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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森林》[8句]
戴维·乔治·哈斯凯尔这是一本森林观测笔记。在这本书里,一位生物学家以一年的时间为主线,在每次的观测中,为读者揭开藏在森林一平方米地域里的秘密。在这本完全原创的书里,生物学家大卫以一小片森林作为整个自然界的缩影,向读者生动地展示了这片森林和居住其中的栖息者的生活状况。大卫每天都会在这片森林里漫步,梳理出各种以大自然为家的动植物间复杂而又微妙的关系。因此,每一次寻访对于他来说,都象征着一个自然故事的缩影。该书优美的语言使读者把阅读过程看做一次寻找大自然奥秘的盛大旅行,而作者则像导游,带领大家探索存在于脚下或者藏在后院里的奇妙世界。
上辑:
《不喧哗,自有声》[21句]
下辑:
《一平方英寸的寂静》[9句]
- 热带灵长类动物夜视能力不佳,如果它们对黑夜掉以轻心,就极少能活得长久。像所有其他活着的生物一样,我是幸存者的后裔,因此我脑海中的恐惧,其实是祖先在悄悄告诉我他们积累下来的智慧。 0 0 0
- 但是,因为热爱自然便憎恶人类,这是不合逻辑的。人类是整体的一部分。真正爱这个世界,就也应该热爱人类的聪明才智和活泼嬉戏。自然界并不需要将人工制品清除出去才能变得美丽或是协调一致。没错,我们不该那么贪婪、不讲卫生、浪费成性、目光短浅。但是我们也不要把责任变成自我憎恶吧。归根结底,我们最大的缺点是对世界缺乏怜悯之心,甚至对自己也不例外。 0 0 0
- 冰晶形成过程中,又会给雪花基本的六边形结构增添各种不同的装饰。温度和空气湿度决定着最终的形态。极寒冷干燥的空气下,将会形成六棱柱形雪花。南极覆盖的雪花就是这类简单的形态。随着温度上升,冰晶笔直的六边形大厦开始动摇。我们现在依然没有完全弄清这种不稳定性的肇因。看起来,冰晶边缘某些地方的水汽似乎比其他地方凝结得更快。空气状况的细微变化,对冰晶的增长速度带来极大的影响。在极其潮湿的空气中,雪花的六个角将会延伸出宽臂,这些宽臂随即转变成新的六边形平面。若是空气足够暖和,则会长出更多的附属物——星体上又多出几条臂。其他温度与湿度的组合,会促使形成中空柱状雪花、针状雪花,或者表面凹凸不平的雪花。 0 0 0
- 尽管水蜥的骨骼和肌肉都适应于陆地生存,但是它们行走方式总体上还是鱼类的摆动式。这种左右摇摆的方式,对于动物在水中游动或是在土壤中穿行时克服周围阻力十分有效。然而在二维平面上,来回扭动的办法就失效了——蝾螈每次伸出一条腿,都必须靠三条腿(或者是肚子)来维持身体平衡。一只惊慌逃窜的蝾螈会胡乱挥舞着四肢,在地上拍打得呼呼作响。 0 0 0
- 当风力加强时,树叶改换举止,吸收了风的部分威势,借助风力卷叠起来,形成一种防御的姿态。叶片边缘向中心卷曲,团成一块。其外形就像是某种奇特的鱼,表面符合空气动力学原理,便于在空气中滑动。山核桃树复叶上的每片小叶都朝向中间的叶梗卷折,形成一支卷得松松散散的卷烟状。空气从旁边呼啸而过,致命的钳制松开了。当风力减弱时,树叶弹回来,重新舒展开,呈现为风帆模样。 0 0 0
- 一切生命都由同样的织物构成,因此我们不能轻视毛虫错综复杂的神经产生的效果,而声称只有我们的神经才会造成真正的痛苦。如果我们认可生命在演化中的延续性,那么我们就无法再对其他动物的感受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我们的躯体等同于它们的躯体。我们的神经,与昆虫的神经是建立在同一种构造基础上。我们来自一个共同的祖先,这暗示着,毛虫的痛苦和人类的痛苦是相似的,正如毛虫的神经与我们的神经是相似的。当然,毛虫的痛苦在性质或程度上可能与我们自身的痛苦相异,正如毛虫的表皮或眼睛与我们的相异。但是我们没有理由认为,非人类的动物感受的痛苦就比人类要轻。 0 0 0
- 树木的构造非常适于拉伸与弯曲,能将能量吸收到“编织”形成木材的微小纤维素纤维中。纤维排列成螺旋状,每根纤维充当一根弹簧。这些螺旋层层叠加,形成树干中贯穿上下的输水导管。每根导管上有许多个螺旋,螺旋各自缠绕的角度稍有不同。其结果便是树干中遍布弹簧,每根弹簧正好便于在不同的伸缩程度下承受最大压力。当木头最初被拉伸时,缠绕致密的弹簧会产生强大的阻力。随着拉力增大,松散的弹簧开始派上用场,紧密的弹簧则失去了效用。 0 0 0
- 每种萤火虫独特的闪光次序,通常能使不同种类的雌雄萤火虫区别开来。正如我们队大猩猩发出的性信号毫无兴趣一样,萤火虫也对非同类个体的闪光视而不见。然而雌性女巫萤火虫会模拟其他种类萤火虫的回应信号,勾引异类雄性萤火虫,然后抓住这些满怀希望奔来的倒霉蛋,毫不客气地吃掉它们。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