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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为何被杀》[61句]
高木彬光白木箱中人偶的头在众人监视下突然消失了,紧接着在某杀人现场,警察发现在凄惨的无头尸体旁,之前消失了的人偶头在滚转着。难道这是预告杀人的残酷木偶戏,或者是来自凶手的挑战书?!神津恭介挑战“不在现场”诡计。
人偶这种东西,在某些地方并不被看作单纯的美术品。人们认为它们具有灵魂,是来自异世界的生物,视其为信仰的对象,或者是咒术的媒介,热爱、尊崇、祭奠并供奉着它们。
一场魔术新作发表会即将举办,然而后台的道具人头却不见了踪影,这看似是一时兴起的恶作剧,却引发了名门绫小路家接连不断的惨剧。每一次命案发生前,都有残害人偶的事件发生,仿佛是凶手向名侦探高木彬光发出的挑战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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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之声》[140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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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少女以回忆为食》[34句]
- 孩童们天真的歌声和无邪的身影,虽然蕴含着一种能够引得我们会心一笑的东西,但这种行为,却在某种意义上真实地反映了原始人的风俗。 0 0 0
- 对方又不是神,迟早是会下出缓手和昏招来的。要输的时候,就尽可能地拖着不去输掉——投子认负才是最大的耻辱。 0 0 0
- 再过几年——再过上个两三年的话,或许我的愿望就能够大致达成,但在那之前,我不希望对任何人说明自己的过去。就算是丰臣秀吉,在他彻底掌握天下之前,似乎也很少在他人面前说起曾给人提草鞋的事吧。 0 0 0
- 然而,人一旦不再缺钱,之后就会对地位和名声感兴趣。古今中外,这一点都是永恒不灭的真理。 0 0 0
- 我觉得,所谓的科学家,尤其是医学家,根本就不必为了学说而去创立学说,也不必为了议论而展开议论。 0 0 0
- 只不过,如果不能承受这份痛苦,接受这份仇恨的话,那么就必须像山中鹿之助的歌一样—— “愿将忧烦携心间,有限生涯试牛刀。” 把这一切都当成是上天的考验。究竟要把这一切看成什么,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0 0 0
- “嗯,先前我也听人说过,说是新藤先生您是独自生活……” 警官发现了玄关门口放着的女鞋,若无其事地提了一句。 “哈哈哈,就算我是个单身汉,但男人也有生理需求吧。嗯,有关这事,还请您别四处宣扬。” “我虽然是个警察,却也不会说这类不解风情的话啦。多有打搅了。您休息吧……” 0 0 0
- 要是我能知道是谁想杀我的话,我也就不必这样紧张了。可是,学习魔术,还真说不定啥时候就会送掉小命的。 0 0 0
- 心理学家认为,不管文明如何进步,盘踞在人类心底深处的那种原始人式的感情,都是永远无法改变的。比方说,如果我们在噩梦中梦见自己被蛇追赶,冷汗直流,那么或许其实是几十代或者几百代前,祖先的经历和感觉突然在自己的意识深处苏醒过来的缘故。这种原始人式的感觉、古代人式的本能被唤醒的时候,人们会为平素自己身边的环境和太过隔绝的事态动向而惊呆,感受到一种雷电般突如其来的恐惧。 0 0 0
- 那些对物质生活再无所求的人,之后的追求就会是名誉,最终的目标便会定位到家世上。他的心中必定有着比那些普通的暴发户更高的感慨。 0 0 0
- 所谓外行,即便只是在围棋或者将棋中获得了初段水平的认证,大概也会跟立下了大功一样,感到洋洋自得的。相反,他们却忘记了自己的实力和专家之间还有着十多级的差距…… 0 0 0
