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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现在,进化的结果已经明朗得可怕。爬行动物和哺乳动物都朝着智慧生物的方向进化,进化的速度也基本相同。大脑和身体的比例沿着一条简单曲线不断增长,穿着鳞片外衣的和长着毛的这两种不同的生物,都位于那条曲线的同一点上。最聪明的爬行动物的大脑和最聪明的哺乳动物的大脑很快就会拥有相同的能力,即使这能力还称不上强大。 还要过很长时间,真正的智慧才能出现在这个世界——我判断大约需六千万到七千万熔炉年。但哺乳动物已经进入了死胡同。智慧,至少是这些生物表现出来的那种智慧,需要巨大的体型,巨大的、集中的、满是沟壑的大脑。爬行动物早就占据了生态圈中适宜大型动物生存的各个角落。哺乳动物的智力发展被迫停止了。
0 0 0 0 复制 二维码 《化石猎人》
- 一个真正的首领, 知道什么应该力争,什么不该。 0 0 0
- 终于,出现了别的智慧生命! 终于,这一轮宇宙土生土长的智慧生命诞生了! 它没有出现在熔炉上,而是出现在那几个迁入了早期生命的行星中的某一个。我当时的想法是正确的:那些无法在熔炉早期的自然选择中获取优势的生物形态之中,确实存在着发展为智慧生物的可能性。 0 0 0
- 一个人內心的最深处应该是完全属于个人的隐私,但是现在,蹒跚而来的,是他的另一个自我,是他的漫画像,是对他的嘲笑。 0 0 0
- 一个真正的首领不会如此轻易地将自己的地盘让给他人。 0 0 0
- 伟大的猎手不仅有锋利的牙齿和锐利的爪子,还必须具备敏锐的头脑。只有聪明的头脑,才能在猎手成为猎物时拯救猎手。 0 0 0
- “但有些东西还是不要去了解比较好。”她说道。 “任何东西都值得去了解,”托雷卡说道,“任何东西。我们要做的是拯救整个种族。只有知识才能帮助我们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摆脱我们的迷信和恐惧,就像蛇蜕去它的皮肤一样。我们不能在新发现面前充当懦夫。看看阿夫塞!其他人在‘上帝之脸’下都是懦夫,害怕得浑身发抖,但他却进行了逻辑推理。他发现了真相,就在这艘船上!我们不能——绝不能——输给他。我们不能害怕,因为一旦我们害怕了,那么我们——所有的人——都会死。” 0 0 0
- “阿夫塞,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对你的才智敬仰不已。我知道我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阿夫塞什么都没说。 “如果我既不是最强壮的,也不是最聪明的,那么罗德罗克斯可能是对的,或许我真的不适合担任领导。” “还有其他需要考虑的因素。” “除了智力和体力上的技能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因素?” “还有仁慈,迪博;还有清廉与正直;还有在逆境中依然坚持做正确的事。这些都是你的优点,迪博。而且,好的领袖应该其备的正是上述这些素质,而不是其他任何东西。” 0 0 0
- 在动物中间,真正的地盘争战只会发生在体型相仿的对手之间。 0 0 0
- 促使我问这个问题的原因是, 对于真相的渴求。 0 0 0
- 对于孩子来说,时间是在爬行,对青年来说是在行走,对成年人来说是在奔跑。 0 0 0
- 做国王并不一定要身强体壮,而是要做到公平、不断地进步,保持清晰的头脑。 0 0 0
