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n the depth of winter, I finally learned that within me there lay an invincible summer. 隆冬时分,我终于意识到,夏天在我心中永在。 0 0 0
- 在他们的脸上,使我大为惊奇的一个特点是:不见眼睛,但见一大堆皱纹之中有那么一点昏浊的亮光 嘴唇陷在没有牙齿的口腔里,叫我搞不清他们是在跟我打招呼,还是脸上抽搐了一下 0 0 0
- 在我所度过的整个那荒诞生活期间,一种阴暗的气息从我未来前途的深处向我扑面而来,它穿越了尚未来到的岁月,所到之处,使人们曾经向我建议的所有一切彼此之间不再有高下优劣的差别了,未来的生活也并不比我以往的生活更真切实在。 0 0 0
- 他自己表达的,确实是他在日复一日的思虑和苦痛中凝结起来的东西,他想传达给对方的,也是长期经受等待和苦恋煎熬的景象。对方却相反,认为他那些感情都是俗套,他的痛苦俯拾即是,他的惆怅人皆有之。 0 0 0
- 不再理会艺术与形式。重新找回直接的接触,无需中介,因而也就是无辜。忘却艺术,在这里就是忘却自我。不是以道德的名义放弃自我,正相反,是接受地狱。 0 0 0
- 人有可能痛苦时间一长便再也不感到痛苦。 0 0 0
- 我始终不理解,到什么程度人会感到日子是既长又短的。日子过起来长,这是没有疑问的,但它居然长到一天接一天。它们丧失了各自的名称。对我来说,唯一还有点意义的词是“昨天”和“明天”。 0 0 0
- 他又激动又难过,大颗大颗的眼泪流在脸颊上。但由于脸上皱纹密布,眼泪竟流不动,时而扩散,时而汇聚,在那哀伤变形的脸上铺陈为一片水光 0 0 0
- 经过这一连串千篇一律的夜晚,里厄只能预期还将有一个接一个同样的夜晚,而且一直延续不断。是的,鼠疫正如抽象概念一般单调而毫无变化。也许只有一样东西在起变化,那就是里厄本人。 0 0 0
- 灾祸比任何东西都更不壮观,而且巨大的祸患时间之长本身就十分单调。在经历灾害的人们的记忆里,鼠疫期间的恐怖日子并不显得像无休无止的残酷的火焰,却更像没完没了的踩踏,将它所经之处的一切都踩得粉碎。 0 0 0
- 报纸在老鼠事件里喋喋不休,对死人的事却只字不提。原因是老鼠死在大街上,而人却死在他们自己的房间里。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