- 大多数场合下,吵架时叫嚷得越大声的一方,心里越明白其实是自己不对。 0 0 0
- 人的胃口和良心,其实根本就不成比例啊。 0 0 0
- 在一般的侦探小说中,“无头尸”或者“无脸尸”这种手法是最基本的一种形式。比方说,有人发现了一具身上穿着甲的衣服的尸体,而尸体的面部却已被人捣烂。这种情况下,如果同时一个名为乙的人也消失了踪影,那么依照常识来推断的话,本案当中,并非是乙杀害甲后藏匿起来,而是甲杀害了乙,并让乙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事实上,这种推断的准确率可达百分之九十九。 0 0 0
- 拿人当枪使——这样的事常有,说起来倒也确实是一场惊世骇俗的大魔术呢。 0 0 0
- 毕竟,一个人要想成功,就必然会惹来他人的闲言碎语。 0 0 0
- 一切有悖常识的费解之事,不论是再怎样些小的事情,都是绝对不能大意的。 0 0 0
- 凶手盗走头颅的办法却很简单:他带着那颗头颅逃走了。虽然那玩意儿很沉——但是,自古以来,就有不少处刑后头颅被人盗走的事。比方说,日本古时候,罪人的头颅被拿去悬挂示众时,罪人的亲戚朋友常常会悄悄地跑去找看守的人,给看守些钱,然后再把首级拿去下葬。即便上边的人得知了这事,也会认为这不会造成什么损害,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0 0 0
- 即便被人嘲讽被人讥笑,即便內心之中愤怒不已,小丑也只能傻呵呵地一直笑。小丑是不会想方设法,拼上性命地去拯救女王大人的。 0 0 0
- 您要做假小人,您要装疯,那都是您的自由。只不过,我们可不会被您演的这出戏给骗了。您到底隐瞒了些什么?您还是把底牌给亮出来吧。 0 0 0
- 嘿嘿嘿,玩了一段时间的魔术,自然也就慢慢学会揣摩他人的心理了。 0 0 0
- 所有假设,刚开始的时候都会与事实相矛盾,让人感觉不大可能。 0 0 0
- 所以呢,这次我想拜托你来扮演那个被砍下脑袋的角色,你看如何? 0 0 0
- 错误不在自己,但自己却天生丑陋矮小,面对这样的现实,他的心中应该会感受到一种所谓的劣等感,以扭曲的眼光看待世界,然后再把心中那些无处发泄的郁愤全都化作恶毒的言辞,不择场合不择时机地四处倾吐。 0 0 0
- 我所寻求的东西不是金钱,而是事实。 0 0 0
- 我觉得,这名凶手简直是一个稀世罕见的魔术师。他不光陶醉于自己的杀人技术,还希望更多的人都能看到他的技术,为他叫好。嗯,犯罪暴露狂——或许我们也可以这么评价他。 0 0 0
- 比方说,人世间还有靠股东混子这种奇怪营生来过日子的人。作为株式会社,不论是怎样的公司,按照商法的规定,每年都必须开上几次股东会议才行。当然了,如果出现特殊情况的话,投票权也是按照持股份额的比例分配的……即便是手上只有很少股票的股东,也是能够在总会上发言搅和的。因为有这些人的存在,所以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往往都会采取包个红包让他们闭嘴的办法……任何公司里都有这样的事,也可以算作是一种公开的秘密了…… 0 0 0
- 和一个身份不明的杀人狂待在同一个屋檐下,要是还能高枕无忧的话,那这人的神经也绝非常人能比的了。 0 0 0
- 可悲的牺牲者啊,你姓甚名谁。 0 0 0
- 魔术破灭,梦已远去。在空无一物的空间里,人们既能建造起五颜六色的华丽殿堂,也能描绘出噩梦般怪诞的地狱图画,而这一切,却都只在人们的一念之间……但是,梦却不会永远不醒。引人入胜的魔术破灭之后,先前的琼楼玉宇,也将化作荒芜的废墟,而所谓的完全犯罪,也就只是凶手的一厢情愿罢了。 0 0 0
- 淫猥的舞蹈,不洁的飨宴,同性恋,复仇,杀害牺牲品,还有对神的冒渎,这就是所谓的恶魔六诫。 0 0 0
