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許我還沒真正理解你,”我說,“我不是個頭腦靈活的人,理解一件事需要有個過程。但只要有時間,總會完全理解你,而且比世上任何人都理解得徹底。” 0 0 0
- 過了很久很久時間,螢火蟲才起身飛去,它忽有所悟似的,驀然張開雙翅,旋即穿過欄杆,淡淡的熒光在黑暗中滑行開來。它繞著水塔飛快地曳著光環,似乎要挽回失去的時光。為了等待風力的緩和,它又稍停了一會兒,然後向東飛去。 0 0 0
- “很慘哩!”她說道,一邊用手拂去黏在上衣上的草屑。“如果就這麼摔斷脖子死了也就算了,萬一只是挫了腿,那可就糟了。即使扯破喉嚨也沒有人會聽見,沒有人會找到你,蜈蚣、蜘蛛在一旁蠕動著,從前不幸死在那兒的人的骨頭零星散布,四周陰陰濕濕地。只有小小的一道光圈仿佛冬月一般浮在頭頂上。你就得一個人孤單地慢慢死去!” 0 0 0
- 在周圍充滿可能性的時候,對其視而不見是非常困難的時 0 0 0
- 只有劣等者,才會同情自己。 0 0 0
- 原來——我想——只有這些不完整的記憶、不完整的思念,才能裝進小說這個不完整的容器里。 0 0 0
- 我緊擁著這已然模糊,而且愈來愈模糊的不完整的記憶,敲骨吸髓,盡我所能地寫這篇小說。 0 0 0
- “很慘哩!”她說道,一邊用手拂去黏在上衣上的草屑。“如果說就這麼摔斷脖子死了也就算了,萬一只是挫了腿,那可就糟了。即使扯破喉嚨也沒有人會聽見,沒有人會找到你,蜈蚣、蜘蛛在一旁蠕動著,從前不幸死在那兒的人的骨頭零星散布,四周陰陰濕濕地。只有小小的一道光圈仿佛冬月一般浮在頭頂上。你就得一個人孤單地慢慢死去!” 0 0 0
- It’s all right now,thank you,I only felt lonely,you know. 0 0 0
- 外面的世界里,大多數人意識不到自己的反常。而在我們這個小天地中,反常,恰恰成了前提條件。正如印第安人頭上戴有表示其部族的羽毛一樣,我們身上也帶有反常。我們在此靜靜的生活,避免相互傷害。 0 0 0
- 失去摯愛的悲痛是無法治愈的,無論是怎樣的真理,怎樣的誠實,怎樣的堅強和仁慈都無法做到,我們能做的,就是從悲傷中掙脫出來,從中學到些什麼。不過就算我們學到些什麼,當哀傷再度襲來,同樣無濟于于事。 0 0 0
- 不要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是懦夫的行為。 0 0 0
- 沒有誰會喜歡孤獨,只是害怕失望。 0 0 0
- 要是我現在就把肩膀放松,會一下子土崩瓦解的。以前我是這樣活過來的,往後也只能這樣活下去。一旦放松,就無可挽回了。 0 0 0
- 文章這種不完整的容器所能容納的,只能是不完整的記憶和不完整的意念。 0 0 0
- 不管全世界所有人怎麼說,我都認為自己的感受才是正確的。無論別人怎麼看,我絕不打亂自己的節奏。 0 0 0
- 在永澤的體內同時存在著幾種完全矛盾的性格,十分走極端。他有時極其溫柔,溫柔到連我都不由得感動的地步,有時則又極其冷酷、惡毒;有著高貴得出奇的精神層面,同時又是個無可救藥的俗物;能夠一面統率眾人樂觀奮斗,一面卻兀自在陰郁的泥淖中痛苦掙紮。打一開始,我便清楚地意識到他的這種矛盾性格,我實在搞不懂其他的人為什麼都看不見他這一面。他是背負著他自己的地獄過日子的。 0 0 0
- 每次遇到麻煩我就總這樣想:先把這個應付過去,往下就好過了。人生就是餅干罐。 0 0 0
- 我說木月,這世道可真是江河日下!這幫家伙一個不少地拿得大學學分,跨出校門,將不遺余力地構築一個同樣卑劣的社會。 0 0 0
- “表達不好” “日子總是這樣。一想表達什麼,想表達的只是對不上號的字眼。有時對不上號,還有時完全相反。可要改口的時候,頭腦更加混亂得找不到詞兒來,甚至自己最初想說什麼都糊塗了” 0 0 0
- 不管擁有怎樣的真理,失去所愛的人的悲哀是無法治愈的。無論什麼真理、誠實、堅強、溫柔都好,無法治愈那種悲哀。 0 0 0
- 獻給許許多多的忌日 無論怎樣的哲理,怎樣的真誠,怎樣的堅韌,怎樣的柔情,也無已排遣這種悲哀。我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從這片悲哀里掙脫出來,並從中領悟某種哲理。而領悟後的任何哲理,在繼之而來的意外悲哀面前,又是那樣的軟弱無力。 幾次朝夜幕伸出手去,指尖毫無所觸,那小小的光點總是同指尖保持一點點不可觸及的距離。 0 0 0
- 時間越是流逝,那狹小的天地越是遠離開去。 0 0 0
- 咳,那葬禮實在是太淒涼了。人是不該那麼死的。 0 0 0
- 天空高踞頂上,只消定睛凝視一會,你便會感到兩眼發痛。風吹過草原,輕拂著她的發,然後往雜樹林那頭遁去。樹葉沙沙作響,遠處幾聲狗吠。那聲音聽來有些模糊,仿佛你正立在另一個世界的入口一般。 0 0 0
- 我僅僅是感到寂寞。因為你對我沒少熱情關照,而我卻一次也沒為你效力。你總是蜷縮在你自己的世界里,而我卻一個勁兒“咚咚”敲門,一個勁兒叫你。于是你悄悄抬一下眼皮,又即刻恢複原狀。 0 0 0
- 甚至連時間也配合我的步伐瞞珊而行。周圍的人早已跑到前方,只有我和我的時間在泥濘中拖遝看爬來爬去。在我周遭的世界發生很大的變化。例如約翰柯特連這些名人都死了。人人呼籲改革,仿佛看見改革就在不遠的地方到來。然而那些變故,充其量只不過是毫無實際又無意義的背景晝。我幾乎沒抬起臉來,只是日複一日地過日子。映現在我眼前的只有永無盡頭的泥沼。右腳往前踏出一步。舉起左腳,然後又是右腳。我無法找到自己的定位。也無法確信是否往正確的方向前進。只知道必須往前走,于是一步一步地往前。 0 0 0
- 沒有人願意孤獨,只是不喜歡勉強交朋友罷了,這只會讓人更失望 0 0 0
- 她所發出的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力,然而卻能引起對方心靈的共振 0 0 0
- 無論在鎮紙中,還是在桌球台上排列的紅白四個球體里,都存在著死。並且我們每個人都在活著的同時,像吸入細小灰塵似的將其吸入肺中。 0 0 0