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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自己就像反面教材里的敗家皇帝,聽那禍國殃民的妖孽百年不遇地笑上一聲,亡國毀身都不在話下,何況在貓爪下斷個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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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讀》
《默讀》[215句]
- 往前走,往前看,哪怕前途一片迷惘,哪怕只是憑著慣性繼續往前走——
總有一天,會在自己漫長的腳印中找到方向。
只是大概需要一點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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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麼聰明,難道想不明白,死亡是她最渴望的歸宿。她根本不怕死,只是怕就這麼死在你手上,她怕你一輩子也洗不干淨手——”
“她愛你,我也愛你。”
“我是怕你不知道惜命,拿著我的心肝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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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說,還有你瞞著我犯嫌的事;故意激怒范思遠,把自己傷得體無完膚的事;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的事;還有……你一直對我挖空了心才堪堪塞進去的那個人時而出言不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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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有時候是很難掙脫自己的血統和成長環境的。
觀念、習慣、性格、氣質、道德水平、文化修養……這些可以後天改變的東西,就像是植物的枝葉,只要你願意,你可以把你自己往任何方向修剪,但是更深層次、更本質的東西卻很難改變,就是在你對這個世界還沒有什麼概念時,最早從成長環境里接觸過的東西,因為這些東西會沉澱在你的潛意識里,你心里每一個通過母語獲得的抽象概念里,都藏著那些東西的蛛絲馬跡,你自己都意識不到,但它會籠罩你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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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投入一片大海的時候,最好的辦法是換好衣服,自己下去游兩圈,而不是死抱著個救生圈在旁邊泡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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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凝視深淵的人,我就是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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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這玩意,說起來低級得很,可它就是無孔不入,把你對別人的信任破壞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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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意識地拉住了那只冰冷而布滿尸斑的手,聽著呼嘯的尖叫,感覺自己在不斷往下墜。突然,身後有什麼東西拽住了他,他的後背抵在一個堅硬又溫暖的身體上,一雙手環過他,往上移,蓋住了他的眼睛。
他聞到那只骨節分明的手上有淡淡的煙味,隨即,指縫間有一道光倏地炸開————
費渡猛地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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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我跟誰同桌吃飯’——這個問題,是人物的驚魂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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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味的善良只會讓人覺得你假,倒不如帶著一些容易被揭穿的小邪惡,更顯得真實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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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畜生?你當然不是畜生,畜生挺好的,能干活能吃肉,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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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毀了你們家,”費渡說,“你所謂的‘家’,一開始就是個謊言,謊言是不可能長久存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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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一個人的精神世界轟然崩塌的時候,盯住他的眼睛,能從中看到非常壯觀的景色,像高山上的雪崩、龍卷風橫掃村落、數十米高的海嘯浩浩蕩蕩地撲上大陸、成群的隕石傾盆而下……
費渡清晰地體會到了那種無與倫比的快感,那是古往今來的虐待狂和殺人魔們共同追逐的神魂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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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渡面無表情地掃視了一圈,臉色冷得有些可怕,他扣住了方向盤後面的換檔撥片,引擎不住地發出暴虐的轟鳴,那車子好像一頭被激怒的巨獸,傷痕累累地盤踞在原地,隨時准備暴起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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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渡:‘’我手機的鎖屏密碼是……‘’
駱聞舟:‘’我知道,那天的日期……你發現你媽媽自殺那天‘’
費渡:‘’不對‘’‘’是我遇到你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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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日子那麼長,也許有一天會好起來……萬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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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意識就像流水,無時無刻不在改變,死亡是它最後的流向,除非你能了解或者控制某個意識改變的全過程,否則這個生命就不屬于你,不屬于你的東西,每次變化都是在背離你的認知,每時每刻都在死亡,不變的只有那一團碳水化合物組成的皮囊,你對這個皮囊產生感情,不就像把盤子里的豬肉擬人一樣嗎?那是妄想症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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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聞舟雙臂抱在胸前,注視著他的費爺和貓爺,直到這時,他自己落在布滿冰霜的行政樓頂的心,才仿佛歸了軀殼,緩緩沉入胸口,發出了一朵學名“靜好”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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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渡呼吸清淺而綿長,半張臉埋在枕頭里,閉上眼睛後,反而更能清晰地看出他眼睛的形狀,柔軟的頭發垂下來,懶洋洋地勾在下巴上,他看起來既不強勢也不狡猾,只是個安靜的睡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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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徘徊的人啊,找到你失去的夜明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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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如今想起來,那些舊事都像是一條穿在一起的金線,從記憶的重重黑霧中勾勒出了模糊的輪廓,照著他的從前和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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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就如同一連串的機緣巧合,必定不是偶然一樣,永遠精准到位的表達,也必定不是自然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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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聞舟十分擅長自我恐嚇,一路心驚膽戰,總覺得自己是雙腳懸空、趴在一個古董瓷瓶上,這瓷瓶平時放在玻璃罩子里他都嫌不經心,此時被他自己壓得搖搖晃晃,晃得他連大氣也不敢出,唯恐喘氣聲大了,蹭掉這寶貝瓷瓶一塊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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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教孩子防備陌生人,提高警惕,但是不能讓她怕穿碎花裙子,不然要我們干什麼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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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聞舟抬頭去看他,見燈光折射進費渡那雙玻璃一樣的眼珠里,隱約間,竟好似泛起了溫暖的活氣。
然後費渡拉扯著一塊破秋褲改造而成的抹布,終于點頭承認:“嗯,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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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聞舟余光凝注著費渡的側臉,恍然間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遙遠的少年時,第一次懵懂地抓住了喜歡的男孩的手,那只手是粗是細已經記不清了,唯有那時心里好像放了一把煙花的滋味曆曆在目。
隨著他年紀漸長,閱曆漸豐富,開始覺得肉體往來也就是那麼回事,像吃喝拉撒一樣稀松無味時,當年曾經真真切切在胸口灼燒過的熱流再也沒有出現過,像是被什麼封印了。
如今,三藏法師途徑大路,揭開了五行山上的法帖。
山崩地裂,餐風飲露的野猴子一聲大叫,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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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外表像是一座被被歲月打磨過的石雕,原本模糊的輪廓清晰了起來,浮在表面的靈魂卻沉澱了下去,從更深的地方看過來,竟近乎是溫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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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那年夏天,背靠孤獨的別墅、仿佛無法融入世界的少年,想起那雙清透、偏執,仿佛隱藏著無數秘密的眼睛。
他很不能撕裂時空,大步闖入七年前,一把抱起那個沉默的孩子,雙手捧起他從不流露的傷痕,對他說一句“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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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發生過的任何事都會留下痕跡,智者千慮也必有一失,與其跟整個公安系統斗智,不如記得遵守一個犯罪原則——”
駱聞舟沉默著看著他。
“不要讓尸體被發現,如果尸體有被翻出來的風險,那就不要讓可能接觸尸體的人認為有報警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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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聞舟:我是怕你不知道惜命,拿著我的心肝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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