- 看看迪博!我们有过的最棒的领袖。他很坚强,必要时能展现他的权威,但同时又平和到足以让其他人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就说你自己吧,阿夫塞,你的那个想带我们离开这个世界的计划,伦—伦茨会听你的吗?不,肯定不会。她太强硬了,太注重于保护自己的地盘了。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会以自己的方式来统治。 0 0 0
- 宇宙中充满了暗物质。这种物质填充了它的大部分空间。由于它们的存在,这个宇宙会像以前那些一样,会最终停止膨胀,开始不断收缩……收缩……收缩成畸点,然后从这个点中再产生下一个轮回。 0 0 0
- 我的教派从古代开始就了解这一点,因为我们一直都在实践这种理论。我们是选择过程的代理人。在每一代人中,我们只让最强壮的人生存下来。这种做法改变了我们,改变了我们整个种族。随着一代又一代的人生老病死,我们的地盘争斗本能变得越来越强,而不是变弱。我们变得越来越暴力。是的,但我们同时变得更强壮了,我们为此付出了可怕的代价。我们是一群残废的人,无法协同工作。 0 0 0
- 我的体型可能不是最强壮的,阿夫塞,但我会竭尽所能。我将人民的利益置于我个人利益之前。我相信,并不是所有领袖都能在阳光照耀下说这番话。 0 0 0
- 阿夫塞回想起以前那次——也是惟一一次——与伦茨见面时的场景。他前去征求她的意见,让年轻的王子迪博陪伴他一起参加成人仪式,包括首次狩猎典礼和朝圣之旅。在伦茨的办公室內,她举起她的左手,手上的三个金属手镯“丁当”作响。“我允许他和你一起去,但是——”她伸出第一根指爪——“你要——”第二根指爪——“对——”第三根指爪——“他的安全——”第四根指爪——“负责——”第五根指爪。 重新蜷起手指前,她让屋內的灯光在修剪得很光滑的爪子上照射了好几次心跳的时间。一种威胁。一种肢体暴力的威胁。人民的领袖竟然故意将恐惧注入一个孩子心中。 “是的。”阿夫塞终于说道,“她太好斗了。” 0 0 0
- 再好的计划也需要运气,大量的运气。 0 0 0
- “一个昆特格利欧不会杀死其他昆特格利欧。”阿夫塞道。 麦里登干咳了几声。“《圣卷》上是这么说的。但我们是杀手,这儿发生的事会波及整个世界:达加蒙特,大街上血流成河。我们正站在悬崖边上,阿夫塞,正处于全世界范围內地盘疯狂大发作的边缘,永不停息的地盘疯狂。”他停顿了一会儿,喘息了几下,“攻击性本能统治着我们;这是我们培育出来的特性。” 0 0 0
- “过去也发生过谋杀。”盖索尔说道,“这种事不常见,一点也不,可还是会发生。凶手总有他的理由。” “什么样的理由?” “嗯,从过去那些案例来看,理由通常是一样的。一个人杀死另一个人,是为了霸占另一个人的财物,或是防止另一个人揭露第一个人竭力维护的秘密,或者纯粹出于恐惧。” “恐惧?” “是的,”盖索尔说道,“一个人杀死另一个人,是因为这个人怕那个人;怕那个人杀死或伤害自己。” 0 0 0
- 我以为自己陷入了地狱。 我进化的那个宇宙和这个新的有显着的差异。我的那个宇宙到处充满生命,那儿的物理学原理允许生命出现在几乎所有的星球上,在那儿诞生了无数的生态系统和智慧生物。 但是,如今这个宇宙却非常严酷。我发现自己显然是它里面惟一的生命。 0 0 0
- 一个熔炉——在这个巨大且贫瘠的宇宙中,检查了所有星系和所有星球之后,我终于发现了一个生命的熔炉。 不久以后,这个熔炉显然注定将成为一个战场。这里会出现许多生物,但仅有少数能够存活下来。这儿既充满生的希望,也有死亡的威胁。 0 0 0
