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18年的那個夏天,他的大量心思都用在琢磨死亡上。馬斯特思的死對他的震撼比自己想象的要強烈得多。第一批美國軍人在歐洲的傷亡名單開始陸續公布。以前,他想到死亡,無非把死亡當作一個文學事件或者時間對不完美的肉體施加的緩慢、默默的耗損。他沒有想過死亡就是發生在某個戰場上的暴力爆炸,沒有想過死亡就是割裂的喉嚨里血流如噴。他對這兩種死亡方式的不同感到不解,也不明白這種區別意味著什麼;他發覺自己內心慢慢醞釀出某種痛苦,他從自己的朋友戴夫·馬斯特思那鮮活的心中曾經瞥到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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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通納》[71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