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兰和其他人站在二楼客厅,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春兰的心跳得很快,她一直想,当民警带孙倩走时,自己就跟上去求警察解救自己,现在……看来,事情恐怕有点玄!春兰的眼皮不可抑止地跳起来,左眼跳财右眼跳祸,是祸逃不掉,无意想到一些有关眼跳的预兆,她慌得直颤抖,双手紧握在一起。黑心老板娘能量很大,说不定她的一个电话就能搞掂民警。怎么办?民警走后,她肯定会严厉追查报警的方式,追查谁提供的纸笔!不行,我得抓紧想一个金蝉脱壳的计划。 孙倩在隔了十几米远的嘈杂环境下,还是听到手机里咆哮的声音。只见胖民警问声好后“嗯嗯”应了半天,不时压低声音应道:“我一定按您老的指示办!”倩儿感到希望像肥皂泡般破裂了。 胖民警把手机还给联姐后,便叫瘦民警回所里执行任务。
0 0 0 0 复制 二维码 《白天失踪的少女》
- 溯溪而上,溪涧就像隐藏了什么秘密似的转了个弯,绕过突兀的峭壁,眼前豁然一亮,好宽阔的一片石滩,在蓝天白云青峦的衬托下,展露着荒凉而又壮丽的美!石滩拥着溪流,溪流缠着石滩,就像美女抬起纤纤素手,要为情人整理衣领,纤手横倚在宽阔的胸怀上的意境。 刘阆猛吸一口新鲜得可以榨出汁水的空气,闭上眼,他感到一种非常舒畅的放松状态。 他突然意识到:尽管听了芳儿嘀咕了一个上午,但是自己并不讨厌她的碎嘴和幽默,反倒觉得听她那圆润的絮叨好象是一番享受。 刚意识到,狮子头之旅的情景又像电影镜头般闪过他的眼前,想到至今生死未卜的倩儿,刚刚觉得放松的心灵骤然收缩,就像烧红的钢铁猛然插入冰冷的水里淬火,他靠着石头坐了下来,仿佛听到了心灵“滋滋”冒烟的声响。 0 0 0
- 辗转反侧中,刘阆无意中瞥见床头桌前倩儿的照片,喘息乍停,他的嘴巴呆呆地张着,全身就像遭遇到冰川一般骤然收缩! 倩儿的笑很甜,倩儿的眼睛炯炯有神,仿佛会说话似的一眨一眨。 我爱芳儿吗?我忘得了倩儿吗? 芳儿风情万种,倩儿含情脉脉;芳儿热情奔放,倩儿天真活泼;如果说倩儿是春风催醒的第一朵桃花,慵倦的表情缘自青春的羞涩,那么芳儿就是金黄的阳光下鲜红的硕果,热烈的情怀溢之言表;花丛中翩翩飞过的粉蝶,这是倩儿的表达,时东时西时上时下时起时停,伶俐多变让人眼花缭乱百观不腻;树林深处云雀的啼啭,那是芳儿的心声,圆润宛转满怀激情,一声声直扣心弦;倩儿是幽谷兰花,清新的芳香直透心脾,芳儿是月下丹桂,潮湿的馨香惹人骚动…… 0 0 0
- 春兰和其他人站在二楼客厅,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春兰的心跳得很快,她一直想,当民警带孙倩走时,自己就跟上去求警察解救自己,现在……看来,事情恐怕有点玄!春兰的眼皮不可抑止地跳起来,左眼跳财右眼跳祸,是祸逃不掉,无意想到一些有关眼跳的预兆,她慌得直颤抖,双手紧握在一起。黑心老板娘能量很大,说不定她的一个电话就能搞掂民警。怎么办?民警走后,她肯定会严厉追查报警的方式,追查谁提供的纸笔!不行,我得抓紧想一个金蝉脱壳的计划。 孙倩在隔了十几米远的嘈杂环境下,还是听到手机里咆哮的声音。只见胖民警问声好后“嗯嗯”应了半天,不时压低声音应道:“我一定按您老的指示办!”倩儿感到希望像肥皂泡般破裂了。 胖民警把手机还给联姐后,便叫瘦民警回所里执行任务。 0 0 0