- “是疯子。这凶手就是个疯子!” “照神津的话说,与其说这凶手是个疯子,倒不如说他是个稀世的大魔术师更贴切些。所谓的魔术师,不管是好是坏,都会希望世人能够为自己的表演鼓掌叫好。比方说,先前凶手就做出过打电话给报社,把记者引到现场去这种事。在面对这种人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闻不问不理不睬。这样一来,对方心里就会产生焦躁情绪,一招接一招地出招。而我们只要看准对方的破绽,在正确的时间轻轻一击,就能四两拨千斤,让凶手跳进自己挖的坟墓中去。” “说得就跟在看将棋名人赛似的。将棋高段下棋,序盘时,每下一步棋,都要花上好几个小时。这种下法实在太过高瞻远瞩,咱这些个臭棋篓子是看不懂的啦。” 0 0 0
- 那些个小说家诗人什么的,又有谁彻头彻尾就是干那行的呢?想要在这其间划出一条界线来,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前不久,我遇到一个人,那人的名片上堂而皇之地印着“日本侦探作家正会员”、“侦探作家”的头衔。这样的人,其实根本就说不上是什么侦探作家。相反,正是因为人们都不认同他是侦探作家,所以他才会在名片上虚张声势。而这一点,也同样可以套用到诗人的身上。要是名片上印着“某某诗人”的字样,那这人肯定就算不上什么有名望的诗人。这也可以算是一种逆向思维吧…… 0 0 0
- 我听说,玛丽·安托瓦內特身边有个名叫菲尔逊的瑞典贵公子情人。当时,为了营救女王脱狱,菲尔逊曾经想尽了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但最终还是没能成功……想来,当时菲尔逊大概也没有想到,在他的情人被推上断头台前偷走头颅的这条妙计呢…… 0 0 0
- 我说,这可不是在写侦探小说啊。尽管有时候的确只需要把这些表面上的事实全都串到一起,最后得出的就会是真相,但这件事却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这起案件的背后,或许还存在着一些隐情。从表面上看,这个杀人狂似乎正穿着奇怪的小丑服装,跳着愚蠢笨拙的舞蹈,但实际上,他正用冰冷敏锐的目光盯着我们呢……我的心里总有这样的一种感觉。他的动作和表情,给我留下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印象。这,就是这起案件难以言喻的可怕特征。 0 0 0
- 魔法师皈依恶魔,据说有十一个修行方法。侍奉恶魔的誓约……就是经常在古代故事里描述的那种,用自己的血在羊皮纸证书上签名的那种。相对地,恶魔则会许诺给魔法师人世间的财富和快乐。第一是放弃对神的信仰,第二是发誓向所有人宣传恶魔教,第三是随时秘密携带恶魔之印,第四是每月杀一个人或者约定实施其他的魔法……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七个详细的条款。 黑弥撒是绝对需要杀人的,多数时候是孩子——很多时候都是些刚出生不久,还不会说话的婴儿。从国外的书籍上来看,以前经常是些有身份的贵妇人秘密生下的私生子,或者是娼妇的孩子,会在这种仪式里被暗中处理掉。这种黑弥撒的祭坛前,供奉了无数的婴儿…… 0 0 0
- “这和星期几有什么关系呢?虽然我也听说过有关黑色星期五的传闻,但十四号的星期六,也有什么不祥的说法吗?” “对。今晚是安息日之夜。” “安息日?魔王的夜宴吗?” “对。《浮士德》第一部,沃普尔吉斯之夜,群魔描绘出的那绚烂无比的场面——所有的魔法师,全都骑着扫帚聚集一堂——信徒们被一种无法看到的魔力扛出烟囱,骑着钉耙、青蛙和山羊,暗夜流星般地赶赴会场。魔法师们在身上涂抹恶魔的膏药,在祭坛上放置爬虫类的牙齿、蛤蟆的皮、死刑囚的內脏、婴儿的脑浆、猫头鹰的粪便、山羊的胆汁,还有各种各样的奇怪玩意儿,向着祭坛祈祷、施咒,施行恶魔的六诫……” 0 0 0
- 眼前这黑蜡制成的蜡烛,就是不可动摇的证据。安息日,也就是恶魔集会,这确实是一种幻想的产物,但很明显,眼下有人想搞一场黑弥撒……搞黑弥撒时,必须使用黑蜡烛。如果说基督教的仪式是普通弥撒的话,那么侍奉恶魔的仪式,就是这种黑弥撒了。 0 0 0