- 漫长等待的过程中发生了短暂的插曲,一件令人心痛但又不完全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在这个巨大而又空旷的宇宙中,我惟一的伙伴杰佳齐发现了他们从未梦想过的能量来源。战争爆发了。我和他们通话,乞求他们停下来,但主要语言区內的某个狂人向那些说不同语言的人发起了猛烈攻击。不顾我在空中发出的乞求,在极短的时间內,杰佳齐自我毁灭了,他们的家园和殖民地被夷为平地。我至今仍在怀念他们。 0 0 0
- 宇宙生生死死,循环不已。 我是上一轮生命循环中惟一的幸存者,来自现在这个宇宙之前的那个宇宙。在上个宇宙终结之前的无数个千年纪,我的肉体早已消失。那个宇宙最终坍塌成奇点,随之而来的大爆炸产生了最近这一轮次的万物。由于我的远见、决心,加上运气,我的意识在这一过程中保留了下来。 这是一种放肆。试问,谁有权利比宇宙活得还长呢?我的放肆显然会遭到惩罚。 0 0 0
- 战争的发生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拖入战争,阿夫塞!杀、杀、杀,不断地杀,直到没人剩下为止。 0 0 0
- 在宇宙开始之初,世界原本应该是这个样子。生命毕竟需要时间培育。但是当这个宇宙膨胀、冷却,星系生成并且完成了十几圈的自转之后,生命仍然没有产生。 我将意识扩展开来,检查了几十亿个星系,扫描了每一颗恒星。我在搜寻行星。在罕有的情况下,我会发现行星。我审查了它们中的每一个,寻找生命的迹象,甚至某些可以在未来产生生命的迹象。 什么也没有。 在这个宇宙现有年龄的80%那么长的时间里,我寻找着,寻找着,寻找着,每一次都令我失望。 地狱,的的确确是个地狱。 0 0 0
- 到了现在,进化的结果已经明朗得可怕。爬行动物和哺乳动物都朝着智慧生物的方向进化,进化的速度也基本相同。大脑和身体的比例沿着一条简单曲线不断增长,穿着鳞片外衣的和长着毛的这两种不同的生物,都位于那条曲线的同一点上。最聪明的爬行动物的大脑和最聪明的哺乳动物的大脑很快就会拥有相同的能力,即使这能力还称不上强大。 还要过很长时间,真正的智慧才能出现在这个世界——我判断大约需六千万到七千万熔炉年。但哺乳动物已经进入了死胡同。智慧,至少是这些生物表现出来的那种智慧,需要巨大的体型,巨大的、集中的、满是沟壑的大脑。爬行动物早就占据了生态圈中适宜大型动物生存的各个角落。哺乳动物的智力发展被迫停止了。 0 0 0
- “……有人跟我说过我走了之后发生在这儿大街上的事。暴力、死亡,到处是鲜血。这是个永远无法停止的轮回。你,阿夫塞,就连你当时都杀了人。” “达加蒙特中的斗杀不能视为杀人。” “它们是同义词,只不过,这种想法能使我们在杀人之后心安理得地活下去。别跟我说这些废话了。在我的年代,我吞下了超过一千个昆特格利欧婴儿,我甚至惊恐地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么幼小、这么嫩的肉。我们用委婉的说法来描述这一切,假装我们不是杀手,但事实上,在內心深处,我们就是杀手,不但会为了食物而杀死动物,甚至会杀死我们自己。谋杀犯!” 0 0 0
- “娜娃托,我不是乞求怜悯,但我想,你不知道一个盲人是多么不容易。”他的尾巴缓慢地左右晃动,“睡觉——对我来说是件奇怪的事。”他向她的方向指了指,“对你,还有坎杜尔,睡觉就是从光明进入黑暗。你闭上眼睛,把世界关在外面,然后慢慢地失去意识。” 他再次停顿了一下,在脑子里组织着他想说的话。“但我总是生活在黑暗之中。当我从清醒进入睡眠时,感官上没有发生真正的变化,没有经历世界被关在外头这一过程。我——我需要别的东西,能代替眼皮覆盖在眼球上的动作,来使我完成从白天到黑夜的转换。对我来说,每天晚上帮我入睡的东西是对你的思念,娜娃托。”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