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他始终认为,为了与他人真正在一起,唯一的出路是与他人相疏离,他在生命的每时每刻都顽固地为自己和为他人坚持那种不方便的特立独行和离群索居。这就是他作为诗人、探险者、革命者的志趣。 0 0 0
- 当我比别人有更多的主意时,我把这些主意贡献给他人。如果他们接受了,这就是指挥。 0 0 0
- 谁想看清尘世就应同它保持必要的距离。 0 0 0
- 那是大自然的手笔,从一点开始不断添枝加叶,这同我让它一页页跑下去的这条墨水线一样,充满了划叉、涂改、大块墨渍、污点、空白,有时候撒成浅淡的大颗粒,有时候聚集成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符号,细如微小的种籽,忽而画圈圈,忽而画分叉符,忽而把几个句子勾连在一个方框里,周围配上叶片似的或乌云似的墨迹,接着全部连结起来,然后又开始盘绕纠缠着往前跑、往前跑。纠结解开了、线拉直了,最后把理想、梦想挽成一串无意义的话语,这就算写完了。 0 0 0
- 他懂得这个道理:集体会使人更强大,能突出每个人的长处,使人得到替自己办事时极难以获得的那种快乐,会为看到那么多正直、勇敢而能干的人而喜悦,为了他们值得去争取美好的东西(而在为自己而生活时,经常出现的是相反的情形,看到的是人们的另一副面孔,使你必须永远用手握住剑柄)。 这个火灾的夏季因此而成为一个不错的季节:在大家的心中有一个需要解决的共同问题,每个人都把它放在其他个人利益之前,而且从其他许多优秀人物的赞同和敬佩中得到了满足与报偿。 0 0 0
- 而她在说:“你不认为爱情是绝对的献身,放弃自己……” 而他却说:“如果不感到自身充满力量,就不可能有爱情。 0 0 0
- “许多年以来,我为一些连对我自己都解释不清的理想而活着,但是我做了一件好事情:生活在树上。” 0 0 0
- 他背过身来与人们拥抱。常常在想人与人交往的时候,最美的是中间那段距离。我们在对方心中的映射好像是光的传播,它波光粼粼地晕开在眼前,我们便随着扭曲了的物象,对自己的想象坚定不移。在树上的柯希莫与地上的人们如此和谐地生活,是要感谢叶子从枝头落到树底的这段距离。因为这两头连着的是完全不同的世界,彼此遥远所以彼此安详。我以为这是“只有先与人疏离,才能最终与他们在一起”的含义。 0 0 0
- 爱情像吵架一样疯疯傻傻地重新开始。这其实是一回事,但柯西莫对此一点也不开窍。 “你为什么让我痛苦?” “因为我爱你。” 这时他火大了:“不,你不爱我!恋爱的人需要幸福,不要痛苦!” “恋爱的人只要爱情,也用痛苦来换取。” “那么,你是存心让我受苦。” “对,为了证实你是不是爱我。” 男爵的哲学拒绝走极端:“痛苦是消极的精神状态。” “爱情包括一切。” “痛苦总是会被克服的。” “爱情不排斥任何东西。” “有些东西我永远不会接受。” “你接受了,因为你爱我并为此而忍受痛苦。” 0 0 0
- 对于远方的思念、空虚感、期待,这些思想本身可以绵延不断,比生命更长久。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