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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法律要求,非常时期,我台每天将两次播报下列公告: 公法条款规定,决不允许任何公民私自对受辐射毒害的受害人进行安乐死。那些已经或自认为受辐射影响的受害者,如果辐射剂量远远超过警戒线,必须就近到绿星救济站报到。在那里,如果受害人要求安乐死,并经证实已无法救治,官员才有权签发’自愿结束生命‘的命令。 除此之外,受害人以任何方式结束生命均被视为自杀。为此,其继承人和家属将无权依法申请保险索赔和其他辐射救济金。 此外,任何公民若协助这种自杀行为,将会被以谋杀罪起诉。根据辐射灾难法案,只有经过必要的法律程序后,才可批准安乐死。那些严重的辐射病例必须报告给绿星救济站。
0 0 0 0 复制 二维码 《莱博维兹的赞歌》
- 我们是沧桑世纪。我们是刽子手,是庞然怪物, 我们不久就将讨论怎样割下你的头颅, 我们是你们唱着歌的清洁工,先生、女士们, 我们跟随你们,抑扬顿挫地吟唱歌曲,尽管有人认为这些歌曲古里古怪。 0 0 0
- 通过一个摩西、一个希特勒,或者其他哪个无知但残暴的祖宗,人类也许能在薄暮和黎明之间继承一份文化遗产。 但这种“文化”是黑暗的产物,在这种文化中,“傻瓜”、“市民”和“奴隶”都是同一个概念。 0 0 0
- 重负确实存在,自从亚当时代开始就已存在。重负是由恶魔强加给人的。从一开始,就要求每个人对所有人的行为负责;在子宫敞开之前,重负就强加给每一代人,这是原罪的重负。让傻瓜去争论吧。这个傻瓜欣喜若狂地接受了其他遗产:先辈的光荣、美德、成功和尊贵,赐予他“与生俱来的勇气和高贵”只因为他生来是人。除此之外,他个人毫无作为,却能得到这份遗产,但傻瓜对此却心安理得。但是,继承的另一份遗产使他“生来就罪恶、被遗弃”,对这份重负他却忿忿不平起来,想置之不理。负担确实很重。但同时,他的信仰告诉他,尽管负担的烙印依然存在,但重负已经由供奉在圣坛十字架上的那个人从他身上拿下。与原先诅咒的重压相比,烙印的束缚不算太严。 0 0 0
- 明天,一位新的国君将统治我们。理智之人、通晓科学之人将辅佐它,世界将看到它的力量。它的名字叫真理。 0 0 0
- 憎恨者们说: 让我们把那些造孽的人用石头砸死,将他们开膛剖肚,烧个精光。让我们把那些作恶的人、他们的支持者和智者赶尽杀绝。把他们烧了,让他们从世界上消失,让他们的名字和所作所为从人们的记忆中消失。让我们把他们彻底摧毁,告诉我们的子孙,这是个全新的世界,让他们把以前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让我们快刀斩乱麻,世界将重新开始。 0 0 0
- 说话呀,我的宿命,对我说出来吧!总感觉宿命离我遥远,但突然发现并非如此,命运就在眼前,也许就在这一瞬间。 0 0 0
- 真诚……麻烦就在这里。远远地观望,对手看起来像魔鬼。但凑近了一瞧,却发现魔鬼其实真诚而伟大。或许撒旦是最真诚的。 0 0 0
- 钢铁锻造的时候也会尖叫,淬火的时候也会嘶嘶地喘气,承负重压的时候也会嘎吱作响。孩子,连钢铁也会害怕。 0 0 0
