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受得了。别人骂我,我就故意一声不吭。别人打我,我还是一声不吭,一声不吭,让他们打去,反正我不哭。我不哭,就会把他们气死的。” “瞧你,叶连娜!你心里有多少怨恨,你又多么高傲哇!看来,你遭受了很多苦难……” 0 0 0
- 仅仅为了揣摩一个坏人的想法,值得这么激动吗?由他怎么想去! 0 0 0
- 一个人一旦认识到自己是傻瓜,他就不再是傻瓜了。 0 0 0
- 近来我发现自己对身边琐事总是无谓担心,这又有什么意义?正如一位思想深刻的评论家愤慨地分析我最近发表的一篇小说时指出的,这种无谓的担心只能妨碍我生活,妨碍我明确地观察人生。但是,尽管我又是沉思,又是自怨自艾,却依然留在原处。 0 0 0
- 我向公爵道歉后开始更衣。他便劝我说,上那里根本用不着更衣打扮。“除非衣着能使人显得更精神些!”他说着,像宗教裁判官似的从头到脚审视我,“您知道,这些无非是上流社会的偏见……而要完全摆脱这些偏见又是不可能的。在我们的社会里,您永远也不会找到没有偏见的理想境界。”他发表完他的议论,看到我还有一件燕尾服,颇为满意。 0 0 0
- “我其实很清楚,”她补充道,“公爵想要我的钱。他们总认为我还完全是个孩子,甚至当着我的面也这样说。我可不这么看。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他们都是怪人:他们自己才是孩子呢,瞧他们成天忙忙碌碌图个什么呀?” 0 0 0
- 我对你再说一遍,他所熟悉的、喜爱的还是那个小姑娘,他连想都不愿去想,有朝一日我会长大,成为一个女人……他就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 0 0 0
- 他还讲了许多话。他醉得越来越厉害,变得十分伤感,几乎要落泪了。马斯洛博耶夫本来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他总是很有心眼儿,显得有点早熟;从学生时代起他就为人狡猾,工于心计,投机取巧,刁钻古怪;但从本质上讲,他不是那种没有良心的人。他是一个沉沦堕落的人。在俄国人当中,这种人为数不少。这些人往往很有才干,可是他们头脑里的一切,不知怎么乱成一团;此外,在某些紧要关头,他们由于自身的软弱,往往会有意识地去干违背良心的事。他们一再沉沦下去,而且自己早就知道,他们正走向毁灭。顺便说一句:马斯洛博耶夫已经酗酒成性,难以自拔了。 0 0 0
- “你起码得告诉我一点儿什么,哪怕就说说为什么我非得提防公爵不可。” “好的,这可以做到。我的朋友,一般说来,我受人之托,总要给别人办一些事。不过你想想:人家之所以委托我办事,正因为我不是个多嘴的人。我怎么能随便告诉你什么呢?所以请你不要见怪,如果我讲得很一般,很笼统,我只是为了向你说明:他是一个多么卑鄙无耻的人。” 0 0 0
- “不错,我甯愿去沿街讨饭,也不想再留在这里,”她边哭边喊,“我妈妈也讨过饭,临死的时候,她对我说:‘甯愿受穷,甯愿讨饭,也不要……讨饭并不可耻:我不是向一个人讨饭,我是向所有的人讨饭,而所有的人并不是一个人。专向一个人讨饭是可耻的,向所有的人讨饭并不可耻,有一个讨饭的女人这样对我说过。因为我还小,没地方可以挣钱,所以只好向所有的人讨饭。我可不愿意留在这里,不愿意,不愿意!我坏,我比谁都坏,瞧我有多坏!” 0 0 0
- 事情往往是这样:如果你一开始就不喜欢某个人,那么这几乎预示着你日后准会喜欢他。至少我总是这样的。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