- 青石巷拆毁了,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歪脖子槐树耸拉着头,仿佛无颜回答春兰的质疑,浓密的树叶、奇崛的枝干蒙上一层厚厚的尘埃。 我是不是真的回来了?槐树犹在,为何家就不见了?我的家呢?这是不是梦中的幻境? 她抬起手,狠狠咬着拇指,痛!一丝血从咬破的皮中渗出。 “轰”地一声巨响,挖掘机高扬起的铲斗就象一只肮脏的手,用力扯着青砖墙,百余年的青砖墙象衣服一样裂开了……那一瞬间,春兰感到头晕目眩,仿佛又看到了,看到了不堪回首的经历…… 终于逃了回来,家却没了!一切,一切都没有了!大包小包的袋子滑落地上。 推土机“突突突”的噪音响在耳畔,春兰听到心灵坍塌、碎裂的巨响。 0 0 0
- 瘦民警坐上车,他的脸色都发青了,回头望了一眼春梅按摩城,他突然摘下帽子,狠狠往后座丢去! 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浮上胖民警的脸,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递了一支给瘦民警,又点了一支,猛吸了两口:“刚子兄弟,你的心情,我很理解!” 刚子像吃了弹药似的:“妈的,老子明天辞职!要么南下打工,要么上街卖番薯去!” “呵呵!还年轻,有激情!”胖民警似赞似贬,他再也没转过头,有些油滑的眼睛始终盯着窗外。 0 0 0
- 贵娟端来一盆水,解开碎成条条缕缕的衣裳。老标眼冒青光举着鞭子的狰狞形象又浮在眼前,贵娟仿佛听到鞭子火辣辣的呼啸……还记得去年那个晴朗的夏日,还记得长滨路上那个举着花伞无忧无虑的女孩,还记得因为好心带路被拐骗到这里,还记得自己在鞭打之下挣扎的惨叫……为什么自己这么懦弱?为什么自己不能象倩儿那样去反抗?贵娟情不自禁潸然泪下…… 泪水一颗颗飘落,担心被身后站着的联姐发现,贵娟紧咬牙门,不敢轻易冒出一丝哽咽声。 毛巾擦拭会不会刮痛伤口?倩儿还能坚持到多久?贵娟轻轻用毛巾触着每一处渗血的伤痕,脸盆的水渐渐被血迹染成红色。 倩儿费劲地睁开眼,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娟姐,谢谢你!” 0 0 0
- 黄刚和家人发现屋门冒起滚滚浓烟,提着扫帚出来扑火。 流氓冲上来,抡起皮鞭往老人身上抽:“我叫你赖着不挪窝!我叫你赖着不挪窝!”黄刚一边躲一边喊救命。 被抽得皮绽肉开的黄刚滚倒在地,他扒着门槛要往屋里逃去,皮鞭依然如雨点般洒下,春兰的弟弟小虎持菜刀救父砍凶徒,刀刚砍中一名凶徒持鞭的手臂,就被从不知哪个废墟钻出的公安干警逮个正着,其余几名行凶的凶徒却一哄而散。 一个月后,持刀救父的小虎被诬“故意伤害罪”,重判十年!重伤卧床的黄刚接到判决公告,一口气没咽上来,撒手归西了。 0 0 0
- 下来,芳儿急了些,在两米来高的石坡上滑了一下,下面接应的刘阆眼明手快,一把抱紧她的腰肢,芳儿滚烫的红唇恰巧贴在刘阆的脸上。 也许是盼望了太久,芳儿闭上眼睛,就这样吻着,刘阆紧紧搂住芳儿,把她腾空的身体抵在石壁上,又偏了偏头,用嘴唇去寻找那片腥红的热土。芳儿舌尖就象一条敏捷的小蛇,急不可待地伸入刘阆的嘴里探索着,时而抬头触触牙龈,时而俯身舔舔软腭舌筋,时而左右扫描伸缩自如,时而又缠起刘阆笨拙的舌头,缠住又松开,松开又缠紧,吻得如胶如漆吻得激情无限,麻酥酥甜甜蜜蜜的感觉让刘阆忘记了今夕何夕。 溪流潺湲,山风徐徐,一只不知名的鸟儿,乘着金黄色的阳光滑过,留下一串淡紫色的啭鸣。 0 0 0