- 警部先生,您是否看过一部名叫《毒药与老妇》的电影?那里边的一家人,不都是有着杀人狂血统的吗?两位表面上一心向善,连只小虫都不忍杀死的老太太,这种血统却成了她们的天赋,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人。里边还有个她们的弟弟,一个自以为是罗斯福总统的疯子,号称开掘巴拿马运河,在家里的地下室里挖坑埋尸。面对一个杀人狂,你去问他杀人的动机,这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0 0 0
- 今天,名侦探清澈的眼眸中放射出了疯狂的光芒。他那杀人犯般的目光之中,甚至充斥着一种对血的渴望。 说不定,其实我还有着成为凶恶凶手的潜质呢。毕竟,犯罪搜查的原则,就是要把自己放到凶手的立场上来看待整个案件——警部回想起先前恭介说过的话,不由得产生了一种畏惧之感。 就像演员登台时一样,一旦出现在犯罪现场,这位名侦探就必须彻底成为他所扮演的角色——两者的心境完全一样。而眼下,这位名侦探已经怀着与杀人者动手行凶时一样的心境,登上了犯罪舞台—— 0 0 0
- 对这名凶手而言,相较于杀人,他犯罪的更大重点,应该还在于杀害人偶。而你们却始终把重点放在杀人上,只是把杀害人偶当成了一种捎带手的行为。这是一个很大的错误。凶手其实早就已经算到这一点了。 0 0 0
- “嗯。如果被杀的真的是她,而她也不是自杀,凶手也不是受益人的话,那么保险公司就应该做出赔付……” “这案子感觉应该不是自杀吧。自杀之后,她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脑袋藏起来,而死掉之后,她的头也不会变成人偶的头颅。就目前而言,我作为一名医生,只能断定那具尸体就是百合子小姐本人。退一万步说,就算再怎么缺钱,百合子小姐的母亲也不可能会用断头台来杀死自己亲生女儿的……” 0 0 0
- 在魔术师准备用右手捣鬼的时候,他们往往都会先用左手吸引观众们的注意。 “若是魔术师伸出了右手,那就请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到他的左手上。” 这句话,就是魔术公理的第一条。不,应该说是看穿魔术的公理——这样说或许还会更合适一些吧。 0 0 0
- 你说我?你说我就是凶手?这话可真是让我觉得既荣幸又困惑啊。但可惜的是,你这是在胡搅蛮缠。我自惭形秽,如果当真有幸在人称“世界情人”的女王大人面前露脸,嘿嘿嘿,别说恋人了,让我演个整日蜷跪在女王裙角,像只猫一样拼命乞怜的小丑角色,我都已经是竭尽全力了。即便被人嘲讽被人讥笑,即便內心之中愤怒不已,小丑也只能傻呵呵地一直笑。小丑是不会想方设法,拼上性命地去拯救女王大人的。请不要硬逼着小丑去扮演这种无私奉献的角色。 0 0 0
- 那些个上流社会的人,都很注重家世和形式,一定要找门当户对的人做亲家。其结果,从生物学上来说,就会出现一种理所当然的现象:族群本身的生命力越来越弱……为了防止这种事的发生,他们必须与其他阶层的人通婚,将不同的野性血缘传给子孙后代…… 0 0 0
- 你要把它说成是沉眠在人类心底深处的神秘感也好,或者把它说成是迷信也好,总而言之,不论科学如何进步,都是无法彻底把它抹除掉的。信仰,信念,这类东西,虽然同样是在人类的头脑之中创造出来的,但它们却属于与科学完全不同的次元。 0 0 0
- 看穿魔术的第一条公理,那就是—— “‘魔术师伸出右手来的时候,请留意观察他的左手。’ “而看穿魔术的第二条公理,就是—— “‘如果魔术师说有,要认定其根本就没有;如果魔术师说没有,那就一定要认定为有。’ “而如果将这两条稍作总结的话,那就是—— “‘千万别中了魔术师的暗示。’ 0 0 0
- 尊重活人般地尊重人偶,折磨活人般地折磨人偶…… 0 0 0
- 铺设铁道的人所做的工作,远比其后在铁道上驾驶火车的人伟大得多。 0 0 0
- 身为魔术师,岂能在实际登台表演之前,向他人说明魔术中的诡计?松下先生,换作是您的话,您不会在写侦探小说的时候,就事先把小说里的诡计告诉您的朋友吧?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