- “要是您怀疑,为什么还要费心去研究莱博维茨的文件呢?” “因为怀疑并非否定。怀疑是一种强大的工具,我们应该怀疑历史。” 0 0 0
- 现在撒旦又回来了。难道人类天生就没有理智吗,修士?假如我们生来就疯狂,那上天的希望又在哪里呢?光凭信念?难道没有吗? 0 0 0
- 无穷的力量和无穷的智慧都不能让人具有神性。因为人类始终欠缺无穷的爱。 0 0 0
- 杰里斯修士制定了制造印刷机的远大理想,但阿尔科斯听说此事后取消了这个计划。既没有足够的纸张,也没有合适的墨水,世人又是以文盲为荣,没有对廉价书籍的需求。所以抄写室仍旧使用墨水罐和羽毛笔。 0 0 0
- 曾经一度,红河流域很容易找到食物。但经过血腥的大厮杀之后,一个城邦崛起了。对于这些新兴的城邦,鹰群并无兴趣,尽管它们知道这些城邦最终肯定会消亡。它们飞离德克萨卡纳,在西方遥远的平原上飞翔。和所有生物一样,它们也会一次又一次重回大地的怀抱,化为尘土。 0 0 0
- 尽管面临地狱,我们依旧前进,我们退化、倒退、多变,开着黄色玩笑,关于一个名叫夏娃的农家女和一个名叫撒旦的巡回推销员。 0 0 0
- 客观证据是最终的权威。档案记录人可能撒谎,可自然不会。 0 0 0
- 以往积累的全部罪恶变成了一点火星便能引燃的柴堆,这些罪恶中有的是我的。我的、亚当的、希律王的、犹大的、汉尼根的和我的,所有人的罪恶。 0 0 0
- 要让自己的灵魂像一张干干净净的羊皮纸,书写上天的感召。 0 0 0
- 哎,他们不久便会再一次摧毁它了……这个花园一般的地球,文明而聪慧,却将再次被毁灭,然后人类又会开始在痛苦的黑暗中重寻希望。 0 0 0
- 上帝本身就是无限的孤寂,也许他会伸出手,触摸他渺小的人类灵魂,在上面留下他的神谕。 0 0 0
- 朝圣者腰上束着一片肮脏的麻布,除了头上的帽子和脚上的拖鞋,这就是他身上仅有的衣服了。他拄着沉甸甸的拐杖,拖着笨重的脚步,一瘸一拐,顽强地向前行进。他走的步子很有节奏,只有已经走过很长的路程、而且知道前面仍有很长路程要走的旅行者才会像这样步法有序。 0 0 0
- 我埋葬你们的死者和他们的名誉。我们埋葬你们。我们是沧桑世纪。然后获得生命,呼吸喘气,在外科医生的掌上尖声喊叫,长大 成人,体会神性,感受痛楚,生儿育女,苦苦挣扎,走向死亡: (临死时,请从后门安静地离开) 一代复一代,犹如身处仪式,穿着血迹斑斑的祭袍,伸着指甲撕裂的双手,默林的孩子们,追寻光芒。夏娃的儿女们也不停地搭建着伊甸园,然后又狂暴地将之推倒,因为这已非同往昔。 0 0 0
- 教区的任务没有公开宣布,最初也只是模糊地定义,要将傻瓜们肆意破坏的人类历史保存下来,留给他们的子孙后代。它最初的修道服是粗麻布破衣服和铺盖卷,即傻瓜暴徒的统一服装。根据分工的不同,其成员分为“搬书人”和“记忆人”。搬书人把书偷运到西南部的沙漠,把书装入小桶埋起来。记忆人负责记忆所有历史、圣书、文学和科学,以防某个搬书人不幸被抓住、不堪折磨被迫说出藏书地点。同时,新修会的其他成员在离藏书地大约三天路程的地方找到了一个水潭,开始建造一座修道院。该项目那时正在进行,旨在挽救一小部分人类文化,使它们免遭人类幸存者的破坏。 0 0 0