- 秋风乍起,夕阳西下,绝尘而去的救护车扬起一片血红的尘埃,仿佛是要竭力压下孙母的尖叫、孙父的哭声、邻里的长叹…… 泪眼模糊中,刘阆看见隔壁大叔抚着孙父的肩膀:“老孙……请节哀……保重身体要紧……我们帮你,大家一起去找倩儿……”,孙父放下捂在脸上的手掌,又紧紧地握着,双掌合抱,搁在胸前,他咧开了嘴,仰头盯着霞光绚丽的天空,他的鼻翼和下巴一抖一抖的,汹涌的泪水流到嘴角,又顺着尖削的下巴,一滴一滴地落下,落在指缝,流在手肘,又落在干燥的地上……邻里大妈摇着头,撩起衣襟擦着眼睛…… 0 0 0
- 又走回老街,那些长舌妇们伸长了脖子,双双无聊而犀利的眼睛,从她的头顶扫到红肿的眼皮,从憔悴的脸色扫到拎着的大包小包、扫到脚底,又从脚底延伸到背影,延伸到绵长的寂寥的街道。 小城很小,即使是不曾往来,即使是不曾打过招呼,但谁是谁家的闺女,谁家儿子娶了谁家的千金,谁家闺女失踪了这类的信息,这些隔几条街巷的邻居都很清楚……被形形色色的各类眼睛包围着,春兰就像被人剥光衣服般难受。 0 0 0
- 刘阆睹见湖畔一对搂在一起的情侣,突然就想起去年和孙倩第一次约会的情景,那也是一个艳阳天,云淡风轻,柳荫下双蝶翩跹,两个人静静坐着,什么也没说,彼此不时抬头对望一眼,又羞赧地低下了头。一阵风过,孙倩掠过额边的秀发,低声说了一句:“以后再来我家,你要提前打电话约好。”刘阆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难道说拍拖约会,也要像你们公司一样推行ISO9000标准吗?” “噗哧”一声,孙倩撑不住了,笑得花枝乱颤,一记粉掌拍在刘阆手上:“没想到你还挺幽默的!”仿佛加了催化剂似的,空气在这一瞬间沸腾起来了,刘阆转身一把扯过孙倩的纤纤素手,一手搂过孙倩的玉颈:“你的酒窝真好看!我从第一眼见到你时,就情不自禁坠入情网!”话音未落,刘阆怕遭拒绝一般,极快地吻起孙倩的红唇… 0 0 0
- 前面巨石旁明明有路转过去,刘阆还是攀巨石闯路。芳儿早就察觉到刘阆那咸咸的眼光熨在自己的胸口,但是她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多攀了“冤枉”路后,才故作恍然大悟:“阆哥,下面不是有路吗?你好坏哟!”芳儿坐了下来,略低着头,用手往前扯扯汗湿的领口,看着白生生的胸脯一闪一闪,刘阆憋不住,又伸长脖子探过头去,芳儿猛一抬头,脸羞得通红,一把掩住领口:“阆哥你看嘛?” 刘阆挠了挠头,转过涨得血红的脸:“我看……我看那边的风景,今天天气真好!” 一只苍鹭悠悠飞过,为了掩盖尴尬的表情,刘阆红胀着脸兴口高呼:“鵁鶄飞起郡城东,碧江空,半滩风。” 芳儿皱起眉头,又急又恼跺着脚。 0 0 0
- 烙铁头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几口水,放下后又躺回沙发上,隔了几分钟,狼嚎般的鼾声陆续传了过来。 倩儿微微张开嘴松了口气。她把纸片都揉成团,这样,可恶的风就吹不跑了。 又来了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士,他的胳臂下夹着一个公文包。 这次抛准了,纸团刚好就落在他脚边,但是,但是他好像没、看、见,倩儿急了,忙喝一声:“哎!”他还是没听见,春风得意的脸一直朝前望着。这时,春兰拉开门,从隔壁房间探出头来,瞄一眼沉睡的看守后,又朝她使劲摆摆手。 0 0 0
