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身上只有兩樣東西值錢,刀法和性命,所以永遠不要欠債,尤其不要欠下你用刀法還不了的債。 這是所有刀客的命運。 每一把骰子擲下之後,輸的不僅是錢,還有他的命。 賺回來,全都賺回來,刀神心里祈禱著,臉上仍然掛著無所謂的笑容,與身邊的兄弟們一起喧叫著,那些浮誇的吹捧現在是他全部的安慰,“來呀,滿堂紅!tmd,這只破手,老子要不是用它拿刀,就把它剁下來。” 0 0 0
- ‘行善不以為名而名從之,名不與利期而利歸之,利不與爭期而爭及之,故君子必慎為善。世事紛紜,難以揣測,奇妙之處也正在這里,你只能執其一端,無論心善心惡,都無法讓所有事情按部就班地進行。 0 0 0
- 語言是個奇妙的東西,埋藏在心里的時候像一粒不知名的種子,可以隨著主人的心意長出截然不同的結果來,一旦說出口,這些轉瞬即逝的詞彙立刻具有了固定的形態,對說話者具有了某種程度的束縛作用。 0 0 0
- 爭霸也得殺人吧?” “殺人無數。” “我要當西域霸主。” 0 0 0
- 愚蠢與堅韌常常長著一樣的臉,又都戴著懦弱的面具。 0 0 0
- 每個人心里都自覺或不自覺地設著多道防線,這些防線通常都是一次性的,被突破之後,再也不會恢複。 0 0 0
- 語言多簡陋啊,他想,越是含糊的東西越容易描述。精細到一定程度就會超出語言的樊籠,對之描述得越多,離真相反而越遠。 0 0 0
- 那條細線,連接著過去的某些美好時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日漸脆弱,終于在現實的轟然一擊下,再也沒有可寄托之物。 0 0 0
- “忘情是一種無情,濫情也是無情。” 0 0 0
- 殺人高手不僅僅用刀,謀士用嘴,女人用心。 0 0 0
- 名是虛幻的,不會給擁有者增添丁點力量。名也是真實的,善于利用它的人,能將手中的力量放大千百倍。 0 0 0
- 夢想中最簡單不過的事情,在堅硬的現實面前,恰好是最為脆弱的,一碰即碎。 0 0 0
- 每個人一生中都有一次機會相信另一個人,我把這個機會給你。 0 0 0
- 魂生九天,魄落九淵,生者悲苦,死人平安。 0 0 0
- 背叛有兩種,一種源于仇恨,永遠無法化解;一種源于自利,嚴格來說,那只是一種搖擺,是正常人在危急時刻的本能反應,只要形勢轉變,他們的態度也會改變。如果非要把事情查個清清楚楚,第二種背叛就有可能轉為第一種,再也不能挽回。 0 0 0
- 死亡遙不可及時的模樣與近在眼前時截然不同,遠望如山,不露猙獰,巍峨壯麗,令人心動,甚至能激起詩情畫意來,近看如崖,深不見底,無情的巨口讓最勇敢的人也覺得四肢發軟。 0 0 0
- “找出真相”與“解決問題”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打個比喻,有人丟了一百兩銀子,追查真相的人想知道錢到底存不存在、有沒有丟、誰是竊賊,解決問題的人則想變出一百兩讓大家都滿意,至于錢從何而來由誰提供,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0 0 0
- 曆史告訴我們很多教訓,其中一條就是沒有人會吸取教訓。 0 0 0
- 記憶像一條討好主人的狗,只要你做出扔的動作,它總會給你叼回來點什麼。 0 0 0
- 我醉的恰到好處,聽的懂你的話,卻不會感到悲傷。 0 0 0
