0 0
- 我为什么要恨他呢?他其实很迷人,举止合宜聪明,也有幽默感。如果你想把世界上的人分成好坏两种,那么他一定在坏人那边。可是现在不知还能不能那样去分,以前我可以,可是如今越来越难。 他们会不断地拿杀人当成一种娱乐,好像是一种运动,使他们乐在其中,这我没办法了解。可是也有很多人无法了解为什么我喜欢看拳赛,也许人们的嗜好是无法去评判的。 然而重点是,他们可以逍遥法外,而我正好走运涉入了这件案子,査出他们干了什么、怎么干的以及对象是谁等等,但这并不表示就可以破案。没有起诉,没有拘捕,没有判刑,甚至连调査都没有。如果一个好警察发现了整件事情,他一定会沮丧失望得让自己醉到不省人事,我并不准备那样做。 0 0 0
- 我一直都在学东西,而且,没有一天我不在学新东西。 0 0 0
- “你身上得带把枪,而且假如你带了枪——” “就得愿意用它。这我知道。” 0 0 0
- “在‘迪尤斯’,”他说,“每个人都有所企图,有人想吸快克,有人想打架,还有人想打炮,想钱,想一步登天,或是想放松下来,如果有人不存任何企图,那他上迪尤斯干什么?” “那你呢?TJ。” 他笑着说:“我想知道别人想干什么。我一天到晚都在挖别人心事,那就是我想要的,马修。” 0 0 0
- 我们正在吞食自己的孩子啊,这一整代的孩子们被白白地浪费、糟蹋、弃置不管。有一些案子甚至就是名副其实的“吞食”。因为他们在恶魔的祭典中被当成祭品,煮熟之后吃到肚子里去。 0 0 0
- 有人说,假如你看到每个人都觉得眼熟,表示你已经步入中年了。 0 0 0
- 过去我对拳赛的各种量级很清楚,那时候比较容易,但现在的分级标准比以前多两倍以上,一会儿是次什么级,一会儿又是超什么级,每一级还各有三种不同的冠军。我想一旦某位仁兄发觉增立名目要比赢得比赛容易时,这种潮流便会一发不可收拾,而从此之后,也再看不到什么精彩的好拳赛了。 0 0 0
- “你难道没有拿过毒品?” “没有。我让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从眼前溜掉,但是我不在乎。它们可值钱了,你自己没染上毒瘾,要找到买主一点也不难。” “是啊,容易得很。” “可是我却不想插一脚,而且我也不会跟任何吸毒或贩毒的人一起工作……” 0 0 0
- 有时这本书似乎变成翌晨早报的解毒剂。每天报上写的那些犯罪事件,让人很容易就下结论说,人性的丑恶正在空前急遽地恶化,世界末日来了,我们都要下地狱去了。当我看到这本书上的记载,几世纪以前的男男女女也是为了几个钱或为了情爱自相残杀时,我可以告诉自己,其实我们并没有变得更糟,我们和以前一样好。 然而在其他的深夜里,这个发现带来的不是放心,而是绝望。我们从古至今都一个样。没有变得更好,也不会变得更好。 0 0 0
- “我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是错什么是对了。” “我还以为警察总是能够明辨是非。” “是啊,这大概就是我不干警察的原因吧。” 0 0 0
- “那马哈菲呢?我想他现在应该不在了吧?” 我点点头,“那时,他还在警界任职。他们一直要他退休,他说什么也不肯,有一天——那时我因为一次完美的缉捕行动升了警探,其实百分之九十八都是运气,反正我们已经不是搭档了——有一天他到一间出租公寓,爬楼梯爬到一半心脏突然停了,被送到医院时就死了。在他的葬礼上,大家都说他是死得其所,可是他们都错了,只有我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他希望自己能长生不死。” 0 0 0
-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很确定——不管有没有上帝,我一定不是扮演上帝的那个人。 0 0 0
- “从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古柯硷,”米克说,“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它实在是太棒了,我再也不想要有那么棒的感觉。”他挥着瓶子。“这玩意就让我感觉很爽了,任何比它还爽的感觉都是不正常的。而且糟糕的是,这实在是太危险了。我恨这玩意儿,我恨那些拿着玉鼻烟壶、金汤匙和银吸管的混帐有钱人,我恨那些缩在街角吸毒的家伙。老天,它正在对这个城市做什么呢?今天晚上的电视里有个警察呼吁,坐出租车时应该随时把门锁好,因为有人会趁停红灯的时候闯进车里抢劫,你能想象吗?” 0 0 0
- “你相不相信地狱?” “不相信。” “啊,那么你很幸运,我相信,我相信在地狱里已经替我留了一个位子,而且那张椅子就摆在烈火旁边。” “你真的信那个?” “有没有赤焰,或拿着三叉戟的小恶魔我是不清楚,不过我相信死后的报应。如果你一辈子都在做坏事,死了之后也会有一堆坏事等着你,而我过的日子并不像个圣人。” 0 0 0
- 正如我圣洁的母亲忠告我的,人们总是肆无惮忌地批评死人,因为他们没办法回嘴。 0 0 0
- 历史上因我们的罪而牺牲的人,简直是死得轻如鸿毛,我们回报以更多的罪恶,我们的罪恶之源永不枯竭。 0 0 0
- 好!欢迎回到这个世界来!有些日子非常可怕,可怕到我认为应该有人拔掉插头,让整个人类断电,但与此同时我又苟活在这世界上。只不过,我就是受不了再想这件狗屎事,我真的没办法! 我觉得很脏。 我得洗个澡。 0 0 0
- 后来,我戒掉了尖叫,再后来我戒掉了哭泣。这并不是说从此我不会哭也不会叫,而是因为我生气所以会叫了,我悲伤所以会哭了。 0 0 0
- 我不想杀他,因为如此一来我得把他老婆、他老婆的妈都杀了。那个婴儿不会指认我,没必要把他杀了,可是他以后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呢?有那样的老子已经是够苦命的了,你看看他是怎么嚣张地对我说:“哼,你不会那样做的。”那个混球根本不在乎,去啊,把孩子宰了,我要生还怕没有?可是当他自己的手要滚到地板上的时候,他可就没这么神气了。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