- 青年系好鞋带,又抬起了头,他又瞅了一眼孙倩,细细观察她的表情,孙倩不好喊话,拉起衣袖擦了擦滚出眼眶的泪水,再次用手指着他的脚下,男青年终于拾起了脚下的纸团。 看了纸上的內容后,男青年的面色凝重,眉头紧皱,惊慌的嘴唇张成了“O”型。 他肯不肯帮我?他怕事吗?他怕惹祸上身吗?在正义与平安之间,他会如何决择?孙倩的心灵又一次狂奔起来! 清晨的阳光终于跃过了低矮的楼群,高举着双手扑在夹竹桃上,站着最前面的麻雀仿佛受了惊吓似地,张开翅膀飞起来,其余几只也紧跟随着一哄而散。男青年又一次抬起了头,他,朝倩儿郑重地点点头,掏出了手机,但是,突然间他又改变主意,把纸片小心叠起来,塞进衬衣口袋。孙倩双手合十,男青年回头张望四周,朝孙倩晃晃手机,指一下对面… 0 0 0
- 孙倩朝一位拉着小女孩的胖妇女丢了个纸团,小女孩弯腰捡起纸团:“妈妈,楼上的阿姨朝我们丢了个纸团。”胖妇女看了一眼孙倩,忙打开纸团,她的脸色刷地白了,抛下纸片,揪着小女儿横穿马路。小女孩很好奇:“妈妈,阿姨在纸上写着什么?”胖女人沉下脸训斥道:“莫管闲事!”小女孩说:“妈,你不是常说,要到前面红绿灯那头才能过马路吗?怎么在这头就急着过马路了?”胖女人没答话,扯着女儿慌慌张张走了。“妈妈,妈妈,你不是说过马路一定要走斑马线吗?可是,这里并没有斑马线啊?”小女孩很较真,扯着沉默的胖女人说:“妈妈,这里地上没有斑马线,你看没有斑马线……” 孙倩彻底失望了。 0 0 0
- 远远响起脚步声,来人了,这是一个瘦高的男子,穿格子衫,斜挂着一个皮包,倩儿见他快走到楼下,忙朝他抛了个纸块。 没想到这时候起了阵风,纸块还没飘落,就被淫猥的风解开了,纸片飘飘荡荡落下又飞起,最后沾在茂盛的夹竹桃枝头。 失望之极!孙倩快站不住了,她呆呆地用头叩着坚固的防盗网,仿佛要去叩开死神之门:“苍天啊,你长长眼睛吧!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连一条活路都不给我?”孙倩的泪水滚滚落下。 烙铁头咳了两声,孙倩吓得拼命攥紧手中的纸片,她想把纸片塞进裤兜,但是想想又不行,还不如塞在耳孔里。 烙铁头翻身了,脸色苍白的倩儿听到怦怦的心跳声,她的头倚着窗棂,抬起的右手抠在耳孔边。她听到烙铁头穿凉鞋起身的声音,她慌得手心直冒汗,牙齿紧紧咬着嘴唇。 0 0 0
- 正想着如何玩转一些富有情调的整蛊方式,河畔突然卷起一股强风,晴天就像个不顾情面的债主,瞬刻之间拉下了脸,密集的乌云堆满天空的脸庞和额头,电闪雷鸣,恰似那些怒气冲冲的指责和咒骂……红枫叶子随风飘荡,红枫树象赌场上输得精光的赌徒一样,绝望地弯下光秃秃的身子,它的枝条像极了赌徒搁在赌桌上的手指,在强劲的风中不由自主地抖动着抖动着,豆大的雨点,横着斜着噼噼啪啪扫射过来……这鬼天气,说变就变,真扫兴!伞呢?啊!忘了带,我该找个地方避避雨。咦,阆哥呢?阆哥,我的阆哥怎么不见了? 0 0 0
- 你的飘扬的长发/是潺潺的春风/流进我思想的牧场/吹溶了落花时节哀怨的鸟鸣……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