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年我一直提醒自己一件事情,千万不要自己感动自己。人难免天生有自怜的情绪,唯有时刻保持清醒,才能看清真正的价值在哪里。我们每人都有别人不知道的创伤,我们战斗就是为了摆脱这个创伤。 0 0 0
- 再也没有办法确定一个参照点:银河继续运行,而我却不再数其转数了,任何一点都可能是起点,任何与其他标志相交叉的标志都可能是我的,可发现它再也没有用了,反正离了标志的空间已不再存在,也许从未存在过。 0 0 0
- 死亡就是你加上这个世界,再减去你 0 0 0
- 总有一条路你必须走,总有一条路你必须放弃,选择根本就是放弃的同义词。 0 0 0
- 我对任何唾手可得、快速、出自本能、即兴、含混的事物没有信心。我相信缓慢、平和、细水流长的力量,踏实,冷静。 0 0 0
- 如果不充满力量的保持自我,就不可能有爱情。 0 0 0
- 我假装无情,其实是痛恨自己的深情。 0 0 0
- 随着时光流逝,我慢慢地明白了,只有存在的东西才会消失。 0 0 0
- 要把地面上的人看清楚,就要和地面保持距离。 0 0 0
- 但是这无法阻挠我对何时能重返那里和怎样识别我那标志的思考,那对于我将是多么巨大的欢乐啊!就在那个原本无名的地方,走过不见任何亲切熟悉的东西的十万光年,事隔多少世纪之后,我能再次见到它,仍是当初把它留在那里的样子,赤裸的,生硬的,然而却有其自己的、被我做成的、不可混淆的形态。 0 0 0
- 人与人的联系是蛋白质之间的联系。思想与逻辑是站不住脚的。语言是异物。 0 0 0
- 这座城市不会诉说它的过去,而是像手纹一样包容着过去,写在街角、在窗户的栅栏、在阶梯的扶手、在避雷针的天线,在旗杆上。在每个小地方,都一一铭记了刻痕。 0 0 0
- 卡尔维诺说过:“我对任何唾手可得、快速、出自本能、即兴、含混的事物没有信心。我相信缓慢、平和、细水流长的力量,踏实,冷静。” ——海浪需要拍打礁石很多次,才能把礁石的棱角抹去,就像人需要很多年的经历才会把那份骄傲藏于心底。 0 0 0
- 我假装无情,其实是痛恨自己的深情。我以为人生的意义在于四处游荡流亡,其实只是掩饰至今没有找到愿意驻足的地方。 0 0 0
- 你们都无法记得,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那时月亮就在我们头顶上,其大无比:望月时,月光如昼,那是一种奶油色的光,巨大的月球似乎要把我们压倒碾碎。新月时,它在空中滚动着,恰似风持着的一把黑伞。那蛾眉月的尖垂得那么低,好像要穿透礁石让月亮抛锚停泊。那时候,什么都跟现在不同:由于离太阳的距离不同,运行轨道、倾斜角度都不同于今日。地球和月亮紧挨着,不难想象,这两个大家伙怎么也找不出不互为对方阴影的办法,结果随时都会发生月食。” 0 0 0
- 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对最好的愈来愈难满足,我在提前品尝年华老去的无比喜悦。 0 0 0
- 死亡是,你加上这个世界再减去你。 0 0 0
- 可我一下子就能认出它不是我的,短粗、轻率、笨拙、矫饰,是对我在做标志时的那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纯情的一种污秽的仿造。 0 0 0
- 我们继续在这条路上沿着这些白线向前或向后奔驰。没有出发点,也没有目的地,这些白线只是不断逼近,里面挤满了情感,最终从填满了我们的人、声音和状态的厚度中解脱出来,变成一些发光的标志,成为让需要的人用来辨别没有在嗡嗡声中变形的话语的存在,让我们以及其他人的存在变成我们所说的话。 当然,代价是高昂的,当我们必须接受:我们不能在这条路上众多的标志中辨识出彼此,每一个人的意义都变得隐蔽并难以捉摸,因为在此之外就没有人可以接收到我们、理解我们。 0 0 0
- 总之,我为那个标志感到羞愧,它继续在若干世纪里被飞行的世界掠过,显出它自身和我的一副可笑的形象,也是对我们的目光短浅的无情讥讽。我一想到它就脸上发烧(我不断想到它),乃至在所有地质年代里,为了掩饰我的羞愧,我都沉入火山口下用牙齿去咬覆盖大陆的冰盖。 0 0 0
- 他晃动着报纸页张得意地炫耀,那白纸黑字真像当年形成星系时太空的样子,挤满了四周空旷的孤立的星球,既无目的又无意义。我想,那时多么美好啊!通过那片空虚,我能划出直线和抛物线,猜测出时间与空间的准确交点,在那些点上将要发生的事件,显得那么光彩夺目,无可争议。而现在,事件接连不断,就像水泥在杂乱交错的模具里浇注;就像重叠套印,虽然词句依稀可辨,却无法理解其本意;就像一种没有方向和形式的事件之混沌面团,把任何逻辑推理都给包围、挤压、沉浸得无法显现。 0 0 0
- 只有存在的东西才会消失,不管是城市,爱情,还是父母 0 0 0
- 当村子的栅栏门在她背后关上时,小提琴开始奏乐。 0 0 0
- 谁若想看清尘世,就得同它保持必要的距离。 0 0 0
- 有一次我路过宇宙空间,我在某个地方故意作了个记号,想在两亿年之后,当我再转到那儿时重新再找到它……可就在我留过记号的那个点上,代之以一道不成形的线条,它在被捣碎了的破损的空间之中,象是一道划破的伤痕……我沮丧失望了,象失去知觉似的被人拽过去许多光年。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