- 木老頭拒絕殺人,只肯幫龍王控制目標,“我向好姑娘發過誓,絕不再殺人,就算別人欺負到我頭上,我也只能輕輕地教訓一頓,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重生之後,我不再撒謊,說話算話,誓言全是真實的。” 顧慎為對木老頭連一成信任都沒有,不過他試探過了,木老頭的功力的確沒有完全恢複,可能永遠也無法當頂尖高手了,他要是再敢像從前那樣飛揚跋扈,活不過三天。 現在的木老頭,不只是受托保護龍王,其實也受到龍王的保護,他的仇家遍布西域,要是聽說他功力衰減,會排隊前來報仇。 所以,木老頭負責抓俘虜並折磨俘虜,後一項任務簡直是他的愛好,可如今的他已經變得謙虛謹慎、樂天知命,所以動手之前先要道歉,“小兄弟 0 0 0
- 上官怒一刀刺了過去。 這一刀仍然迅猛有力,歲月侵蝕了容貌與心境,卻淬煉了狹刀與手臂,三十歲的上官怒,正值巔峰時期,苦練多年的左手刀法,已經超過當年的右手。 終于,他有機會見識到傳說中的龍王刀法,簡單、凌厲,在外行看來平淡無奇,只有經驗豐富的殺手才能領略其中的微妙。 刀法只是一種方法,有些對武功十分重要的素質,單練一百年也不會有絲毫的提升,比如警覺性,比如對出刀時機的把握。 有時候“快”只是一種感覺,時機拿捏准確的一刀,會給對手後發先制的印象,好比隨手一揮抓住飛蠅,就比盯著蒼蠅亂抓,看上去要快得多,雖然前者很可能只是幸運與偶然。 0 0 0
- “為什麼?” “因為遙奴。” 0 0 0
- 一名年輕劍客抱著一名褐帶殺手的尸體走來,眼中含淚,嘶啞著嗓子說:"龍王,這是我弟弟。" 0 0 0
- 推門進來的好像是一座冰山,公主覺得體內的血液因此凍結,說出"龍王"兩個字幾乎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然後龍王拔出了刀,又將她的血液驚嚇得沸騰起來 接下來的場景隊友公主來說,實在是過于匪夷所思,超出了她一生中全部的經驗,以至于眼睜睜地看完整個過程,她卻只記得少數片段,就是這少數片段,日後也頻繁地在噩夢中重現。 0 0 0
- 腳心離地三尺,初陽君明白自己中了圈套,又躥上三尺,他拔出了長劍,心中坦然無懼,半截身體超出房頂時,他已經一劍刺向目標,誰要是以為初陽君不能隨時出劍,那就是大錯特錯。 長劍刺中了,從劍尖傳來目標肌肉緊縮時發生的震顫,如同深秋里最後一片枯葉落在平靜的湖面上,激起的波紋渺不可見,卻能一直傳播到對岸。 劍客不會讓自己手中的劍停留在敵人體內,收劍與刺劍一樣重要。 初陽君心中一酸,好像自己最喜歡的一株花繁紅滅盡,帶來刹那間的失落與悲哀,他松開劍柄,沒有收回長劍,身體向下摔下,跌落在南城肮髒的汙雪之上,那是他最厭惡的事物之一。 向上望去,黑衣殺手站在房頂向下眺望,長劍兀自在他胸前上下晃動。 0 0 0
- 進屋時視龍王為奴仆的信心漸漸消失以至于無,他與眼前的年輕人相差巨大的不只是武功,還有意志力,上官怒忽然想到,自己一事無成的原因大概就是意志力不夠堅定。 他有野心,卻不夠大,只是想重返金鵬堡當上獨步王,與父親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他有仇恨,卻不夠深,甚至刻意逃避斷掌的事實,在龍王那金剛山一樣的仇恨面前,他就像一小塊石頭,受到一點外力就會滾到一邊。 0 0 0
- 時間像流水,仇恨是高聳的頑石,一遍遍地沖刷之後,頑石終是失敗者,顧慎為三年來第一次感受到仇恨正在削弱,它曾經是他的全部支撐,如今卻變得日益陌生,漸行漸遠。 0 0 0
- 每個人一生中都有一次機會相信另一個人,不管結果如何,在這之後你都不會再相信任何人了。 0 0 0
- 語言令人暢快,提供的滿足卻是虛幻不實,即使他義憤填膺地痛斥金鵬堡與上官家族,如天花亂墜一般,也吹不落石牆之上的一粒灰塵。 有人報仇成功,有人報仇失敗,自無稀奇之處。 六道輪回,殺之不盡,仇亦不盡,他自以為天塌地陷毀掉一生的滅門大恨,于金鵬堡不過是日常行動,對獨步王更是沒什麼印象的小事一樁。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