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将一个人生命中不同的时期化为同等价值,并将人所生活过的一切都拉平,使之具有一种同时性,这让人受不了;梦否认现时的特权地位,使它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0 0 0
- 两个人的眼睛再不移开,因为他们知道各自的身份就包容、隐藏、寄存在对方的目光中,那脆弱的目光讲他们连在一起,并在他们身旁形成一个代表着他们的孤独和幸福的白色阳台。 0 0 0
- 但没有人可以针对感情做些什么。他们就这样来,避开一切禁忌。 0 0 0
- 我怕我的眼睛眨。我怕在我那目光熄灭的一秒钟里,在你的位置上突然滑入一条蛇、一只老鼠,滑入另一个人。 0 0 0
- 如何坚实的东西总是会由一件件脆弱的物件构筑起来,就像我们对自己身份的认同,不同的身份带着不同的脆弱,却又有着代表其身份同一感的坚强。身份叠加就是坚强与脆弱的叠加。所以我们会注视着爱人的目光不愿离去,因为那目光是缓慢的时间,在那之中我们会放下我们的脆弱与坚强,找到孤独与幸福的爱 0 0 0
- 梦使人生各个不同的时期一律齐头平等,使各个时期处在同等的时间平面上,这是我们在现实里没有经历过的,让人难以接受;梦贬低了现在,否定了它的优先性。 0 0 0
- 梦将一个人生命中不同的时期一律化为同等价值,并将人所生活过的一切都拉平,使之具有一种同时性,这让人受不了;梦否认现时的特权地位,使它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友谊的真正与唯一的意义:为对方提供一面镜子,让他可以看到自己以前的形象。假如没有朋友对回忆无休止唠叨,这一形象就可能永远被抹去。 0 0 0
- 在今天这个世界里,我们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被控制,都被记录下来,那些大商场到处有摄像机监视我们,人们摩肩接踵,接连不断,甚至做爱都会在第二天被搞调查或做研究的人盘问(“你们在哪里做爱?”“你们一星期做几次爱?“”用不用避孕套?“),一个人怎么可能避开监视完全消失,连一点痕迹也不留下。 0 0 0
- 一个有孩子的人是不会不屑这个世界的,因为是我们把孩子带来这个世界。为了孩子的缘故,我们关心这个世界,思索它的未来,心甘情愿地参与这个世界的噪音、骚动,严肃对待它已经无可救药的荒唐愚昧。 0 0 0
- 任何女人都通过男人对她的身体表现出的兴趣大小来衡量自己衰老的程度。 0 0 0
- 她想象有一天就这样失去让-马克。对他一无所知,只能凭空去想象一切。她甚至都不能自杀,因为自杀就意味着背叛,意味着不愿意再等待下去,完全失去耐心。她将会一辈子都生活在一种无尽头的可怕之中。 0 0 0
- 正因为这个,她不喜欢做梦:梦将一个人生命中不同的时期一律化为同等价值,并将人所生活过的一切都拉平,使之具有一种同时性,这让人受不了;梦否认现时的特权地位,使它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0 0 0
- “生活,就是一种永恒的沉重的努力,努力使自己不至于迷失方向,努力使自己在自我中,在原位中永远坚定地存在。” 坐在阳台上,在让-马克的目光的包容下,有那么一刻,这种“沉重的努力”松懈了,尚塔尔可以在她唯一承认的身份中休憩。 0 0 0
- 朋友是我们的镜子,我们的回忆。我们对他们一无所求,只是希望他们时时擦亮这面镜子,让我们可以从中看看自己。 0 0 0
- 她细细品尝着全然没有冒险的人生。冒险:一种拥抱世界的方法。她再也不想拥抱世界。她再也不想要这个世界。 0 0 0
- “假如你成为别人仇恨的发泄目标,假如你被定罪,成为众矢之的,认识你的人可能会有两种反应:有一些人也参乎其中;还有另一些人,悄悄地,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听到,这样你可以继续跟他们交往,跟他们说话。这第二类人,小心谨慎,很巧妙,很细腻,他们就是你的朋友。 0 0 0
- 我们唯一的自由是在苦涩与快乐之间选择。 0 0 0
- 两个人相爱,愿意只有他们两人,与世隔绝,这是很美的事情。但他们用什么来滋养每天的面对面相见?世界虽然实在让人瞧不起,但他们需要这个世界来进行谈话。 0 0 0
- 他怎么说他爱她,说觉得她很美,也没用。他那情人之眼无法安慰她。因为爱情的目光是一种使她的身体成为惟一的目光。让-马克想着两个在别人眼中变得看不见的老人之间孤寂的爱情;那是一种预示着死亡的悲哀的孤独。不,她需要的不是一种爱情的目光,而是陌生人的,粗鲁的,淫荡的眼光的淹没,这些眼光毫无善意,毫无选择,毫无温柔也毫无礼貌,不可逃脱,不可回避地投注到她身上。正是这种目光将她保持在人的社会群体中,而爱情的目光则将她从中拉出来。 0 0 0
- 友谊对于一个人本身的记忆功能来说是必不可少的。回忆我们的过去,让它总是伴随着我们,正如他们所说的,对于维持完全的自我来说是不可缺少的。为了确保自我的完整,保证它的內容不轻易流失,记忆也象浇灌花朵一样需要经常被滋润。这种滋润需要靠定期与过去的目击者交流来实现,也就是说,和朋友。他们是我们的镜子,我们的记忆。我们并没向他们要求过什么,但他们却一次又一次地擦亮镜子,让我们可以从中看到自己。 0 0 0
- “放弃学业不是一种失败,我当时放弃的是抱负。我突然成了一个没有抱负的人。而一旦没了抱负,我突然就处于世界的边缘。而且,更糟糕的是:我一点也不想去别的地方。我一点也不想,尤其是因为我不会落到任何悲惨的地步。可假如你没有抱负,假如你不一心想成功,想出名,你就处于堕落的边缘。我承认我很舒适地处身其中。但不管怎样,我所处身的是堕落的边缘。”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