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使没有报酬便显得微不足道的事情获得了尊严。 0 0 0
- 任何阶级或者任何性别,把它作为一个整体来予以责备都是荒诞的。巨大的人群从不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负责。他们被他们所不能控制的本能所驱使。 0 0 0
- 在他有些过分强调女人之低劣的时候,其实他关心的并非是她们的低劣,而是自己的高人一等。 0 0 0
- 也许那些教授在稍微过于强调地坚决认为女人低劣的时候,他所感兴趣的并不是妇女的低劣,而是他本人的优越感。 0 0 0
- 在想象之中,她无比尊贵,而实际上,她根本无足轻重。翻开诗卷,她的身形随处可见,查阅历史,她却几乎无迹可寻。小说中,她左右着帝王和征服者的生活,事实却是,只要哪个男孩的父母为她硬套上了枚戒指,她就听命于那个男孩,做了他的奴隶。 0 0 0
- 当时在我身上所产生出来的恐惧和辛酸的毒物。首先,总是在做自己不愿意做的工作,而且是像奴隶一样工作,同时又谄媚、奉承,也许并非总是有必要去谄媚奉承,但又似乎有这种必要,而且若是冒险,赌注又似乎太大。然后就是想到,那种才能,是死亡将其掩盖起来了,那是种小小的才能,不过对拥有者来说却弥足珍贵,那种才能毁灭了,而随之毁灭的还有我的自我,我的灵魂——所有一切都像锈菌一样,吃掉了春天的花朵,从心里把树木毁掉。 0 0 0
- 智力上的自由依赖于物质上的事物,诗歌依赖于智力上的自由。而女人有历来是贫穷的,而且是有史以来就穷,女人的智力上的自由比雅典奴隶的儿子还要少。 0 0 0
- 小说所提供的往往是一副镇痛剂而不是解毒剂,它使人渐渐陷入麻醉的睡眠之中,而不是用燃烧的烙铁把人惊醒。 0 0 0
- 我对她说,别为了骂他们而停下脚步,不然你就输掉了,也别站在那里嘲笑他们,这也是一样。 0 0 0
- 即将消亡的美好世界有两个刀口,一个是悲之刀口,另一个是喜之刀口,共同把心脏一分为二。 0 0 0
- 最有教养的女人是那些头脑最文明的女人。 0 0 0
- 保持自我比任何别的事情都更为重要。 不要梦想去影响别人,要想到事物的自身。 0 0 0
- 我谋生的手段是从报社里乞讨些零活干,报道这儿的骑驴大赛或是那儿的婚礼;我曾替人写信封,读书给老太太们听,制作纸花,在幼儿园里教小孩子们念字母表,以此挣上几个英镑。这就是在1918年以前向妇女敞开大门的主要职业。 0 0 0
- 生活并非是一串对称排放的马车灯,生活是一圈明亮的光环,是一个伴随我们意识始终、将我们包裹在內的半透明封套。 0 0 0
- 当做女人不再是一种被保护的职业时,什么事情也就都可能发生。 0 0 0
- 虚构有可能比事实包含更多的真相。 0 0 0
- 你是怎么写出你的随笔来的?因为在我看来,他的随笔甚至胜过麦克斯-比尔博姆的散文一筹(尽管比尔博姆的散文造诣很深)这是由于那种疯狂闪烁着的想象的缘故,它是天才在散文中央所产生的闪电般的噼啪声,它使他的散文出现了瑕疵,并不完美,但却装饰着亮晶晶的诗的意境。 0 0 0
- 如果人闭上眼睛,把小说作为一个整体予以考虑的话,那小说似乎就是一个与生活有某种镜像般相似处的创造物,尽管自然带有无数的简化和歪曲。不管怎么说,它都是某种在精神的目光中留下的一个形体的结构,时而成方块状,时而成宝塔形,时而伸展出侧翼和拱廊,时而就像在君士坦丁堡的圣索菲亚大教堂一样坚固紧凑而又带有穹顶。回想起几部着名小说,我想这形体把我们身心中与之相适应的情感给激发起来了。但是这情感又立即与其他情感混在一起,因为“形体”并非由石头与石头之间的关系构成,而是由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构成。这样一来,小说也就在我们身上把各种各样对抗和对立的情感给激发起来了。生活与某种并非生活的东西相冲突。由此有关小说也就难以达到一致意见,私人偏见也就在极大的程度上支配了我们。 0 0 0
- 如果我们稍微从普通的会客室里逃脱出来并且不总是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来观察人,而是以人与现实之间的关系来观察人,还要观察天空、树木以及任何可能的东西本身;如果我们超越弥尔顿的幽灵来进行观看,因为哪一个人也不应该把视野给遮蔽起来;如果我们面对这个事实(因为它是一个事实,即没有什么可以墨守的权威,而是我们得独自行走,我们的关系是与这个现实世界的关系,而不仅仅是与男人和女人的世界的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个机会就会到来。 0 0 0
- 解脱,就是能按照事物自身的状况来思考事物的自由。 0 0 0
- 何以男人饮酒,而女人喝水?何以一种性别享尽荣华富贵,而另一种却如此寒酸落魄? 0 0 0
- 在想象中,她最为重要,而实际上,她则完全无足轻重。从始至终她都遍布在诗歌之中,但她又几乎完全缺席于历史。在虚构作品中,她主宰了国王和征服者的生活,而实际上,只要父母把戒指硬戴在她手上,她就是任何一个男孩的奴隶。在文学中,某些最有灵感、某些最为深刻的思想从她的唇间吐出,而在实际生活中,她却几乎不识字,几乎不会拼写,而且是她丈夫的财产。 0 0 0
- 过度在意旁人的言语正是艺术家的本性。文学中到处都是那些不理智的倒霉鬼,他们太重视旁人的看法了。重新回到我最初的问题,那就是何种心境最有利于创作,我猜想,那种想将自己心中的作品创作出来,要做出极大的努力,就像莎士比亚的头脑那般炽热澄明。 0 0 0
- 这真是个有趣的秋日的上午,当你目睹飘忽的红叶纷纷落地,那你无论踏草坪还是坐在岸边,都算不得苦差事。音乐在我耳边响起,喃喃着某种宗教仪式的序幕。我经过教堂,听见风琴如泣如诉,让人肃然起敬。安谧的气氛,没有忧伤。即便有,似乎也倏忽成为记忆,伤感在哪里?平静,里面却流动着风琴的呻吟。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