- “孩子,你是什么做的?你经受得起什么样的考验?” “我是小狗尾巴。我是肉做的,我害怕,神父大人。” “钢铁锻造的时候也会尖叫,淬火的时候也会嘶嘶地喘气,承负重压的时候也会嘎吱作响。孩子,连钢铁也会害怕。花半个小时考虑?要不来杯水?还是来点新鲜空气?走几步松松筋骨。要是头晕,那就小心地吐吧;要是害怕,那就叫出来吧;要是还有其他感受,那就祈祷吧。但在弥撒前回到教堂,告诉我们你这个修士是用什么做的。” 0 0 0
- 传说,人类像诺亚时代一样,显得自命不凡。上帝为了考验人类,下令那个时代的智者,包括受福之人莱博维茨,在地球上挑起前所未有的战争,发明拥有地狱之火威力的武器。上帝通过这些智者让国君们掌握武器。 智者们告诉国君说:“因为您的敌人拥有这种武器,所以我们把它给您。他们知道您也有这种武器,就不敢贸然进攻。阁下,请您明白,您怕他们,他们现在也怕您,谁也不敢释放我造的这个可怕东西。” 可是,国君们对智者的忠告置之不理,都暗想:要是我进攻迅速,而且是偷袭,我就能在别人的睡梦中将他灭,那样就不会有人还击我。世界就是我的了。 这就是国君们的愚蠢想法,接着便是烈焰灭世。 0 0 0
- 他不停地徘徊,等待着乔舒亚,试图不思考。可“不思考”看来是不可能的。 我们难道毫无指望了吗?我们注定是要一遍又一遍地去做吗?除了在无止境的兴盛与衰败的循环中扮演不死鸟的角色,我们就别无选择了吗?亚述、巴比伦、埃及、希腊、迦太基、罗马、查理曼大帝的帝国和土耳其,化为灰烬,遍地荒芜。西班牙、法国、英国和美国湮没于漫长岁月,周而复始,永无休止。 主啊,我们注定要这样吗,被束缚在疯狂的钟摆上,却无法停止它的摆动? 他心想,这一次,它将把我们摇成灰烬。 0 0 0
- 恺撒找到摧垮世界的方法后,不是被人们奉为神明了吗?人们大声欢呼:“除了恺撒,我们别无君王。”同样的人们在面对上帝的化身耶稣基督时却嘲笑他、唾弃他。同样是这些暴民处死了莱博维茨…… 0 0 0
- 那年,沙漠上普降暴雨,史无前例,常年干燥的种子也发芽开花。 那年,大平原上游牧部落萌发出一丝文明的痕迹。就连雷拉多人都开始嘀咕也许这样最好。新罗马却不同意。 那年,丹佛和德克萨卡纳两国之间的协议生效却又破裂。那年,老犹太人重新过上了医生和流浪汉的生活。 那年,莱博维茨阿尔伯特修会的修士们埋葬了一位院长,又迎来一位新院长。明天充满希望。 那年,一位国王从东方出发,征服土地,占为己有。人类的新纪元开始了。 0 0 0
- 女记者:拉格尔阁下,您欣赏母性吗? 国防部长:女士,我非常讨厌母性。它在年轻人中间产生了恶劣的影响,尤其是新兵。我们的战士要不是受到母性的影响,将更加优秀。 女记者:我们可以将您的话照实引用吗? 国防部长:当然可以,女士……但请用在我的讣告中吧,不要马上引用。 女记者:谢谢。我会提前准备好的。 0 0 0
- 这一晚过得很不安稳,这一晚属于撒旦! 也正是这个晚上,大西洋联盟发起了对亚洲太空设施的攻击。 在突然的报复中,一座古老的城市死去了。 0 0 0
- 因为目前无知称王。它的退位对许多人没有好处,这些人正是在它的黑暗专制下才过得舒适安逸。他们是它的朝臣,以它的名义欺骗民众,统治世界,假公济私,滥用权力。他们甚至恐惧文化,因为文字是让敌人联合起来的又一交流渠道。他们的武器锐利,而且运用娴熟。一旦利益受到威胁,他们就要向全世界宣战,随之而来的暴力连绵不断,直到将现存的社会体系夷为平地。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