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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之前我还有一个诡异的想法,觉得那里遍地行走着威风凛凛、头插羽毛的酋长,野生动物东游西逛、横冲直撞……百闻不如一见,真相并非如此。即使是在非洲的国家公园和私人领地的野生动物保护区,你能不能看到种类和数量足够多的野生动物,也完全没有保证。一切取决于你的运气,野生动物比想象的要稀少很多。到了非洲未曾和多种野生动物晤面,只得悻悻而返的旅人绝不在少数。只是他们大多不说,反正看见还是没看见,只有非洲无言的天空知道。说到神秘莫测的酋长,对不起,除了在原住居民保护区看到那些身披特制服装的表演者,真正手执权杖的土着酋长,我是一个也没见到。很多非洲国家已渐渐跨入了现代化的门槛,少许保留下来的酋长们,无奈地隐没在荒野深处,一般人无缘相见。
0 0 0 0 复制 二维码 《非洲三万里》
- 就算舀出来用于展览的那杯海水的成分一点儿都没变,但你能说那就是海洋吗?你能从那杯沿滴落的水珠里,想象出海洋的博大吗?无论怎么增加所展示的海水体积,都和真正的大海不相关,海的魂魄只能在海上。 0 0 0
- 偏见这个东西的真正意思——你好奇和感兴趣,但所知甚少。 0 0 0
- 非洲的全名叫“阿非利加洲”。意思是:阳光灼热的地方。 0 0 0
- 其实,旅途没有真正的独行。即便周遭没有人,还有非洲的原野,还有飞驰的机车,还有不时鸣响的汽笛,还有无数的故事。就算这一次都没有,那我还有自己同在。 0 0 0
- 所谓旅行,不但指身体的空间移动,更是心灵的飞翔之途。墨西哥曾经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奥克塔维奥帕斯说过:“旅行的愿望,在人身上是与生俱来的。谁要是从未萌生过此念,那绝非人之常情。每次旅行向我们展现的国度,对全体造访者来说,原本是同一个,可是在每一位旅行家的眼里,却又有见仁见智的不同。” 0 0 0
- 要知道,每一颗钻石在被发现前,都要经受埋藏尘埃的寂寞时光。 0 0 0
- 1652年,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船只在开普敦登陆,由于地理位置适中,荷兰人便把这里建设成了去往亚洲船只的给养补充靠岸点。这也是欧洲人在南非非洲最早的殖民地。 0 0 0
- 印象中的非洲,除了穷苦,就是酷暑难耐,几乎不适宜人居住。追本溯源,这个看法估计来自非洲拥有撒哈拉大沙漠。它是世界上最大沙漠。不过撒哈拉大沙漠尽管很大,但并不囊括非洲的全部。就算它遮天蔽日,也只占到非洲大陆总面积的32%。非洲其余的面积还是适宜人居住的宝地。那些位于赤道上的国家,美若天堂。 0 0 0
- 最后再来说说非洲人的肤色。习惯上总是说“黑非洲”,好像非洲都是黑色人种。从南到北在非洲大陆几万里路(曲曲折折,把各种交通工具都算上)走下来,才发现这块土地上更多的是混血融合的人。惊奇地发觉黑肤色并不是铁板一块,而是分为很多层次。有黝黑发亮的炭黑、像哑光一样能吸收所有光线的深黑、微微泛着黄色的棕黑、更为明亮的黄黑,还有稀释如淡墨水的浅黑……无数细微的差别,让你觉得人的皮肤原来可以如此富有层次感。常常会看见打着太阳伞出行的黑人女子。瞧着艳丽花伞下的黧黑面孔,我有时会毫无恶意地思忖——都黑成这样子了,阳伞的用处几近于无吧?但听到埃塞俄比亚人非常正式地说,我们不认为自己是黑色人种,只是被晒黑的人。 0 0 0
- When the roads I have taken extend more and more far away, when the things I stare at are too numerous to enumerate, when the scents I smell grow multifarious, I spontaneously become lenient and start to take in the variety and abundance in the world. 当我走过的路渐渐漫远,当我双眸注视过的东西渐渐繁多,当我闻过的气味渐渐五花八门,我就不由自主地变得宽容起来,接纳世界的不同与丰富。 0 0 0
