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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云琅,她站在舟中,手上握着一朵荷花。她蓦地流了许多鼻血,血液顺着手心滴在了那朵荷花的根茎上。她颤抖着把那朵花递给了岸上的少年,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他离开她时,也是这样大的年纪。她声音嘶哑,酸涩得五脏都快要挤出来,“荷称君子,吾见汝端明秀雅,赠君此株,聊表寸心。” 原本,这是一段太正经、太合乎话本的邂逅,忍冬想起时,都几乎被自己感动了,这辈子,说出这么一番文雅端方的话,也并不那么容易,可是,荷花中却羞答答地露出一只绿肥绿肥的毛毛虫,被雨水砸得一哆嗦,爬到了云琅的虎口上。 云琅蜷手握住了毛毛虫,斯文有礼地说:“谢殿下,臣很喜欢。”他带着毛毛虫走了,忍冬和手里的荷花一起发呆。
0 0 0 4 复制 二维码 《昭奚旧草》
- 她欢喜他,叶公好龙,他爱着她,尾生抱柱。 0 1 0
- 人都是记忆的俘虏,活着就是为了装满记忆。爱和恨同样重要,因为它们就是彼此 0 0 0
- 奚山望岁三百年, 公子扶苏胡不归。 前世今生一双人, 生死轮回未央情。 0 0 0
- 我就此消失,祈求奚山君夺去我在你脑海中的记忆,这样,你此生便可如高岭之雪,不受玷污,成为第一等诸侯,得到第一等封邑,娶得第一等娇妻,福寿双全。——成泠 0 0 0
- 但凡人命, 皆由天意妄肆而定, 我不入红尘, 此生不驯。 0 0 0
- 扶苏梗了下,回头解下娃娃,握在手心,手指把娃娃的包子脸捏得益发丑,嗓音清冷, “是有一房妻室,生得貌美如花,静如处子,真真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从不上房揭瓦,与 日月争着发亮。” 0 0 0
- 古来有一番作为的女子固然载入史册,但命运坎坷,轰轰烈烈之后,便是长久的寂寞。我若有妹,岂舍得她颠沛流离,情愿她默默无闻。固有一日得荣耀垂名,也皆因此女有兄,上了战场救了君国,治了洪灾利了万民,为她挣得诰命贞妇之名。何故推脱自己之责,一身荣辱皆绑于女孩身上? 0 0 0
- 满山之上,天气晴暖之时,便常常可见举止温柔和蔼的少年轻轻为一个旁的颜色的小母猴抓虱子梳理毛发。 他们一生相依,终生相伴,遇到危险时,妻子便化作原形,系在夫君颈间,一生而同生,一死而同死,永不相离。 0 0 0
- 扶苏忽而有些好奇,“山君,究竟是人肉好吃,还是牛肉好吃?” “皆不如君。” 0 0 0
- 在瞧不见彼此的对面,一个几乎发狂,一个险些成执。 0 0 0
- 你觉得活着费力,任凭谁也没好过多少。何苦生为人,人就是这样苦,你倘有本事,下辈子便托生为一块石头,那才妙。 0 0 0
- 齐郡主成泠果真没讹江东候谢良辰。 0 0 0
- “须知万物皆有少年早衰之时,焉知我便强过谁?” “你是我的妻子,自然强过这世间千千万。” 0 0 0
- 他坐在墙外,握着藤结三日三夜。 0 0 0
-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云琅,她站在舟中,手上握着一朵荷花。她蓦地流了许多鼻血,血液顺着手心滴在了那朵荷花的根茎上。她颤抖着把那朵花递给了岸上的少年,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他离开她时,也是这样大的年纪。她声音嘶哑,酸涩得五脏都快要挤出来,“荷称君子,吾见汝端明秀雅,赠君此株,聊表寸心。” 原本,这是一段太正经、太合乎话本的邂逅,忍冬想起时,都几乎被自己感动了,这辈子,说出这么一番文雅端方的话,也并不那么容易,可是,荷花中却羞答答地露出一只绿肥绿肥的毛毛虫,被雨水砸得一哆嗦,爬到了云琅的虎口上。 云琅蜷手握住了毛毛虫,斯文有礼地说:“谢殿下,臣很喜欢。”他带着毛毛虫走了,忍冬和手里的荷花一起发呆。 0 0 0
- 我其实与谢良辰不大有缘,每每我去强求,便能得他一二音信,等我泄气三两月,却似是再也接不上的弦。可年少时不懂这已昭显上天的意思,总要苦苦攥着,不肯放手。——成泠 0 0 0
- “二哥说,只要我嫁给这世间最好的男儿,便任凭我的相公把我带到天涯海角,看海底的白珠也好,山高水长的一辈子,永不管我。” “那何不遂了我的意,趾高气扬地长高?令我欢喜你欢喜到打仗吃酒读书抚琴都忍不住带在身边,这才是山高水长的一辈子。” 0 0 0
- 阿箸扯着奚山君的长袖哼哼唧唧:“吾错了。” 奚山君哼了一声,“说说错在何处,才准你吃。” 阿箸急了一脑门汗,他本是极自负的人,从来都是秉持着全天下的人都错了他也不会错,谁说他错了这本身就是世上最错的想法。他转了转眼珠,才理直气壮道:“吾言语太得体、太犀利,戳了汝的痛脚!” 奚山君瞥了他一眼,道:“你是错了,错不在说得多好,错在说得好的时候旁人听不懂,说得难听的时候,旁人又听懂了。” 0 0 0
- 什么都不打紧,什么都不伤人,可错过的、不要的缘分化成一辈子的执念,谁又能如何? 0 0 0
- 你是我的妻子,自然强过这世间千千万。 0 0 0
- 我喜欢你却从未觉得你也喜欢我便是最好的结果。 0 0 0
- 百念成灰,却口噙笑意。 0 0 0
- 卧夜坐起风雨,推窗广厦明烛 天也有十分心愿 甯可千万人顺心如意 到头来,磨难重重 换一人,白首不离 0 0 0
- 蛇道:“妹,悔否?” 奚山君道:“悔。” “悔在何处?” “活到今日,竟还困顿人世伦常。” 0 0 0
- 做一场懵懂的关雎梦,诚诚恳恳爱着一人,一不留神这样一生。 0 0 0
- “前世哭你的人你来世给他什么?” “前世哭我三十日的人我来世与她做三年的夫妻。” 0 0 0
- 他得庆幸,此后再无人揣摩石碑上的最后几字。 “植,三百年,嫁乔荷。” 可阿植死啦。 从不知相思,安知相思死。 有些时光太远,我瞧古书只有粗陋几言,譬如我妻阿植,也只是短短两语:“元后奚山,荒无踪。生子鳯奴,日下无影。” 此后余生,我已不大爱翻书卷,搁置了海棠花枝做了书签,等待来年,可来年还是那一页。 想了想,停在此处,便好。 不必翻到翻不下去,一片空白。 0 0 0
- 她抱着他晒太阳,连下巴上都是阳光,手指中带着缱绻,他睁开眼看她,怔怔地,似乎一抬额,便能碰到她柔软的嘴唇。 0 0 0
- 贵妃于你们是红颜祸水,于我却不是。皇后于你们贤德可靠,于我已非如此。 0 0 0
- “章姑娘,这世上,厌恶我、憎恨我、想让我死的人有很多,只因为我是百国的太子,你又何须为此耿耿于怀?可是,爱我的人,却要费尽心机,保全我的性命。虽然,这个世界,这种人寥若星辰,不,或许,只有一二人罢了。” ——扶苏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