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缺乏创意,又不悠闲的生活,也有其目的:它使人有机会提升其人格情操,并在备受外力拘限的情境下选择其生活态度。 0 0 0
- 一旦看透了痛苦的奥秘,我们就不愿再以忽视、幻想或矫情的乐观态度来加纳请或缓和集中营內种种折磨所带来的痛苦,反而把痛苦看作是值得承担的负荷。我们不再退缩,只因为我们已了解痛苦暗含成就的机运。正是这种机运,使德国诗人里尔克写出:“有待了解的痛苦,何其多也!” 0 0 0
- 真正重要的不是我们对生命有何指望,而是人生对我们有何指望。我们不该继续追问生命有何意义,而该人情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接受生命的追问。面对这个追问,我们不能以说话和沉思来答复,而该以正确的行动和作为来答复。到头来,我们终将发现生命的终极意义,就在于探索人生问题的正确答案,完成生命不断安排给每个人的使命。 0 0 0
- 人一旦因为看不到未来而自甘沉沦,便容易有满腹的怀旧愁思。当事人势必容易忽略现实中的确存在者、而且可堪运用的机会。把目前的“暂时存在”当成虚幻不实的存在——这种态度本身正是使俘虏丧失其生命力的一大重要原因。人一旦有了这种态度,任何事物看在他眼里都显得毫无意义。他忘了艰困的外在环境通常能给人一个机会,让人超越自己,从而得到精神上的成长。 0 0 0
- 冷漠的态度是可以克服的,躁怒的情绪也可以控制。人“有能力”保留它的精神自由及心智的独立,即使是身心皆处于恐怖如斯的压力下,亦无不同。 0 0 0
- “痛苦”并非总是神经官能症者的病理症状,“痛苦“有时可以是人性的伟业,尤其是因存在的挫折所产生的痛苦。我要断然否认,一个人寻找他的存在意义,或怀疑其存在意义,皆是源自某种疾病。”存在的挫折“既非病理学亦非病源学的名词。一个人的忧虑或失望超过他生命的价值感时,只能说是一种“灵性的灾难”,而不能是指为一种心理疾病。如果一位医师奖灵性的灾难视为心理疾病,就会将其病人的“存在性失望”用大量的安神剂埋葬掉了。医师的真正工作是引导病人通过存在的危机而获得成长与发展。 0 0 0
- 你的抉择,恰恰决定了你究竟会不会屈从于强权,任其剥夺你的真我及內在的自由,也恰恰决定了你是否将因自愿放弃自由与尊严,而沦为境遇的玩物及槁木死灰般的典型俘虏。 0 0 0
- 命运是人的主宰,人不能企图改变它,只能任由它自然发展。 0 0 0
- 局外人对集中营生活,很容易抱着一种带有怜悯与感伤的错误观念,至于对营中俘虏为图生存而奋力挣扎的艰辛,则不甚了了。这种挣扎,正是为了日常口粮,为了生命本身,为了自己或好友而不得不全力以赴的一场硬仗。 0 0 0
- 人类的生命无论处在任何情况下,仍有其意义。这种无限的人生意义,涵盖了痛苦和濒死、困顿和死亡。我要他们决不能放弃希望,而该坚信目前的挣扎纵然徒劳,亦无损其意义与尊严,因而值得大家保住勇气、奋斗到底。 0 0 0
- 一个人若能接受命运及其所附加的一切痛苦,并且肩负起自己的十字架,则即使处在最恶劣的环境中,照样有充分的机会去加深他生命的意义,使生命保有坚忍、尊贵、与无私的特质。 0 0 0
- 一个人若能接受命运及其所附加的一切痛苦,并且肩负起自己的十字架,则即使处于在最恶劣的环境中,照样有充分的机会去加深他生命的意义,使生命保有坚忍、尊贵、与无私的特质。否则,在力图自保的残酷斗争中,他很可能因为忘却自己的人性尊严,以至变得与禽兽无异。险恶的环境,提供他获致精神价值的机会;这机会,他可以掌握,也可以放弃,但他的取舍,却能够决定他究竟配得上他所受的痛苦。集中营中也只有少数几个人,能够守住完全的內在自由,且获得痛苦所惠予的那些价值。 0 0 0
- 因此,任何人就是处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上都可以凭他个人的意志和精神,来决定他要成为什么样子。即使是置身于集中营,他仍可以保有他的人性尊严。陀思妥耶夫斯基曾说过:”我只害怕一件事:我怕我配不上自己所受的痛苦。“这句话,在我结识营中那些烈士以后,时时萦绕在我心头。他们的痛苦和死亡,在在都证明了一个事实:人最后的內在自由,绝不可以失丧。可以说,他们配得上他们所受的苦;他们承受痛苦的方式,是一项实实在在的內在成就。正是这种不可剥夺的精神自由,使得生命充满意义并由其目的。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