- 我本是卑微的平民,且安于此道,并不以此为伤。我想起我的父母,他们此刻也从北半球赶来了。在我头顶的天空上,那生疏的星斗,是他们为我点亮的指路灯盏。啊,琥珀一样透明的夜晚!祖母绿一样澄澈的夜晚!蓝宝石一样静谧的夜晚!我在旅行时的时刻,常常想起父母,他们和我一道走完旅程。 0 0 0
- 抬眼望去,连续的禾苗大约有半人高,枯黄的草叶中心泛着懵懂醒来的稚弱绿色。这里是禾苗的天堂,它们肆无忌惮地连成一片,好像鸿篇巨制。偶尔出现的孤独乔木和抱团取暖的灌木丛,打断了禾草的整齐划一,仿佛长文中出现的感叹号和删节号。 0 0 0
- 一个国家如果没有了面积,那就是亡国。 0 0 0
- 旅游是既不安全也不舒适的,但它能带给我们流光溢彩、繁花似锦的世界。当我走过的路渐渐漫远,当我双眸注视过的东西渐渐繁多,当我闻过的气味渐渐五花八门,我就不由自主地变得宽容起来,接纳世界的不同与丰富。 0 0 0
- 我相信雨果先生听到过海豹之言,因为千真万确——它们在说:人类我从不曾杀死过你们,也恳求你们让我们活下去。 0 0 0
- 非洲的人种,大而化之地说,在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生活的是土生土长的非洲黑人。而在北部非洲,如阿尔及利亚、埃及、摩洛哥、突尼斯等国,是白色人种的阿拉伯人。而在马达加斯加,则是黄种人。 0 0 0
- 在地球上来来回回走了几趟,才发现面积这个东西实在是要命的。一个国家如果没有了面积,那就是亡国。就像我们每个人挥之不去的集体无意识和祖先占据的面积,也密切相关。泱泱大国自有妄自尊大、满不在乎的意识沉淀在胸,弹丸小国、立锥之地的子民,多见谨小慎微、见风使舵的秉性遗传。所以,无论你因为幼年的考试而对面积等数字多么深恶痛绝,也请心平气和地记住非洲的面积。 0 0 0
- 原本以为金子是奢华的,比如迪拜的帆船酒店內冲水马桶的金按钮。跑过去特地一看,那金按钮由于摸得人太多了,以至斑驳掉色,失却了黄金的华美,露出了黯淡的麻点。以为钻石是奢华的,比如镶在王朝权杖上的巨大艳钻。到了伊朗听人细讲,才知晓由于争夺它的光芒,引发了战争致血流成河。再如高楼大厦是奢华的,全世界都在努力建造最高的摩天楼。在台北,听到当地朋友不无惆怅地说道,101大楼曾经是最高的,现在已经降为世界第四了 0 0 0
- 不管怎么说,出牌的是上帝,而我们,不应插手上帝的牌局。 0 0 0
- 实不相瞒,之前我还有一个诡异的想法,觉得那里遍地行走着威风凛凛、头插羽毛的酋长,野生动物东游西逛、横冲直撞……百闻不如一见,真相并非如此。即使是在非洲的国家公园和私人领地的野生动物保护区,你能不能看到种类和数量足够多的野生动物,也完全没有保证。一切取决于你的运气,野生动物比想象的要稀少很多。到了非洲未曾和多种野生动物晤面,只得悻悻而返的旅人绝不在少数。只是他们大多不说,反正看见还是没看见,只有非洲无言的天空知道。说到神秘莫测的酋长,对不起,除了在原住居民保护区看到那些身披特制服装的表演者,真正手执权杖的土着酋长,我是一个也没见到。很多非洲国家已渐渐跨入了现代化的门槛,少许保留下来的酋长们,无奈地隐没在荒野深处,一般人无缘相见。 0 0 0
- 先说说非洲的面积吧。从小学地理,讲到每个省份或地区,首先就是记住面积。这很单调且需要死背,那时完全不明了面积的重要性,觉得就是一个枯燥的数字。随着沧桑感的增加,才明白这个指标的重要性。找男朋友一定要问问身高,所以对于某个地域的了解,不知道面积,历史就无从谈起,所有的了解都是镜花水月。 0 0 0
- 狱卒可以囚禁曼德拉的身体,却不能阻止戴着脚镣的曼德拉,在走向石灰场的路上,尽情欣赏岛上开满黄花的灌木和淡蓝色的桉树枝条;不能阻止曼德拉在看到草丛中袋鼠窜动或小鹿蹦跳时露出慈祥的微笑;不能阻止曼德拉眺望东南遥远之处,那里可以看到开普敦的地标桌山;更不能阻止曼德拉在慢慢长夜倾听无尽涛声,思索南非的明天。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